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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他才缓缓地翻开左手掌。 一片红叶。秀儿猛地抬起头有些不解的看着余庭烨。余庭烨看她的眼睛里闪烁的光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轻轻地抚着她的额角,“这是千佛山上最高枝上的红叶,你不让我去,我让涣儿捎回来。送给你。” “余大哥……”秀儿仿佛一时间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那片红叶好似灼了她的手,她到底该不该收下?一时彷徨不知所措,她对余庭烨的感情就是爱吗? 余庭烨觉得秀儿一定是被他吓到了,怎么一动也不动:“秀儿,是不是我太冒失了?你要是不喜欢,还是扔了吧。”说完就拿了叶子准备扔进池子里。 “不要。”秀儿忙伸手去抢。 余庭烨看她急得,忍不住逗逗她,脸上带着玩赏的笑意:“不要什么。” “不要扔。都送给人家了,余大哥怎么还好意思要回去。” 余庭烨重新握住秀儿的手,将红叶放在她手心。 秀儿用手指轻触着还带着温度的叶片,殷红的叶面上淡黄的叶脉从叶柄处向前延伸,向四周肆意的展开。这就是爱吧。慢慢地滋长,却一发不可收拾。 余庭烨伸开双手紧紧地搂住月下娇弱的身躯,梅花的芬芳醉人心脾。他闭上了双眼,想起当日在他怀中那只受惊的小鹿,感受到心底悠然而生一种幸福的痛意。 秀儿白皙的脸在月光下也显得红红的,不知是红叶相映,还是羞靥难掩。在他的怀中,总是被护翼的安全感包围她的全身,她此刻是如此接近那种熟悉的温度。 “今后叫我庭烨吧。”余庭烨吻向秀儿额角的伤口,那是他弄伤的。今后,没有人可以伤害他怀中的丫头,秀儿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丫头。 “嗯。”秀儿轻应一声,把头更加深深埋进余庭烨的臂弯。 秋风一回,扫落了余庭烨肩上的披风,一头青丝从余庭烨的手臂上泄了出来,在风中欢快的舞动。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青子佩,悠悠我思。脉脉深红,初解绵意,脉脉深情,溢不可语。 ☆、第十七章 断箭 两截断箭成祸事,染血红刃泣冤魂。 “出去,出去。你们都不要烦我。”余碧涣对着送早饭来的俩个丫头大发脾气。 “你们先下去吧。”秀儿接过小丫头手里的托盘,朝着门内轻声喊到:“涣儿,吃点东西吧。你昨日晚饭也没有吃呢?” “不吃,不吃。”余碧涣赖在床上把被子裹得紧紧地,只露出一双眼睛无神地望着床上的帷帐。 “涣儿,再不开门我可就去叫老爷来了。” 余碧涣无可奈何的走去开了门,转身又回到床上头朝里裹紧了棉被。秀儿把托盘放到余碧涣床前的一张凳上,自己坐在床沿去拉余碧涣的被子。“涣儿,快起来。姐姐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 “不吃。” “还为昨天的事儿生气呢?一片红叶罢了,就当是扔了。改天再去摘不就好了。” “姐姐说的轻巧。我费了多大的劲儿啊。” “也许燕升根本不知道红叶的意义呢。” 余碧涣转过身来,眼里噙着泪水:“就算他不知道好了,好歹我那般郑重的赠予他,可是他就是随意一丢的样子送给了别人。再看他跟逸云馆的草儿那般熟络,肯定是经常出没秦楼楚馆。原来燕升哥哥和把些纨绔子弟也没什么区别。” “好了,好了。涣儿别理他就是了。”秀儿一下就把余碧涣从床上拉起来,又端了一碗莲子羹在余碧涣鼻子前面。“罗,莲子羹。快祭祭你的五脏庙吧。” 余碧涣懒洋洋提了勺子拔弄了一下碗里的莲子,就推开来。“不想吃,没胃口。” “快吃了,生气也要有力气啊。”秀儿用勺子盛了一勺羹送到余碧涣嘴边。 “那就姐姐喂我吃。”余碧涣咬住勺子美美的吃了一口。 秀儿把勺子拿回来佯装自己要喝:“干脆我帮你吃好了。”余碧涣只好接过碗自己慢慢喝。 “姐姐今天气色这么好,是不是有好事?” 秀儿知道这余碧涣指的什么,又拿了个馒头塞到她嘴里,先堵住再说:“哪有什么事?你快吃吧!” 余碧涣咬了一口馒头,脸上一副很认真的表情:“哥哥昨日让涣儿一定要给他带片红叶回来,没送给姐姐么?” 这涣儿啊,知道就好了,干嘛非要说出来。秀儿一脸的尴尬,连耳根都烧红了。 “姐姐,到底收了没有?” “嗯。”秀儿经不住余碧涣左拉右摇,嘴角浅浅一笑,轻声应了。 “我就知道姐姐肯定会收的,姐姐要好好保管哦。”余碧涣又想起萧燕升,“哼!我先吃饱了再去找姓萧的算账。” 秀儿从余碧涣屋里出来,就想念起余庭烨来。早上换药的时候才见过,可是这时候被余碧涣提起来,想起昨夜赠她红叶之人,心中想见他想得厉害。但在这余府里,她毕竟只是个伺候余碧涣的丫头,总不能一天到晚呆在公子房里。若是让爱嚼舌根的的人见了,还指不定背地里怎么说摆秀儿呢。自己昨夜竟然不加思量收下红叶,这情路今后如何走的下去? 秀儿正在边走边想,没注意到余庭烨正迎面走来。 “小丫头,想什么呢?”余庭烨挡在秀儿前面,高声喊道。他故意吓得秀儿刚好撞进他的胸膛。 “没想什么?”秀儿一把推开余庭烨。 “还说没想什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是想涣儿和燕升。涣儿还在闹脾气呢。”秀儿随便乱说了一句,不愿真把她刚才想的事告诉余庭烨。 “燕升和涣儿都是小孩子脾气,一会儿就好了,你就别管了。燕升这些日子因为萧家的事儿恼得很,许是没心思理涣儿。” 秀儿也纳闷儿为何昨日萧燕升老是沉着脸:“萧家怎么了?” “你也知道萧家是将门世家,三代戎旅。前些日子,就因为猎场遇刺的事儿,秦丞相逼萧老太尉交出了兵符。” “为什么?干萧家什么事儿?” “说是在箭柄上都刻有“草肃”二字,那是萧家的标记。为了避嫌,萧老太尉以兵权作保。” “我怎么没看见箭上有字啊?”秀儿寻思着当日那箭自己也曾细细看过,也没见着箭柄上有什么记号。 “许是你没看见吧。”余庭烨被秀儿问得有些不耐烦了,“这些事啊,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涣儿的事也让她自己去处理吧。” “我不管她,我还能干嘛?” 余庭烨把秀儿手贴在他胸口:“也关心关心我啊。” 秀儿看着余庭烨一副既可爱又可恨的样子,抽回手的空挡朝他胸口一锤。 “哎哟。” “呀,怎么样?痛不痛?”秀儿一时忘了余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