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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舒文只好忙课题的同时写论文,每天搞得疲惫不堪。 相比起来,同样大三的闫亮可以说轻松的有点令人发指了,这一年闫亮不仅课少作业少,连社团的工作都慢慢移交给了新的干事,他整天无所事事,在宿舍里玩着游戏。 天气渐渐变冷,林荫大道的银杏树绿了又黄,一场秋雨之后,银杏叶落了一地,舒文裹紧了衣服,抱着书举着伞顶着风去图书馆还书。 那是十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五,狂风暴雨下了一整天,天空布满压抑的乌云。舒文还完书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正看见叶静姝一个人站在图书馆门口,焦急地看着外面的大雨。 “没带伞吗?”舒文走到她身边,轻声问她。 “早上来上课的时候还没下雨,就给忘了。” 舒文沉默了会,道:“姜衡来接你吗?” 叶静姝愣了愣,抬头看了舒文一眼,沮丧道:“不来。” 舒文看她的样子,心想,难道他们分手了? “吃饭了吗?”叶静姝问他。 “没有,一起去吧。”舒文撑开伞,两个人并肩走进了雨幕。 雨实在太大了,这么小的伞根本起不来什么作用,刚走出去几步,就淋了一身雨。好在食堂离图书馆不太远,两个人到了食堂,点了瓦罐汤暖暖身子。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叶静姝不说服,舒文也不好意思开口,只得安静地喝着汤。叶静姝慢腾腾地喝着汤,直到一碗汤下了肚,她才道:“你跟他真的太不一样了。” 舒文皱了皱眉,表示没明白她的意思。 “我是说姜衡啊,他从来不会安安静静地吃饭,吃东西的时候总是说个不停。”叶静姝看着舒文拿勺的手一顿,她不慌不忙地拿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师兄为什么会和他……”她突然顿住,显然是没想好更为准确的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舒文垂眸看着眼前的食物,嘲讽道:“你是真的不明白?” 叶静姝看着他,摇了摇头。 “他没有跟你说过吗?” 叶静姝道:“从来没有提过。” 舒文放下勺子:“以前你们总是形影不离的,现在为什么……” 叶静姝盯着他看了半晌,苦笑道:“师兄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舒文挑眉看她。 “他搬去了新校区,我们现在,异地恋啊。” 搬去新校区了? 他猛然发现自己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听到过任何关于姜衡的消息了,姜衡像是彻底撤离了他的世界,他们不再有事没事地见一面,然后闹得不欢而散。而关于姜衡的消失,他几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舒文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们很久都没联系了。” “明天的周会师兄会来吗?”叶静姝突然问道。 “我……”舒文犹豫着。 “师兄来吧,这几个月都是我主持的周会,无聊死了。” 舒文点了点头,把那句“我还有论文没写好”的借口咽了下去。 第二天的周会,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书法社社长舒文终于出现了,这一次社团成员来得特别齐,好几个准备退位让贤的部长也来了,社团的日常活动除了日常授课,还开了个茶话会。 姜衡也来了,他坐在最后一排靠门的位置,一只手撑着下巴,盯着窗外那只半秃的梧桐树发呆。 他前面坐着两个大一的小女生,小师妹这是第一次见到舒文,有些犯花痴。 “哇塞社长好帅啊~”一个女孩子小声地对身边的朋友说。 “就说来书法社没错吧。”女生压低声音,对同伴说道,“咱们后面这个也很帅啊。” “显然社长气质更好嘛。”她刚说完这句话,一抬头就看见眉清目秀的社长竟然朝她看了看,她脸一红,凑到同伴耳边说道,“他在看这边。” 同伴假装不经意地朝讲台上望去,社长已经站到了副社长身边了。 “诶,话说,你有没有觉得……”女生抬头看向讲台,语气带着疑惑,“社长和副社长长得有些像啊,特别是眼睛,发现没?” “是吗?” 她们两个人正兴致勃勃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番话已经被身后的大帅哥偷听了个完完全全。 姜衡的视线在讲台上两人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始终没能体会到她们嘴里所谓的眼睛像。 讲台上的副社长突然朝着她们两个人笑了笑,两个人心虚地低下头,终于闭了嘴。 茶话会开到最后,一年露一次面的老教授拄着拐棍进了教室,为这次活动做了总结,最后还宣布了一个消息,他要开一次字画展,愿意参加的同学可以先投稿,选中了就会作为优秀作品展出,若是卖出去的话,收益也会作为公益基金,用来资助贫困山区的孩子开设书法班。 这个消息一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教室一下子炸翻了天,老教授摸着胡子满意地离开了。 社团教室太吵了,舒文把叶静姝和社团其他几个部长叫了出来,几个人站在走廊上吃着风,简单地讨论了一下投稿的细节,大家说了小半个小时,终于确定了最后的流程。叶静姝拿着笔记进教室宣布了投稿流程。 舒文倚在门边认真听着,目光不经意扫过教室的一个角落,他的视线便不经意地和一直盯着他看的姜衡对上了。 姜衡就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他一脸迷茫地看向他,眼睛里好像溢满了说不出的哀伤。 舒文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他头一撇,和姜衡错开了视线。 之后的聚餐舒文千推万辞还是没能逃掉,一群人吵吵闹闹拥着去了火锅店,又是啤酒又是火锅地吃了两个小时。 出了火锅店大家都有些醉了,不知道哪个不怕死地提出要去唱K,舒文又被强行带到了KTV。 酒精地刺激下,这群年轻人的情绪被放大了无数倍,五光十色的包厢里,大家抱在一起鬼哭狼嚎了起来。 舒文喝得有些醉了,他昨晚赶论文到凌晨四点,实在算不上睡足了,喝完酒之后又困得要命。一进包厢,他几乎倒头就要睡着了。 醉意朦胧中,他感觉有人在他身上盖了件衣服,他的脑袋被放在一个有些硬又有些软的东西上,硌得他脖子有些痛,他不安地动了动,很快又陷入昏迷。 姜衡低下头,怜惜地盯着大腿上舒文的脸,腿上的人不安地扭了扭,细长的睫毛动了动,挣扎着要睁开眼,脑袋一歪又沉沉睡去。 四周的声音在姜衡听起来也没那么吵了,他把挺直的背往沙发上一靠,疲惫地合上了眼。 可他没能睡着。 他感觉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倒不是因为想的东西少了,而是因为他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了。他和舒文不曾见面的半年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