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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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丽妃之子?” 那人还是不回答,眼看着黄符又要灭了,莫离赶紧又打出了一张黄符,故意将这张符打在其面前,他还是不为所动,只盯着眼前燃烧的黄符,瞧了一会儿,竟伸手去摸火团。 符咒烧出来的三味真火又岂是他这等阴物能碰的,当即被烫得哇哇大叫,听他声音莫离便知自己猜对了,是丽妃娘娘的孩子无疑。 婴灵还小,并不会说话,只会哇哇大叫。 碰了三味真火一时半会儿可是好不了,会疼的不行,只见苏少酉疼的在地上打滚,没一会儿,从他体内滚了一个小小的娃娃,哇哇大哭,是婴灵没错。 婴灵是逐渐化鬼,其却有化魔的趋势,婴灵只有杀了亲生父母才能化魔,石文宏和丽妃许都是他杀的。 这小东西刚刚才化魔还不足为惧,却是不能再投胎了,魔者,见则必杀,否则后患无穷。 婴灵现在还小,自己肯定不会化魔,想来是还有隐情,究竟是谁将丽妃的孩子引导化魔的呢?莫离首先想到的是柳嫔。 可是柳嫔一介女子,又居在深宫,如何会这些东西?感觉疑点还是太多了,有些说不通。 莫离拿出乾坤袋,将其收了进去,暂且不处置,只这小魔头还是在哭嚎不停。 听着这声音,莫离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又想起了师父说的那句话,人心最可怕。 苏少酉被这声音吵醒来了,扶着脑袋坐了起来,问道:“国师,这是怎么了?” “出去再说。”莫离说着将他扶起,带去了刘奇那儿。 “这就是害我们的妖孽?”刘奇指着莫离手中的乾坤袋问道。 莫离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应该是丽妃那个死去的孩儿,他刚入魔,瞧着还懵懂的很,这样一个局肯定不会是他布置的。”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怎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展宪忍不住插嘴问,他觉得自己快要到极限了,他一开始就不该跟着他们来,叫个副将跟着不就行了吗?作甚要自己跟着作死! “先别急。苏少酉,你说说,你是怎么进去屋子里的?”莫离一边问一边给了他一张符,被婴灵上过身运势低,会吸引其他的阴物。 “当时突然一片漆黑,我看见地上有个侍卫手指动了一下,指向房间内,我就和您说了一声,便进去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了。” “苏少酉你丫说谎也说个难点的,一片漆黑你还能看见侍卫的手动?你糊弄鬼呢!”刘奇说着踹了他一脚。 苏少酉愣了,对呀,当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连近在眼前的国师都瞧不见,怎么会看见侍卫的手动了呢? “他娘的,老子一开始就不该和你们一起来!”听他们这样说,展宪心中最后一根弦绷断了。 莫离扶了扶额,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如苏少酉所说,那时他看见侍卫手动,那离他们并不远,为何他一点都没察觉到?苏少酉在说谎,还是其实力当真如此强大,近在咫尺他都察觉不到? 哪一种结果都是他们现在承受不起的,苏少酉他们已知的只有天机道人,天机道人被自己术法反噬,被他们关在明湖镇大牢里,不可能再来作妖,那还有谁?柳嫔? 柳嫔一弱女子,怎会有这样的本事?她应该不可能,除非她背后还有高人。 现在多想无益,想办法破局才是紧要的,莫离看了一眼吓得不行的展宪,不由纳闷,这个怂样,若不改命,小媳妇怎会看上他? 他们现在在局中,当局者迷,要破局比较难,且大多是普通人,没有自保能力,展宪已经在崩溃边缘了,得尽快出去。 最快破局的法子自然是找外援了,莫离从怀中拿出蛇王令,联系佘家老祖。 一道令,两道令,三道令,四道令……蛇王令竟然失效了! 这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蛇王令竟然失效了?那刚刚妖物靠近他都没有察觉也有解释了,这地方太过诡异了。 是什么地方能让法器失灵?能影响他判断力? 首先他们在京城内是肯定的,这就排除了地势原因,障法幻象影响不了法器,这个也能排除,排除这些原因那就还有法器影响的原因了,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想不起有什么法器能有这个作用。 莫离想了想,还是将道墟叫了出来,同他讨论讨论,两个人的想办法总比一个人想快的多。 道墟听了他的推测连连点头,却也想不起能有什么法器有这么大威力,讨论了许久还是没什么头绪。 刘奇心中惴惴,连国师都被难住了,这下该如何是好? “苏少酉,真不是你搞的鬼吧?刘奇再次问道。 “真不是我,我虽跟着天机道人学了几年,但他只给了我几本书让我自己看,你知道我的,一看书就完犊子,现在那几本书还在给我当枕头呢。” 这下刘奇也没辙了,莫离倒是因为苏少酉这句话想到了其他事情。 褍阳王这么相信道术,满天下找风水宝穴,应该不会只让天机道人一个人找吧? “你可知褍阳王除了天机道人外,手下还有没有其他的能人异士?”莫离问道。 苏少酉想了想,说道:“我跟着天机道人大多在江南一带活动,与郑兴安接触的更多,并没怎么见过褍阳王,不过有一回天机道人喝醉,我从他嘴里听说当时他和谁较劲,比试看谁先帮褍阳王找到风水宝地,天机道人说的很得意,说其道观那么多人,还不是没卵用,真丢灵犀上神的脸。” “你确定他说的是是灵犀上神?” “肯定没错,当时他说这个,我就想起了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句话,对这个我印象很深。” “可是归元观?正一道长?” “对,是归元观,但是是不是正一道长我记不大清了。” 秋软软和刘奇想起了,就是他们刚进坎周村时上来搭话的那个道长,他还盯着秋软软的红瞳看了好几眼。 莫离曾和正一道长打过交道,当时归元观附近有只魇妖作祟,魇妖唤做夜惊,道行不错,正一道长对付不了,正好他路过那儿,便出手帮忙擒了,魇妖他没做处置,交给了正一道长,据他说是关进了归元观的锁妖塔里。 难不成他们现在其实是在梦里? 佘家老祖霸气侧漏 倒还真有这种可能,这就能解释这一切异常了,他们都进了梦境,梦境会随他们的想法变幻,当局者迷,所以他们发现不了异样,只有道墟不是人,不会做梦,只是进了他们的梦,他就是那个旁观者,所以道墟能发现其异样。 莫离突然想起老祖宗之前和他说过的一番话,他特意提到春宵能控梦,能控人心,想来那个时候老祖宗就知道他们今日有此一遭了吧,所以特地提醒了他一句,只他当时并未多想。 夜惊不同于春宵,春宵造梦会根据人过往因果造梦,他造梦更倾向于男欢女爱,极致的欢愉和炽烈的爱和恨,夜惊造梦会放大其内心恐惧,曾没少把人在梦中活活吓死,这也是当初要擒拿他的原因。 “软软,闭上眼睛,想天亮的场景。”若他没猜错,这个梦境肯定是以软软为主导。 秋软软不明白为什么相公会突然这么说,但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开始想天亮的场景。 不知哪里传来一声鸡啼,然后天便慢慢亮了,太阳挂在了偏西的位置,正是昨儿下午他们到昭华殿这儿的时候。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 秋软软听到刘奇这一声卧槽,下意识睁开了眼,怎么一瞬间天就亮了? 果然是这样,莫离神色稍稍轻松,解释道:“我们现在其实都在梦中。要想破梦,首先要清楚自己这是在梦中,要不惧,不管多么真实,都别相信是真的,魇妖虽能控梦,但只要你不信,不按照他织就的梦境走,他也奈你不得。但若是你信了,梦中的一切伤害都会出现在现实里,梦中死了,在现实中亦会死了。” “是春宵搞的鬼?”说到这个,刘奇首先想到的就是春宵。 “应该不是春宵,出去再和你们细说,现在的梦是软软主导,待会儿就不一定了,更有可能现在眼前的我们,待会儿再出现就只是个幻影了,所以没出去之前,大家不要轻信任何人的话,只能相信自己。” 莫离说着,招了道墟过来,说道:“你是魂体,可随意进出梦境,你待会儿出去后,用我怀中的蛇王令联系佘家老祖,破梦最快的法子是鸡啼,你们找只公鸡来将我们唤醒就行了,切记要快。” 莫离特意嘱咐他要快些,每个人都有恐惧的东西,他也有,他的软肋就是软软,就算知道这是在梦中,若真出现了某些过分的场景,他也保证不了自己能坚持得住,不过他是纯阳之体,他的情绪对魇妖来说无益,想来夜惊也不敢动他,他最担心的还是软软。 这也怪他,若不是他自己用咒压了阳气,又怎会让魇妖这样轻易得手。 “我办事你放心。”道墟说完一个转身便消失了。 突地从梦境出去,差点被发现,幸好秋软软身上阴气重,借她阴气遮掩,才没让他们发现。 他们推测的没错,正是正一道长搞的鬼,他身旁一身黑衣,满脸阴鸷的魇妖不是夜惊又是哪个。 只听他们正在争吵,“你还在磨蹭什么,赶紧杀了他们。” “着急什么,百年一遇的纯阴之体,不好好利用未免太可惜了,再说莫离也入了梦,就算他发现异样也出不来,还不是由我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道墟正听着,突然手上被烫了一下,差点叫出声来,回头一看,是金鞭,小东西倒是机灵,知道变小躲了。 道墟现在法力不够,莫离纯阳之体,就算用符咒压制着,他也不能碰触,只得给金鞭比划,让它去莫离怀里拿蛇王令。 金鞭弄明白他的意思,鞭尾变长了一点,从角落里勾出一个东西,正是蛇王令。 真不愧是仙器,早就想到要找帮手了,要不是它用不来这个,怕是早就通知佘家老祖了。 道墟运起法力,注入蛇王令,没一会儿就收到了佘家老祖的回音。 “如何能不着急,你赶紧将他们弄死,免得夜长梦多,等褍阳王称帝,咱们要什么没有……” 正一道长话音未落,突地抬头看向空中,只见佘家老祖凭空而立,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哟,这不是佘家老祖嘛,你不在苏州守着你的鸾君庙,怎么跑京城来了?”夜惊说着,也腾空而起,站在佘家老祖面前。 “这话我问你才是,你不是被囚在归元观的锁妖塔里面吗?怎么跑出来了?”佘家老祖说完,看向正一道长,“我说呢,原来是正一道长放你出来的,你夜惊什么时候沦落到这地步了,竟成了凡人走狗?” “走狗”二字触到了夜惊的逆鳞,佘家老祖话音刚落就朝其攻了过去。 佘家老祖轻笑一声,不急不慢地接招,魇妖在梦中无敌,没入梦就如鱼儿离开了水,更别提其他了。 正一道长见其不敌,赶紧出手相助,只他符咒还没扔出去,就被突然出现的金鞭狠狠一抽,顿时皮开肉绽,还没反应过来,第二鞭第三鞭就下来了,根本不给他机会反抗。 佘家老祖出招是出了名的狠,近百年来,就没有谁能接下它百招,夜惊逐渐不敌,正一道长也被金鞭缠着脱不了身,到此时,夜惊才后知后觉自己冲动了,佘家老祖刚刚那番话是故意激怒它的,就是为了逼他先动手,夜惊想明白,赶紧停了手,说道:“老祖且慢,小的认输,小的认输,还请老祖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回。” 佘家老祖也停了手,说道:“饶你也行,撤了梦境,将他们弄醒。” “老祖怎的这样糊涂,只要国师一死,褍阳王称帝,封正一道长为国师,凡间便由我们妖界说了算了,到那时候,您想在凡间修多少鸾君庙都行。” 佘家老祖抬头看看天,嗤笑道:“大晚上的你就开始做白日梦了,还真不愧是魇妖。”佘家老祖说着看了一眼被金鞭单方面吊打的正一道长,嫌弃道:“连金鞭都打不过,还妄想取代国师,真不知说你们天真还是蠢。” “就算打不过又怎样?莫离还不是被我困在了梦中,只要我一施法,就能弄死他们。”夜惊不服。 佘家老祖摇摇头,“只要你一施法,我就能拧下你的脑袋,你觉得是你嘴快,还是我手快?” 夜惊张嘴要答,岂知刚张嘴,就被佘家老祖的长尾巴给撂倒几十米远,张嘴便吐了一口血,妖丹都吐出来了,可想而知刚刚那一击有多狠。 佘家老祖勾了勾手,混在血里的妖丹就朝它飞了过去。 纯黑珠子状的妖丹像极了人的黑瞳,佘家老祖手指微微用力,其妖丹就化为了灰烬。 不远处偷看的道墟都惊了,这,这就毁了其妖丹了? 他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佘家老祖为什么要和夜惊说那么多废话,全是为了引夜惊说出刚刚那句话,夜惊下句话谁知道是施咒还是什么,佘家老祖却是可以凭此咬定它是要施咒,所以它才出手毁它妖丹的。 道墟此时才明白为何佘家老祖会被大家称作老祖了,真不是因为它修行的年头长。也不知莫离和它有什么交情,竟值得它一出手就毁夜惊百年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