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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随随便便就和一个三线法师上了床,说出去真是有失国体啊。 而且还是在冷夜为我卖命之后,回来的第二天早上,一进门就遇到这种糟心的事。 如果冷夜之前还有一点点喜欢我的话,经过这件事,也只会讨厌我了吧。 正在我各种纠结犹豫之时,门,忽然开了。 “哎,少爷。”出来的是张府上的小厮,手上端着个木盆,盆里搭着条巾子,上面染着血,触目惊心。 我立刻慌了,急忙推开他,向屋里跑去。 却见冷夜正坐在床榻上,目光向下,注视着腹部左侧那条伤口,裹着一层绷带的右手缓慢而稳定地将伤口里的碎片清理出来。鬓发未及梳理,一缕垂在额前,一向冷冰冰的俊脸仍是没有表情,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忍耐疼痛,他左侧的衣衫完全解开,露出结实健美的肌肉,只是肩上、手臂上、胸膛、肋下,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伤口,鲜红凝固的血液趁着白皙的皮肤,触目惊心。 我脑袋里的说辞全都一股脑忘了,眼里只有在忍痛的冷夜。 “冷夜……”我的声音有点颤抖,“让我帮你好不好?你不要再动手了。” 冷夜抬眼看了我一眼,那本来深邃美丽的紫色眼眸,此刻却像失色的玻璃珠一样空洞冷漠,他只看了一眼,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继续低头去清理自己的伤口,手上的劲还大了几分,仿佛故意要弄痛自己一样。 “冷夜!”我心中如绞,死死攥住他的右手,不等他回答,我已经把手掌覆盖在他腹侧的伤口上,不敢用力,那外翻的血肉令人不忍细看。 阵阵黑气刺入掌心,我感到一阵恶寒,从手臂扩散到全身,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眼前晃过虚影……巨大的章鱼触手从水面中探出,张牙舞爪,黑暗的树林将天空分格成一块一块,冷夜快速地穿过树林,佩剑在他手中闪烁着寒光,一丝丝黑血顺着剑锋流淌。 忽然,冷夜推开我的手,打断了昨夜的画面。 我一怔,从幻境中清醒过来,抬头正看到冷夜冷漠的眸子。 “殿下昨日临幸过巫妖王之子,不易妄动精气,属下的伤没什么要紧,殿下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里面隔着一层疏离冷漠,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比为他疗伤时吸收黑气还要寒冷。 “冷夜……你……是不是……讨厌我?”我难过地问。 冷夜别开脸,不再看我:“属下不敢。” “你只是……不敢说出来吧。”我说,然后再次把手覆盖吸收了一半的伤口上,闭上眼睛。 树木轰然倒塌,山林发出隆隆的震动,在虚影中,章鱼怪从山谷阴影里隆起,扭动着肢体,向冷夜爬来。 冷夜站在孤零零的巨柏上。 实力悬殊,即便看着虚影,我都觉得可怕。 冷夜缓缓拔出佩剑,凛冽的剑光反射着月光,他突然跃起,冲着章鱼怪头顶猛地刺下! “噗”,剑锋陷入光滑的肉团中,章鱼猛烈地挣扎起来。 冷夜拔出佩剑,飞身而下,只见一片片黑血溅出,落在冷夜身上,滋滋燃烧起来。 冷夜就地一滚,滚过满是砂石的地面,堪堪躲过章鱼触手,又飞掠而起,贴身躲在巨柏树影里。 他的动作已经不那么灵活,一手捂住腹部。 原来这条伤口是这样形成的…… 我的手摸索向上,又看到零零碎碎的画面。 不知不觉,我已两手贴在他胸膛上,手下的肌肤平整如初,结实的肌肉轮廓分明,还有不断跃动着的心跳。 冷夜再次捉住我的手,画面又被中断,我茫然地抬起头,脑袋有些发懵,竟然疲惫到不知自己在干什么。 “殿下,别摸了,你该……回去休息了。”冷夜的声音有些喑哑,紫色的眼眸也变得深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带着温暖的热度,落在我脸上。 ☆、PART.2 暴娇蓝毛 “不,你哪里还有受伤,让我看看。”我说。 冷夜将我的手攥的很用力,我挣脱不开,只能任他握着,现在这样的姿势,就好像我们是一对情人,我坐在他怀里,被他握住双手,他低下头来,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吻住我……等等,我在想什么,有一个路萌就够了,还要再来一个吗?不行,不要再想了,否则你就回不去了啊啊啊啊! “殿下,请不要给属下任何……错觉,殿下千金之躯,不值得为属下损伤。”冷夜眼中透出些许哀伤。 “值得,当然值得!”我感到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都被他哀伤的紫瞳揪痛了,我都干了些什么啊,如果这一次,冷夜能够原谅我,不拒绝我,那么以后我一定要一心一意地对他好,“我……昨晚……和路萌……并不是因为……” “不要说。”冷夜捏紧我的手,甚至骨骼都发出咯吱声,我疼得轻呼一声,冷夜慌忙放开我的手,“属下有罪。” “不,你听我说,我确实喜欢路萌,”我说着,观察到冷夜的脸色苍白几分,心中却升起一种奇怪的雀跃之感,“因为我一直把他当做女孩子,一个曾经和我有婚约的女孩子,我……实在太蠢了。”我自嘲一笑。 “殿下只是被他蒙蔽而已。”冷夜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摇摇头,否认了我的话。 他为什么总是这么贴心,我心中暖暖的,经过昨夜那些事,一直发寒的身体也没有那么难受了,我决定把我的真实想法全部告诉冷夜,包括我中途退出游戏,所思所想的那些。 “我以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一直以为自己应该喜欢女孩子,来到这里……不,逃亡之后,我也这样想,就像所有虚荣的小男孩一样,想要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体面,赏心悦目,无论对方的性格如何,甚至不想去了解……” 冷夜似乎不太能理解,谁让他是个根本不懂感情的榆木疙瘩呢。 “所以我一直放任路萌和我的亲密关系,直到昨天,章鱼……” “殿下。”冷夜轻轻握住我的手,“那条章鱼已经被属下砍断肢体,再也不会到殿下面前碍眼了。” “……我很惊惶,路萌安慰了我,当时我只是想,自己的身体很脏,很脏,上面全都是章鱼的粘液,我想有人陪着,路萌陪着我,安慰我,然后他脱了衣服,我才知道……他是男人。”我自己说出这番话都觉自己简直蠢爆了。 冷夜却凝视着我:“殿下为什么要这样想,殿下千金之躯,无论怎样,在属下眼中都是尊贵无比的。” 尽管知道他有根深蒂固的忠君爱国思维模式,但是,我却有点庆幸……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给你疗伤,不是嫌弃我……?”我问。 冷夜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