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永远饥渴的尸群（主线，微h，微惊悚）
第七章：永远饥渴的尸群（主线，微h，微惊悚）
忽然间一切都消失了。妹妹不见了...或者说.......谁是我妹妹？ 雨璇！ 是神官！神官总算来了啊！ 雨璇的口中泛起浓烈的腐烂味儿，想起身，发现肚子大到可以装下一个小神官了。小穴被撑烂，真的像小缸那样，被填满了汁水。肛门脱出一根手指那么长，被排泄物填满，硬得如同石头。呕吐，都是烂肉、内脏和血凝块，没一个是自己的。 神官快步跑来，浴袍上的小光环发散着羸弱的光。当雨璇看清她脸时，神官眼眶通红，泪如雨下。 我以为我已经晚了。 雨璇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右手，下半身，完全动不了。 你还有意识吗？ 神官捏着鼻子，雨璇闻起来完完全全就像腐烂的尸体。 用尽全力，却只能微微点头。 你先等等，先等等，别昏过去。 神官急忙脱下白色长袍，袍落到烂肉汁里，变了颜色。 不要睡！要是睡了，我们就彻底完了......都怪我，雨璇...是我让你这么做的...... 神官的眼泪滴在锁骨上。 神神真的好温柔啊，不要哭，看到你哭我也会很难过呢。 用力按压高高耸起的肚子，神官的小手嫩嫩的，好舒服啊。出来了，全都出来了呢，从小穴，从口鼻，腐烂的汁液都出来了。 我好冷......肠胃要结冰了呢...... 神官深吸一口气。滚烫的，白白嫩嫩的肉身贴过来了，小穴与小穴贴在一起，汁水也流到神神体内了呢。开始蹭蹭，但神官全身紧绷，节奏混乱，她也会紧张吗？舌头伸进来了，唾液，我想要神神的唾液。 好甜，是甘露，太美妙了呀，还想要更多，更多呢。 神官扭过头，狂吐不止。她的身上也占满了臭臭的汁液了呢，白白的皮肤上已经被覆上血垢了呢。 体力回来了，全身的触感也回来了，身体暖起来了。整条右手臂都发紫发黑，小腿被折断的骨头刺穿了皮肤，伸出好几个杈，挂在外面，只剩下一层皮衔接着。痛感也渐渐苏醒了，麻木感在退却，全身开始灼烧起来了，痛起来了啊。 雨璇，我们走。 吃力地把雨璇抱起来，浮空，向上飞去。 神官有股香草味的发香，但已经粘上脏脏的肉汁了啊，银白色的长发也粘在一起了呢。为了我，神官糟了好多罪...... 有光亮！到太平间了！ 两人瘫倒在地，神官上气不接下气，汗珠一颗一颗地掉在瓷砖地上。 门被打开，一个满脸是血的姑娘探出半个头，用混浊的双眼盯着我们。 滚出去！你们已经死了，作恶不会有好归宿的。 姑娘仍然死盯着两人，一动不动，就像塑像。 雨璇，能听到吗？ 神官用意念说。 嗯。 千万不要让它们察觉到你的恐惧，不然它们全会冲进来撕咬我们，等肉山重新出现时，我们就逃不掉了。 为什么它们会害人，它们不是也是被害死的吗？ 肉山掏空了它们的肠子，不论吃多少东西，它们都会感觉到饥饿，但不吃，他们就会彻底腐烂死去。如果一个人饥饿到极点，那么理智就成了奢侈品。 雨璇看着这个死去的姑娘，她饿疯了是吗？她沾血的脸上，面孔本来很清秀啊。她活着的时候，可能只是一个学生吧。她扶门的手腕上系着红色的祈福的小饰品，她的父母肯定非常爱她罢。可她已经死了，年轻美好的生命就这样逝去，变成疯狂又丑陋的活死人，永远受饥饿的摧残，这本身就比死亡更恐怖，也更残忍呢。 雨璇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忽然鼓起勇气，摆摆手，叫姑娘过来。 你在干什么？神官仍然在喘着粗气，惊恐的眼神瞪着雨璇。 再过来我就让你魂飞魄散，你就永远没法超度了。 姑娘刚迈出半步，又收了回去，躲在门后偷窥着她们，口水从嘴角流下。 是一个好乖的姑娘，生前肯定很可爱很听话吧。 该走了，雨璇，这里是肉山的基地，它很快就会卷土重来的。抓起雨璇的胳膊，抱起双腿。但雨璇小腿的皮断掉了，再加上严重感染，已经发黑发臭。 没关系，你是魔法少女，还会长回来的。神官说，抱起雨璇，一把推开活死人姑娘，向外走。 等一下。 你又要干什么！ 雨璇用左手把自己坏死的小腿一用力，连带着一点皮肤扯下来。 你！神官又气又吓。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神官扭过脸去，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因为宠爱，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惯着雨璇跟尸体说话。 姑娘已经放大的瞳孔直直盯着雨璇，良久，才用破烂不堪的嗓子挤出字来。 安...滢... 这是我的肉，已经用不到了，送给你了。我会帮你打败肉山的，送你们所有人去黄泉，但你要先活着。 安滢的大大的眼睛仍然在盯着雨璇，但或许多了一些温柔？但她太饿了，口水流不止，捧着肉，开始狂啃。 神官感到恶心至极，抱着雨璇快速出了房间。 刚刚在走廊上吊起的尸体们都已经活了，地面上本来的鲜血和内脏都被吃得一干二净，留下一地恶臭的粪便。他们在地板上爬来爬去，或者撕咬，啃食着弱者的尸体。 出门的一刻，所有尸体们都凝视着这两人，尸体们都有统一的特点，那就是被开膛破肚，没有肠胃。 都退后，不想彻彻底底的死，就给我老实点！ 神官挥动在雨璇腿下的右手，一股热浪冲过，一个尸体的胸口被打出大洞，然后整个身体，乃至骨髓都在燃烧，最后在不堪入耳的惨叫中彻底化为灰烬，当灰烬散去后，空气中又燃起一片鬼火，那是被燃烧的灵魂吗？ 你杀人了，它们可以被拯救的！ 雨璇，你错了，它们没有任何希望，他们的灵魂会永远困在这里，只有彻底的死亡才是帮他们脱离饥饿苦海的唯一方法。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打败肉山后，让它们的灵魂得到解脱难道也不是一种办法吗？为什么一定要彻底杀死呢？ 杀了一个尸体，威慑的效果显著，所有活死人都潜伏着，静静地看着神官抱着雨璇在尸群中穿过。 感觉脑袋上湿了，抬头，神官的汗不停地滴。她也在恐惧吗？ 饿......好饿...... 一个干枯的手抓住神官抬起的脚裸，像是哀求，像是哭诉。一阵热浪，很快它就燃为了灰烬，哭嚎声后，空气中又回归了死寂。 继续向前走，那群尸体就像等待猎物死亡的狼群一样紧随其后，隔着二三十步的距离，瞪大眼睛，盯着她们二人，走几步，根几步，你停，他也停，就像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 胳膊...胳膊已经要没有力气了...... 神官把雨璇轻轻放下，活动酸痛的胳膊。紧盯后方的尸群，计算着他们的数量，计算着自己的体力还能打出多少发灵魂燃烧。 大概只能杀掉他们的一半，然后我和雨璇都会成为盘中餐，等我们的肉身重塑复活的时候，这个城市差不多就会被肉山和尸体们屠光了吧。 抱着雨璇继续走，但胳膊酸得比上次更快，走了十几步，再次停下休息，擦擦额头上的汗，拼命吸气，转过身，那群尸体们离得更近了，大概有二十步远。没有呼吸，没人眨眼，就这样等着二人精疲力尽之时。 糟了，是蠕动...肉山要回来了...要赶快离开这里...... 抱起雨璇，拼命踉跄走几步，胳膊再一次失去了力量，摔了个跟头。立即转过身，瞄准身后的尸体们。那群尸体已经蠢蠢欲动，在昏暗中瞪大的死人眼盯着，前后踱步，像是在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冲上前将两人吞噬殆尽。 退后！ 神官又打出个灵魂燃烧飞弹，感觉就像是胸口出了口气，身子一下轻松了许多，疲惫了许多。 尸体们退后，又一个灵魂得到了解脱。 可恶......膝盖......膝盖撑不住了...... 单膝跪倒在地，喘粗气，强杀伤性魔法耗神太多，连站立都要出问题了吗？ 雨璇见到神神这副模样，心如刀割。是自己拖累了她，她明目可以自己飞走，让自己留在这里的。 神官导师，要不您先走...... 住口！哪有导师丢下魔法少女自己逃走的！没了魔法少女，导师就会失去与现实的联系的。现在只有你能阻止肉山，等到你重塑复活的时候，恐怕全城，整个周边区域，都不会有活人了啊！ 雨璇被震慑住了，想说什么，但又都堵在心口，鼓足力气也说不出来。 导师......她在心中默念，复杂的心情无法平复。 导师将双臂再次伸到雨璇的背后，伸到大腿根，因为已经不能从膝盖回弯处捧起失去小腿的雨璇了。 导师，谢谢你......雨璇在神官耳边说。 她用尽了力气，双腿开始发抖，抬起了雨璇。 走一步...再走一步！你这个窝囊废！......再走一步啊！一步就好！...还能再来一步吗？.... 神官就像断线的木偶，两个人直挺地倒在地上，神官大口地吸气，好像要断了气。 尸群开始骚动，然后怒吼起来。狂暴的嘶吼声在走廊震耳欲聋。 最后我们还是要死吗？雨璇开始聚集魔力，准备做最后的无力抵抗。也许根导师一起死去也是很好的......肉山也会有更强的人制服的罢......只是......只是小城里会有那么多无辜的人死去......是我没负起责任......全都是我的错啊...... 闭上眼睛，如万马奔腾的跑步声让大地在震颤，准备迎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