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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后飞去,他背后就是万丈悬崖。 与此同时,仙尊也向另一边退了几步,冲击太强,他已无力再去跟万戮补刀。 万戮知道自己不敌仙尊,但也不至于坠崖身亡,他轻巧地勾住崖边一棵树,准备借力飞上来。 他感到一片阴影落在脸上,不由抬头看。 那张中年男人惊愕的面孔,是我最后见到的万戮的样子。 我双掌推出,使出万戮从未见过的强大真力,直接打在他胸口上。 与万戮的肋骨一起震断的,还有他手上的树枝。 他像一块破布口袋一样坠下悬崖,消失在云雾的后面。 山风呼啸着从我脚下吹来,吹得衣袍猎猎摆动,我转过头,看向身后惊讶的仙尊,风吹起我的面纱,只一瞬间,他的眼睛对上我的,我在他眼里看到戒备,对赶尽杀绝和暗下黑手的厌恶,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看我。 我按住飞起的面纱,裹住脸,对仙尊微一点头,快步离去。 结束了,万戮的性命被我结束了。 接下来迎接我的,将是自由而美好的人生。 ☆、PART.7 黑暗之路 如果悬崖能摔死人,那就不是游戏里的悬崖了。 为了确认万戮死得透透的,我离开悬崖后直接找小路下了鸢愁谷,在预计落点附近寻找,看到几条狼正在咬万戮血淋淋的衣服,即便如此,我仍然不敢相信万戮就这么死了,仔仔细细把周围摸了个遍,找到一个上面刻着“小公主”三个字的小木头人。 万戮携带的东西都邪性的很,很难说这小木头人是不是用来控制我的,我可不能随便把它丢了。于是,我揣起小木头人,离开了鸢愁谷。 一路上阳光明媚,鸟语莺歌,而我却无心欣赏。 该思考下一步怎么办了。 最近的一个危机,就是冷夜听从仙尊的话,离开这里,独自北上,躲在山洞里撸管,然后还被万戮逼下悬崖。 等等,现在万戮已经死翘翘了,那么冷夜就会一直在山洞里撸管直到一周目的我找到他。 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辛辛苦苦忙活一场,就是为了让冷夜和一周目的我HE?那现在的我怎么办?打光棍?正所谓一周目太远,只争朝夕(?),我应该珍惜当下,直接推倒冷夜。 我眯起眼睛,想到一条妙计。 在鸢愁谷里走了一阵,忽然听到前面草丛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疑惑地站住脚,向那边看,忽而看到草丛中一缕鲜艳的红毛,我一惊,这发色和发质太熟悉——不就是噬魂么? 糟糕,噬魂不会发现我害死他主人了吧,虽然我给他投喂了那么多肉肉,但显然不及他主人重要啊。 我屏住呼吸,想要慢慢退开,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忽而,草丛里竟然传来呜呜的哭声,不像是狗,倒像是人发出的哭声。 难道不是噬魂? 但我也不想多管闲事,扭头就走。 离开鸢愁谷之后,我也没有进停云阁,而是打探了一下“飞仙台”的所在。 我没有忘记这回的主线任务,我要开启“飞仙台”“椒兰台”和“神木台”的封印,把妖魔鬼怪放出来。 不过,谁CARE这个主线呢,完不成又如何,反正我想一直玩下去,一点也不想看像一周目那样惨烈的结局 一个虚假无比的结局动画。 至于我为什么要打探飞仙台,只是因为我心中存有疑惑,打开这些封印似乎是需要九曜国王印一类的东西,我想了解具体需要些什么,假如将来有坏蛋想捣乱,我也好提前准备,把这些必需品收好、藏起来,让坏蛋无法得逞,防患于未然。 如此,才能长长久久地玩不完游戏,和冷夜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 唉,没出息的我,明明打算这回不倒贴、装高冷一点,给冷夜吃点亏。 三天后,我斜坐在高大的树木枝杈上,看着冷夜离开仙山。 他看起来很低落,脸色吓人,应该是刚和一周目的“我”说过什么去找弱水橘的鬼话,骗“我”满怀希望地等他一个月,而一个月之后,他早不知道躲哪个山沟里去了。 行,你躲是吧,这回我就把你干♂死在山沟里。 有时候功夫太高了也不好,比如我现在各种跳跃在树枝之间,跟踪冷夜,可冷夜却是一门心思闷着头往前走,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本来想戏弄他一番,再坦诚相见,好把我上辈子那口恶气给出了,现在看来,我的跟踪实在太完美,导致冷夜丝毫没有感觉到异样。 我随手摘了一颗小松果,想着用这个砸中冷夜的后脑勺,他总该有点反应了吧? 但是,看看这松果,这么大颗,又这么硬,还有棱角,万一砸伤了冷夜,那最后心疼的还是我,得不偿失。 我丢掉松果,从树上溜下来,飞快地穿叶而过。 绕到冷夜前面,他还没走到的地方,我看见伏地而生的藤蔓,这个倒是可以利用,把冷夜绊个大跟头,他总不能还发现不了我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树干和枝叶组成的森林之门前,他从高处走过来,沿着覆盖满落叶的小径,他走路的姿势很精神,很规矩,是自小在方天院训练出来的模式,可是他的精神状态很差,紫色的眼眸藏在低垂睫毛的阴影里,看不到一点光亮。 此刻的我们仿佛身份互换,他更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傀儡,而我精神奕奕,满肚子坏水充满生命力。 我伸手去抓地下的藤蔓,手指碰到毛茸茸的东西。 什么鬼?藤蔓长毛了? 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一声吼。 “嗷——————!!!” 我本能地往前蹿,完全忘记自己是个身怀武功的XX大能,现代人类对野兽本能的恐惧使我半点轻功都使不出来,从树丛里摔出来,一个狗啃屎摔到小路中间。 脚步在我脸前停下,头顶传来将信将疑的声音: “……殿下?” 沃日,坑人不成反害己,这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殿下别怕,只是条山猫。”冷夜单膝跪地,温柔地将我扶起。 我眼中酸涩,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竟说不出话来,只好丢脸地扑进冷夜怀里,紧紧抱住他。 冷夜半晌没有出声,只是反手也抱住我。 我们就保持这个姿势,在林中小路上黏糊了半天。 冷夜身上淡淡梅花香气如故,颈侧温凉而舒服的触感令我的脸无法从那里移开,我双手抱着他,手掌开始自动抚摸他后背的肌肉。 冷夜,冷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都是我的。 虽然在游戏里不过一个月,虽然在现实中可能不过一个小时,但我总觉得距离我们上次这样亲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