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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练吐吐舌头,不敢说话,小九也第一次见敕若神色这么严肃,有些心虚。 小练看了看花子夭,只见那人偏过头,装作无视,心中也急。 花子夭还在埋怨没有眼力价儿的小屁孩突然冲过来打搅了他的好梦,面对小孩儿的求救,装作没看见,手又悄悄环过敕若的腰,表明这次他站在敕若这一边。 小练没得法,抱住他爹的大腿,撒娇道:“爹爹,我们下次不这样啦。” 敕若两只手各拿一人的爪子,让他们放开,站起身来,有些无奈,“回去换身衣服,小九也来。” 俩小孩儿洗过澡,敕若才拿来衣服,花子夭斜斜靠在一边,敕若让他守着两人,免得他们又开始无节制的玩起水来。 小九身形稍长,敕若翻找了一件大些的衣服穿来刚好合适。 花子夭一边督导小孩儿自己穿衣服,一边无所事事地嘲笑他们。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敕若将花子夭赶了出去。 …… 转眼秋凉。 十月初十是秋试之日。 但在半个多月前,朝中突然疯传一个流言,秋试之后,若无差错,齐木石之子齐炆将册封为将,名虽位于上将军之左,但实权已是一样。 齐氏一族,皇恩圣宠,光宗耀祖,一步登天。 一时间,丞相府外车马如龙,明面暗里接连来拜访的人不知几多。 这其中,却没有独霸朝堂一方的戚王爷。 此时,戚王府已经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惶惶状态。戚王爷深知时机未到,但说实话这个时机实难把控,现下本来一直中立的齐木石陡然偏向皇室,对他的威胁与日俱增。 戚王爷如今只恨自己没有与那齐木石早早联姻,偏让那小皇帝平白占了好处。但话说回来,若是早与那齐木石联姻,那他戚王爷之心岂不路人皆知? 只怕在那联姻婚成的同时,自己就不得不做个闲散王爷了。 他叫了几个得力幕僚,其中一个名为管成的人分析:“回王爷,秋试之后,朝堂武官必换,正好与春试文换相合,至此皇帝势力便是彻底渗进朝堂之中,文官大换已对王爷势力形成掣肘,再待秋试,王爷何处再寻时机?” 其余几个纷纷点头。 戚王爷皱眉,“但如今朝堂那群墙头草……” 管成躬身,“王爷都说了是墙头草,便是王爷得势,便会倒回来,所以现下最为重要的是王爷得势。” “如何得势?”戚王爷问道。 管成诡秘一笑,“今儿是九月廿六,十月初三便是太后寿诞,王爷与太后共谋其事,必能有所大成。” 戚王爷略一沉吟,几个幕僚却伏身跪地,齐呼:“恭贺王爷心想事成!” “好!” 作者有话要说: 都没有人看,但是我还是开始日更了。。 ☆、第六十八章 花子夭微挑着眉,眸中尽是风流,看着面前这位不请自来的女人,语带笑意,“花某不过一介江湖人士,如何劳得太后亲临此地送上请帖?” 太后微微一笑,不尽在意,“花公子说是要让那高僧来见见哀家,却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哀家仔细想想,料得是高僧心境入定,抽不得空来理哀家这些凡尘俗事了,不然也不会连皇帝诞辰宴会也不参加了。” 她顿了顿,又是一笑,眉目间还带着些许风情,“但哀家寻思着,好歹是天家客人,这主客竟不谋面多是失礼,又恐叨扰高僧,哀家这等俗女子也不会与高僧探讨参禅悟道之事。所以哀家只能想着,便是趁着哀家寿诞见上一见,也算圆了哀家心愿,又尽了主客之仪,岂不更好?” 绕来绕去一大堆,无非就是想要确定浣竹宫里究竟在做些什么,花子夭面上不改,“太后有心了,花某自会与高僧说明,来与不来,也在他言。” “那就劳烦花公子多言几句了。” “太后何出此言?” 太后盈盈一笑,起身告辞。 事后,花子夭告知敕若,却只得一句,“你决定就可。” 花子夭前后思量利害攸关,最终还是决定与敕若同出席,莫让太后无端起了疑虑。 夏晏归得知他们要应邀前往太后寿诞,有些心忧,“近来探得戚王爷无所动作,想来是要借太后之便了,你若带着敕若前往,恐……” “难不成皇帝是要说花某连保护区区一个小和尚的能力都没有?”花子夭挑起眉。 夏晏归摇摇头,“既是如此,花公子还得多加小心才是。” “用不着你来说。” …… 太后寿诞当日,宫中事务繁杂,白日里一系列祷祝致辞之后,到了夜晚,才真正开始了宴会。 花子夭领着敕若坐在了宴会末席,远远瞧去,太后正不动声色地望着这边,敕若神色淡淡,微微躬身,见太后转过眼,才坐回自己的席位。 “很好。”花子夭在一旁轻声道。 逐渐夜深,宴会兴浓。 太后手支额头,“诸位卿家——” 丝竹声顿停,宴上大臣尽皆望向高座,皇帝也侧过头,“不知母后何事?” 太后笑了笑,“哀家老了,经不得这般欢闹,说几句话只是想让诸位尽兴罢了,如何突然这般正襟危坐起来?” 众大臣齐呼:“太后万安。” 皇帝也躬身,“儿臣这就扶母后回宫。” 太后却是摆手,“罢了罢了,皇帝且在这儿陪着诸位大臣,哀家毋得甚事,念你为哀家的这片孝心,今夜大醉,明日亦不必来请安了。” 众人齐呼:“恭送太后。” 太后一走,皇帝扬起手,“诸位卿家,今夜不醉不归,但可尽兴耳!” “彩!” 众人齐声喝彩,一时间,席上觥筹交错,丝竹喧闹。 席上角落两人却是与世隔绝般,安静淡定。 花子夭从入席以来就不错眼地盯着敕若,好在和尚也是非同常人般地淡定,莫名其妙看了花子夭几眼之后,便也随他看去,兀自摆弄着自己面前的杯盏。 看来宫中安排顾及了他茹素,桌上皆是素食。但席上喧闹,敕若动了两筷子,便放下了。 “怎么不吃了?”花子夭见他久不动筷,开口问道。 敕若摇摇头,没说话。 花子夭依然支着下巴,直直盯着敕若。 敕若转过头,与之对视,“即便皇上说了,今夜要多加小心,你也不必如此……” 花子夭桌上的菜一口未动,整个筵席全看他去了。 花子夭挑眉,语带风流,“谁说我是因为那个的?” “那你看我作甚?” “自然是你好看,”花子夭轻笑,眸里映着光,幽幽暗暗,“你可比这宴上任何一人任何一处都可要好看多了。” “这如何能比?”敕若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