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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继续绝望喊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游进那条江里头,如果我没游进那江里头,我就不会吃光吴秦的鱼饵,如果我没吃光他的鱼饵,他也不会抓我进锅里煮,如果我没……呜呜……好饿啊。”每每想至此处,敖棠那脸蛋就得多挂上一条泪痕,眼里的绝望就得多加上一层,以及对吴秦的恨意,得多加上好几重。 “吴秦你个杀千刀的,吃了点你的东西就抓我进锅里煮,你个小气鬼,喝凉水,砸破缸子割破嘴。” 吴秦瞪眼看向他,没承想这顺口溜他是越说越有节奏,跟着后头还摇头晃脑起来。 “小气鬼,喝凉水,娶个老婆四条腿哈哈哈哈哈。” 千忍万忍吴秦总算是没将手中的扇子给掷出去,他强压火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先破阵,破了阵才能打死这业障。 他这才抬脚准备进洞,后头刮来一阵黑旋风抢在他前头进入,因他施法隐去自己的仙迹,故里头这几个妖怪还不曾识破他。 梵音缭绕中,一位雪鬓老婆婆身着黑斗篷,手握一串佛珠,端坐在莲花宝座上,上头悬下一壶月光,照得她整张脸皮像是从画像上扒下来的一般僵硬。 “婆婆,方才咱们进洞,可还闻见一股沁鼻的竹香来?”为首一位玉面朱唇的书生,倒是扇得一把好扇子,翩翩然道。 “贤弟怕是在辞镜仙子的香竹林里迷昏了头,这山上倒是栽着些桃树,哪里来的竹子呢。”红帕子被一位身段袅娜的女子这么一掀,满帕子的脂粉气扑面,惹得那书生连连后退,默不作声起来。见她继续问道,“不过话说回来,辞镜口中所言的这位小龙王,可真是个至阳至纯的身子?” 躺那儿装死的敖棠听得他们谈及自己,不禁紧蹙眉头,一连串“南无阿弥陀佛嘛咪嘛咪哄佛祖保佑”从口中蹦出。 “是不是,就看今夜子时鬼帝能否重现世间了。”书生摇着纸扇走到阵法前,将敖棠端详,笑道:“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要死了,这一身细皮嫩肉的怪可惜的。”敖棠微微睁开一只眼虚晃晃看向阵外的书生,又将脖子朝里缩了缩。 不远处传来那位妙龄女子似老母鸡下蛋般“咯咯咯”的笑声,见她用帕子捂住嘴,道:“端的真是副好皮囊啊,看这模样倒也像个小处男,听说活了不下万年,没承想竟还是个处子身,看来你们神仙的日子也够乏味的,竟不懂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妙处。” 经不住女子的挑衅,敖棠怎么想自己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七尺也许够不到,但他怎么说也是个男子汉,便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瞪眼冲着阵外两只妖精吼着:“够了!你们都给我住嘴!住嘴!” 就连坐在上头的铃婆也睁眼将他看着,山洞内一时寂静无声,但听得敖棠继续面红耳赤地吼道:“处男怎么你们了?我就问我是处男怎么你们了!” 也就须臾的安静,随后便是两只妖怪此起彼伏的嘲笑声,显然,敖棠的这番恐吼叫唬不住他们。 于是,他在一片笑声中绝望地躺下,沉重地叹息以及哀悼他英年早逝的生命。 三两片细竹叶子悬浮在空中,紧接着变幻出更多的叶子来,在纷纷落叶中现出个形状来,白衣素裹,仙姿绰约,尤其是耳下一对红珠坠子,照得她愈发明艳动丽,原来是昆仑虚瑶池的辞镜仙子。 洞内两位小妖诧异,可辞镜真身的确在此,一言一行均带着她特有的气质,可谓是惟妙惟肖了。 “辞镜?你怎么会来这儿?”书生走上前询问,满脸欢喜,倒是身后的女妖躲到了铃婆座下,将其警惕观望着。 她略略侧身,目光越过书生看向莲花座上的铃婆,缓缓开口道:“放了他。” 铃婆半阖着眼,总算飘飘来了句,“辞镜,你这算个甚么意思,先前要老身去捉他,这下又要老身放了他。”手中那串佛珠被铃婆收起,她厉声道,“你这是在耍老身?” “原先我也以为这事应该万无一失,可你也知道我与终南山的虚舟子私交不错,前几日我可是听得南海龙王一家已经找上门来了。” “这有甚么好怕的,他找得上清霞观,到不了老身的桃山洞,何况子时将至,那时候龙王就算去地府也找不得他的宝贝儿子。”洞内气氛陡转直下,那铃婆始终坐在上头阴狠狠对着下面的辞镜要挟道,“你不会是想打退堂鼓了吧。” “并非如此。”她一身白衣站在月光下,直直迎上铃婆的目光,道,“方才我又向此地的山神打听到,此事已经上报给天庭,老龙王可宝贝这儿子,如若哪天真的南海天宫两家联手,到时候就算上天入地恐怕也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届时鬼帝早就已复生,天帝奈何不了他,更别提南海里的龙王。”铃婆手里的佛珠重新拨动,一丝冷笑浮现在嘴边。 “那可未必,据我所知,终南山那边已经派四弟子吴秦赶来了,今晚上的法事怕是做不成了。”她上前几步,来到那阵法前,看着阵里头的小龙王继续道,“你们也清楚,千年前是谁将他封印在冥府罗生堂下的,千年后他照样有这个本事。” 不知是今夜的月光作祟,还当真是饿昏了眼,敖棠在她身上这么一恍神,竟看出了点其他名堂来。 “不过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她冲敖棠一笑,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特有姿态,在一对身影虚虚交叠中,敖棠分明看见了她眼角下那颗泪痣,那颗他再也熟悉不过泪痣,曾一模一样在吴秦的眼角下,就这么存了万年。 ☆、第六回 巧言设局骗铃婆 “我先捆了这条小龙回我的居处,就算天帝真的派兵前来,你们只说不清楚这回事,见不着这条龙,他们自然不会对你们轻举妄动。” 敖棠半张着嘴巴望向阵外的她,渐渐眼前涌上一层雾霜来。 “今夜鬼帝若不能重现世间,冥府罗生堂那儿也没个动静,在天宫那儿顶多算是个打草惊蛇,日后再将这条龙另作打算也不迟,” 吴秦分明瞧见敖棠眼角泪滴儿像掉线的珠子般滑落,脑海中不知道是甚么东西在作祟,像是生生扯下一道帷幕,呈现的是往日那些不可追不可忆的场景。 也许是他扮的辞镜这个身,自己难免觉得古怪,还是说这几日消沉倦怠,使他同情心颇是泛滥,竟见那条小龙哭时,心中也有所触动。 只是他不知这情从何处而起,很快便被他妥善收敛好,清清嗓子最后道:“如何?” 如何,他这浑身的扮相,怕是真辞镜前来也难以辨认。只因他躲在墙外那么些年,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早已烂熟于心,就连闭上眼儿都是她的音容,更何况亲自上台模仿一番呢。 他也不曾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