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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一路上,因为再没有人被抓走,几个人也不怀疑了,才不到十几分钟,总算走可以看到东西。 而入眼的是一片黑色的森林,诡异地让人觉得恐怖,黑色的树干,黑色的叶子,白色的泥土和山,而在远方的上空,依稀可见一片片红色的玫瑰花在飘落。 “这是出来了吗?我们出来了。” 一股兴奋传了过来,李万城脸上带笑,拍了下佐名的肩膀,而一边的杨琪也呼出了一口气,放松了身体。 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活下来的喜悦中,更有人跑过来感激佐名带领他们。 “不见了,方意不见了,不见了。” 佐名抬头一看,也发现刚才一直拉着自己的男孩不见了,颤动了几下睫毛。 他必须带着这些活下来的人继续走,而不是回去送死,即使他能识别白雾中的气息,即使他发过誓要誓死保护相信自己人,他也不能放下这群人,返回去。 “我们快离开这个地方吧,前面可能还存在很多危险,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可是方意不见了,他不见了。”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打算让我们再回去送死吗?要回去你一个回去,我绝对不会往回走。” 一个戴着眼镜教师打扮的男人出声了,一把将那个女孩推倒在地。 “喂,你想死吧。” 佐名一把揪起了那男人的领子,与他对视。 男人使劲摇头,不敢惹佐名,因为他知道只有跟着他,自己才能活,要是惹怒了他,被他抛下,以自己的战斗力,就只能被这里的生物活剥吃肉。 李万城道,“我进去吧,刚才那些人,也一直往错误的地方走,他们必须知道真的出口。” 说完又搂了一把佐名的腰,问,“心里好受些了吗?” 佐名一滞,脱离他的身体,道:“别说的你好像是为了我才做的。” “是又如何。” “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留一滴眼泪,而且,再进去,你一定会死。” “万城,不要去,那些人已经死了,你就算是去了也没用。” 佐名说着无情的话,而一边的杨琪则是在乞求着李万城,让他不要冲动。 天上的玫瑰花飘飘洒落而下,越来越近,没想到的是,从远处看很普通,当一片吹过来时,这花瓣居然比人还大,才飘落下来,就像是一个□□一般,把周围的所有东西都融得一干二净。 所有人被这一切震撼到了,又有玫瑰花飘了过来,大家已经没心思想其他的,跑得到处都是。 佐名心里骂着该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这地狱是想把他们往死里整,一看到旁边的森林上空如同云一般的大片红色玫瑰,即使是他,也不淡定了。 “我们要找个地方躲的,那边,有个白色的小山,往那边。” 在大家边逃边叫时,李万城跑到了佐名的旁边。 “我走了,不要太想我。” 说完了朝着刚才出来的地方跑去,佐名看着他去送死,有一丝愧疚,轻声骂了一句白痴,过去抓着杨琪的手,往那边的山跑去。 而心里却不怎么舒服地说着,他才不会感到一丝对不起,绝对不会。 ☆、背叛者 在山洞里等到了晚上,大地一片漆黑,还好有人随身带了打火机,通过燃烧黑色的树枝,他们才没有彻底地迷失在黑暗之中。 安排晚上的轮岗之后,佐名是第一位,他心里已经意识到,李万城已经死掉的事实。 杨琪也没有睡,而是一直守着洞口,她要一直等李万城,直到他回来。 尴尬的气氛一直围绕着,其实有很多人想责备佐名,怪他冷酷无情,但是都没有人开口,他们需要领导,需要保护,所以,一个人的死亡相对来说也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你难道一丝愧疚都没有吗?”杨琪在发问。 佐名坐在洞口,望着远方,道:“这是他选择的路,与我无关。” “如果不是为了你,他根本就不会去,谁叫你承诺会保护所有跟过来的人,你知道那白雾有多可怕吗?他现在一定受伤了,一个人在里面,无依无靠。 ” “他死了。” 就像是点燃了炸弓单,杨琪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他没死,他只是受伤了,需要有人去救,他在向我们求救。你去啊,现在我们不需要一个假惺惺的人保护,如果你真的有能力的话,你现在就去把他救回来啊。” 其他人也被声音吵了起来,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都睁大眼睛望着这边,等佐名的回答。 佐名望着这一群人无声的责备,还有低下头不敢吭声的小孩,突然感觉自己坚持的东西是一个笑话,一切已经显得无所谓了。 他站起来,对着所有人道:“你们也觉得我是伪君子,假惺惺?” “不、只是我觉得如果你有能力去救的话,为什么不去,那个人也是为了救人所以才进去的。” “你胡说些什么!他走了要是有其他东西进来了怎么办,我们都要死,不行,不能抛下我们。” “也不知道之前的那些人怎么样了,按理说早就应该出来了,你进去也许可以救他们一命,让他们好好知道,自己选错了队伍。” “对,让他们跟错了人,还笑我们。” 源源不断的议论声传了出来,像是一块石头打向了水池,有人越说越过分。 佐名起身,望着这几个人,拿起了一根火苗,转身离开。 “是打算去吗?” “不对,他走向了前面,他要抛弃我们,不要!回来!” “求你了,回来。” 杨琪惊慌失色,她就应该知道佐名是那种不能惹不能激的人,越是有人想要他怎么做,他越不会遵从。 “停下,你要抛弃我们吗?你快回来啊,你对得起万城吗?” 佐名举着火把望着洞口聚集的人,望着已经潸然泪下的杨琪,和狂躁着骂他背叛者的男女,转身离开了。 佐名没有回头,他从不害怕孤独,也没有义务领导一群陌生的人,即使被抱怨冷酷无情,他也不在乎。 前面是无尽的黑暗,佐名举着一根燃烧的树枝,向前进行着,避开黑色的树杈,不去想任何事。 还没有走多久,另一束白光从黑暗的另一边传来,像是平白飘在空中一般。 在观察了一会,确认没有危险后,佐名凑了过去,地上竟然躺着一个穿着雪白袄子的男人,他的毛袄子上全是血,面色苍白地闭着眼睛,不像是睡觉,倒是像昏迷。 光漂浮在这个人身体的半空之中,佐名摇晃了好几下,才使这个有着皎洁皮肤的男人睁开眼睛。 “这里是哪里?” “地狱。” “你知道我的伙伴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