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其他小说 - 大小姐破产之后的悲惨人生(futa)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也没有吐出来。

    她捂着脸想,又被她搞砸了。

    她什么都做不好。她永远也做不到像时寒枝那样,能游刃有余的处理好一切,过好这一段人生。

    外面,鱼芷在不断的拍门,吵得她更恶心了。

    不,不仅是恶心,还有一阵烦躁,她恨不得砸烂眼前的一切,什么狗屁媒体,就是一群吸血鬼,别人上床管他们屁事!还有时寒枝,谁要她帮忙,分都分手了,谁要她来管?啊,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吗?这个孩子有那么重要么?非要留下吗?

    忽然,外面的敲门声停了,有人拿着工具撬开了隔间的门。花茜枕在胳膊上,垂着眼,生理泪水溢出眼眶,晕染了刚刚画的妆,她长长的头发凌乱的铺在肩背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嶙峋的瘦骨。长裙逶迤,叠出一个杂乱的弧度,细白的脚腕伸出裙中,边上是被她踢下的高跟鞋。

    现在的她了无依靠,孤身一人,脆弱又敏感。

    楼鸢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半蹲在她身边,微笑道:“刚才你就应该跟我走的。”

    花茜的声音还带着浓厚的鼻音,她说:“你要带我去哪里?回家吗?”

    楼鸢说:“你现在没有家,又要怎么回去?”

    花茜不语,她看着楼鸢,问了一个很久以前就想问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要折磨她?为什么十年了,她还是不肯放过她?

    楼鸢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看着花茜,直到对方眼中滚出两行泪来,她伸手,替她刮去面上泪珠,道:“茜茜,我给过你机会的。”

    “你忘记了吗?在那一年,我是给过你机会的。我把你送去英国,我支付了你三年的学费,每月还有一笔不菲的生活费。”她仔细看着花茜瓷白的脸,就算是妆容花了,她依旧还是不染纤尘的美。

    接着,她继续说道:“可你在头一个月就回来。”

    “你还记得当时你说了什么吗?”

    花茜当然记得。

    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对别人告白。

    她说:“我爱你。”

    她怎么可能不爱她呢?在她最落魄无助的时候,是楼鸢陪在她身边,她为她填上了父母的高利贷,她为她亲手布置房间,她教她怎样处理父母的遗产……在当时的花茜眼里,楼鸢就是她的理想。

    她没有办法不爱她。那年她才十八岁,她还什么也不明白,她只知道她也想要成为这样的人,成熟稳重,可以给人依靠。

    “这就是代价。”楼鸢说。

    昔年种柳 < 大小姐破产之后的悲惨人生(futa)(朝南之)|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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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年种柳

    又到了我最爱的狗血环节:-D

    草,昨晚写的时候脑子不清楚,名字都打错了,我羞愧,感谢评论区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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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春薄雪,轻飘飘的落在嫩绿的叶芽上,脆脆的一层,倏忽即逝,让人几乎看不出来雪花的痕迹。但陡然降低的温度还是让人有些难以承受,花茜穿着原来的那条长裙,半露着肩,双足赤裸,冷得瑟瑟发抖。她不得不蜷着身子,靠在楼鸢身上。

    “你和长风传媒是什么关系?”花茜睁着眼,看着高悬的雾月,平静地问道。

    “股东,顺便挂名了一个总监。”楼鸢回答道。

    “难怪鱼芷就这么放心的让我跟你走了。”花茜道。她想,原来她以为的逃离,兜兜转转,还是在原来的圈里,她其实从来没有长进过。

    “我好不容易能为公司赚点钱,全被你搞砸了。”花茜叹了口气,说道:“你图什么呀?”

    她在来的路上已经逐渐缓过来了,现在只觉得疲惫,累到根本就不想动,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也许是发烧了。

    “那你又在想什么?时寒枝都为你铺好桥了,你为什么又非要跳下去呢?”楼鸢反问道。

    花茜沉默了片刻,她才道:“……我不知道。”

    “我知道,只要按照她们给的说法,我就能平安度过这次危机,事业也不会受到那多大的影响,更不用说欠下的那么一大笔违约金了……”

    “我都知道。”花茜看着漫天飞舞的冰晶,慢慢地说。

    “但在面对那么多媒体的那一刻,我害怕了。”她苦笑道:“我是一个演员,面对镜头,我居然害怕了。”

    “焉姐死了。我那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很可笑对吧?就像是当年我听到我爸妈死讯的时候。”花茜回忆道,当她的老师通知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很平静,直到看到手机上有关于这件事的报道,她才恍然——她是孤儿了,然后痛苦才慢慢翻涌上来,心上传来绵绵的刺痛,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流了满脸。痛苦是有延迟的,那时的她还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就被迫承受本该是亡者应当承受的苦难。

    “当时我看着她们,我在想,死得为什么不是他们?为什么不是我。”

    花茜说:“我该和她一起死的。”

    楼鸢偏头看着她,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错。”

    “但我不想再这么过了。”

    花茜说:“当年就是在这里,秦白焉告诉我,我可以去当演员。”

    她们现在在育馨疗养院,曾经花茜住过的那个病房的阳台上。

    花茜忽然想起,那时候也是这样凛冽的天气,月色朦胧,秦白焉开了瓶啤酒,一边喝着冷啤酒,一边和她漫谈,多半是她在说,花茜在听。风雪飘在老旧的阳台面上,外面封的那层水泥被风吹落,跌落在地上,碎成不规则的碎片。呼啸的风雪里,秦白焉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花茜裹着厚厚的床单,看她一口一口的喝着啤酒。

    “再过几个月我的护照就要下来了,不能再陪你了。”秦白焉忽然说。

    花茜连眼皮也没有抬,她想,这个她有什么关系?

    “茜茜——”秦白焉顿了顿,问:“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花茜不置可否。于是秦白焉自顾自的说道:“你有想过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吗?”

    什么样的人?花茜反问道:“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是我了吗?”

    秦白焉把她拉回现实,她补充道:“或者说,什么职业?你想靠什么养活自己?”

    我不知道。花茜在心里默默说道。

    于是她问秦白焉:“秦医生,你说我要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