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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人买包是无底洞,你宠你女人是你的事,我每个月一号给两千,是我们说好了得,昨天的事,下不为例。” 说完呼口烟圈,那烟圈徐徐从叶安安一张樱桃小嘴里冒出来,郑峰就觉得自己哪儿哪儿都不对了。 远处刘大海的身影慢慢走过来,他身材魁梧,一米八八的个子,一百五十多斤,路灯把他的身影拉得极长。 叶安安探头看了眼,还是不放心,又回头叮嘱郑峰,“既然我男人昨天给了钱,下个月一号,我就不给了。” 郑峰没说话,看着叶安安在墙上按灭烟头,转过身,朝着刘大海走去。 街灯坏了两个,剩下几个也年久失修,光线昏暗。 叶安安扭着腰肢,细长的高跟鞋踩在石灰路上,纤细的背影投入前面男人的怀中,远远传来娇媚女声,“再等等,过了十二点,酒店半价。” 第11章 开学一个来月,张莹真正感受到省会大城市的繁华和快节奏。 从前在书本上看到“物欲横流”四个字,张莹只感觉做作和装。 如今沉浸其间,才发现岂止物流横流,钢筋森林根本就是原始社会,人都化作动物,弱肉强食,强取豪夺。 大学校园哪里还是纯洁象牙塔,光是寝室六个女生,两个有干爹,一个在金碧辉煌送外卖,剩下两个也有男朋友,不过都是非富即贵。 周末寝室走得一干二净,周日晚上又陆陆续续回来。 张莹回来得最早,九月的天气,秋老虎的尾巴还在肆虐,她穿一件圆领的低胸无袖衣,下面配上郑峰给她新买的铆钉短裙。 张莹听到门外闹哄哄的动静越来越大,有脚步声往她这边过来,又慌慌张张把链子和镯子都翻出来戴上。 胸口还起伏不定,她睡下铺,靠着床沿,拿一本微积分装模作样地看起来。 门被撞开,进来得是李小美,本地人,男朋友是青梅竹马的富二代,金融系风云人物,迟昊。 两只手都提了东西,往铺子上一扔,张莹不受控制地把眼神停留在包装袋的logo上,都是英文,有的长,有的短,她全部不认识,对于她这种海岛出来得小岛姑娘,她只识得“锦绣添香”这种大众牌子。 李小美把夏天的衣服从衣柜里全都翻出来,又在床底找出一只巨型黑色垃圾袋,把那些衣服统统塞进去,踩了两脚,这才去拆那些新衣服的包装袋,一件一件挂进衣柜。 张莹看着地上那只黑色垃圾袋,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口水。 李小美白富美,眼光好,开学两个礼拜,每天精心打扮,衣服从来没重样过,连搭配的首饰也是一天一样,随着衣服而变化。 张莹打心底里喜欢她每一件夏装,每一件。 斜肩的,短腰的,镂空的,仙女的,朋克的,性感的,每一件。 如今看见它们被揉在一起,随意塞进一个黑色垃圾袋里,不禁有点匪夷所思。 “小美,这么多衣服,怎么都塞进垃圾袋里?” 李小美连眼都没抬,一边挂衣服一边回手机微信,她男朋友看她看得特别紧。 “不要了。” 张莹只觉得胸口一阵郁闷,无处可去,她憋了几分钟,觉得快要把自己憋爆,索性就抹下脸,追问了句,“为什么都不要了?” 李小美开始发语音,声音娇媚可爱,“亲爱的,我到宿舍了,爱你呦,么么哒。” 下一秒恢复不耐烦表情,用回原声,“过季了,下一季肯定不流行这些了,留着过年吗?” 张莹再无话可说,李小美有一件“levis”的低腰牛仔九分裤,手工用碎钻在一条裤腿上钉了一对展翅欲飞的蝴蝶,她回回看见,回回挪不开眼。 她偷偷去华贸的“levis”专柜瞧过一眼,说是限量款,专柜只有一件小码的,4388元人民币,她目瞪口呆,咋舌许久,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可今天,她看见那条“levis”碎钻定制m码牛仔裤,被一同塞进了那只黑色垃圾袋里。 张莹咽了咽口水,想开口,却怎么也鼓不起勇气,她忽然觉得自己这身打扮简直就是在自取其辱,她用书本挡着,把那条一千来块钱的白金链子和两百块的镯子撸下来,塞进枕头下面。 门又被撞开,进来得是睡在她上铺的安娜,她在莆田跟了个老男人,周末过去暖床。 一样两手提满纸袋子。 张莹觉得再没办法坐下去,她换上凉鞋,跟李小美和安娜打了招呼,去校园里的林荫路上瞎溜达。 可惜林荫路上也处处都是埋伏,随处可见纠缠在一起没办法分开的连体婴。 张莹把手提包里的手机拿出来看了好几回,可惜手机一直都安安静静得,没人找她。 她咬着唇纠结了会儿,只觉得自己胸口一把火熊熊燃烧,无法熄灭,她想,她要是不找人说说话,她今天就会憋死在这里。 她给家里拨了一个电话过去,是母亲接得,她说正在给弟弟洗澡,弟弟才三岁,是单独政策开放之后,父母急急忙忙趁着她母亲绝经前生得。 从此以后,家里再没人多看她一眼,她高一就跟了郑峰,破了处,父母根本没心思关心她,甚至连她交了男朋友都不知道。 电话那头传来他弟弟的哭叫声:“就不洗澡,就不睡觉,我要看奥特曼,我要买奥特曼玩具,现在就要去买。” 母亲好言好语地哄:“宝贝心肝儿,洗完澡我就让爸爸给你去买奥特曼玩具,好不好,乖儿?” 弟弟只是不依,电话那头的声音愈发嘈杂,水声和哭声以及母亲的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冲得张莹的耳膜隆隆作响。 张莹又“喂”了几声,可惜已经没人理她,她对着手机沉默良久,缓缓按下红色挂断键。 林荫道时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经过,交头接耳,勾肩搭背,嬉笑声先远远传来,走过许久却还是被风传到耳边。 时间临近寝室熄灯时间,教学楼的自习教室从灯火通明到逐个黑灯,一如张莹今天的心情,从云端跌落谷底。 秋夜风凉,张莹只穿了一件无袖加一条短裙,此刻浑身冰凉,眼眶却发热发酸。 她最终还是拿起手机,拨下郑峰的号码,“嘟嘟”声响了很久,无人应答。 她红着眼眶又拨过去,还是没人接。 张莹较了劲,就站在路边昏暗的路灯下,不停地拨电话。 终于在第十二次拨过去的时候,电话通了,郑峰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喂?张莹?怎么打那么多电话?” 张莹只觉得一腔委屈顿时有了去处,她将手机捂在嘴边,瓮声瓮气地问道:“老公你在干什么?” 郑峰自然又在赌钱,他最近堵牛牛手风不顺,这会儿正在码头下面的露天茶馆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