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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终于到了乾元殿门口的汉白玉石的台阶边。 一声断喝将回忆中的思绪拉回现实—— “江玉树!!!” 龙袍在身的赵毅风赫然出现在乾元殿大门口正中央。 看着身后断喝的泓玉帝,斩离云有些不知所措。 轿中的江玉树始料未及,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赵毅风会迅速结束登基大典跑来寻人。 泓玉帝冷冷的声音压抑着怒气:“你这是去往何处?” 江玉树静默不答。 “若不是我这段时间看你不对,叫人细心留意,你这次离去是不是连告别都不准备说。” 帘动,紫玉萧探索。 江玉树缓缓出来。静立在他面前,点头温和一笑,不说一话。 斩离云静立一边,隐隐预感有大事要发生。 “我不是天倾人,这里不属于我,我也不适合这里。”他淡淡开口。温润含笑的眼神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糅合。只是语气倔强的不容人置喙。 梦里的场景还有当年废婚时他在雨中离去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一种莫名的恐惧袭遍全身,渐渐将赵毅风吞没。 担心害怕的事再一次发生,江玉树这一走,还会不会回来?第五雄烨真的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以他的倔强的性子,坚毅的性情会不会像那次刺杀后一样,找个地方隐藏起来,谁也找不到,莫不是……七年执念换来的就是这个结果? 他不能走,这样的他只有一个。 他凝定他的眼,一句一顿的说:“赵毅风可以等,可以为你背负骂名,可以不顾世俗礼法,不怕诅咒轮回,只求玉树不要走……” 江玉树温和的笑笑,那笑里藏着一股倔强傲然:“你应该知道,江玉树决定的不后悔!我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拦住!” 你还是那般倔强坚毅,决定了便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你可以对谁都温和浅笑,可以和赵毅风欢好,可以顾念天下万民,可以对北璃樱花执念,却唯独不能将你的心多靠近赵毅风一份。 没有人可以拦住你,连赵毅风都不能吗 ? 害怕与恐惧,霸道与疯狂将赵毅风的理智占有,毁天灭地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既要走,就杀了我,这样就可以洒脱离去!” 忽的胸口一痛!赵毅风抬起眼,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江玉树渌水剑在手,剑尖赫然刺在赵毅风胸口,嫣红的血堪比樱花艳丽,一滴一滴,慢慢汇成汩汩溪流从玄黑凤纹的龙袍上落下,宛如一朵盛开的曼陀罗花,妖娆凄艳。 冰冷的剑尖一点一点刺向赵毅风身体里。 江玉树白衣水袖轻垂,只静静的看着他。 赵毅风傲然挺立,静默不语。 耳边只有滴答的雨声落在剑身上,发出清脆的音。 江玉树握剑的手在动,一点一点蚕食那颗火热的心。 赵毅风,你永远不会知道—— 当年抚国公府,樱花藏毒,害我眼瞎目瞽,双蝴蝶剧毒残留已让我此生精气虚耗,孱弱不堪。 身中蛊毒,每月十五月圆时候施针煎熬,药草相伴,让我身体精气偏阴,体征改变,不人不鬼,心下难安。 为救顾家危机,强行一碗红花打掉我们的孩子,提前食用‘聚气丹’,让我为你提前消耗十年生命。 孩子流产,助你千里逃亡北璃辗转天倾,斩将杀敌,我强撑的一口气已是我此生仅有的余力。 强行逆天算计,有违天和的筹谋,已注定了我不得善终的结局。 现在,这一柄渌水,或许可以斩断你我之间的纠葛…… 江玉树心中,是有怨的。 是谁在挥剑断情丝,又是谁在叫他把爱和相思轻放下? 赵毅风从始至终没有想到,有一天,江玉树会用渌水剑刺向自己的心口——那柄他送他的渌水剑…… 一声失笑:“樱红再相逢时,你用玉箫刺向这里;比武偷吻时,你也是用玉箫刺向这里;北璃樱树下,你还是用玉箫刺向这里。而今,竟是渌水剑了。这次,还是这里——只是换成了剑。” 轮回更迭的宿命,梦回前世的情缘。 郎心似铁的爱意,淡若流水的回应。 谁承诺谁的誓言?谁又毁了谁的刻骨铭心? 交织了离合悲欢,缠系了生死悲戚,错综了家国大义。 这又是谁的悲歌?又是谁在错写这一曲乱世离殇? 赵毅风左手攀上渌水剑的剑身,锋利的剑划过掌心,鲜艳粘稠的血液顺着剑身落下,也落在雨中! “曾经,我问你你是否恨我,你说不恨。其实你心里是恨我的。是不是?!” 赵毅风看着他,绝望而悲凉:逼到这一步,逼到兵刃相加,才看出你心中藏着恨。哪又该逼到什么地步才能让我知道你有没有对我动心,有没有爱过我!? 江玉树轻阖了眼眸,握剑的手在微抖,旋即要松开剑—— “不许松开!” 一声断喝,赵毅风握住渌水剑的手又前胸口助推一份! “你杀了我。从此解脱!” 血滴答的声音更响,像一首歌,诉别离的悲歌。 江玉树睁开双眼,手下使力,松开渌水剑,遥望着巍峨宫宇。 “赵毅风,因为你,我卷入皇家阴谋,没了父亲,失去娘亲,兄弟姐妹离去,抚国公府二百多人性命全无。而今,因为我,你颠覆皇室,失去娘亲,死了父亲,顾家三百多人血流满地——你我就此两消,互不相欠。” 原来七年执念,那么多日的守护,那么多风雨同舟,竟是利用和算计。 感情一事,竟是交易,可以这样算啊? 就此两消,互不相欠?你与我? 强压下喉间腥甜,赵毅风无奈一声失笑。 血从指间流溢出来。 胸口,那个能给他温暖的地方,这次被他用渌水剑伤了。 泛着寒,透着冷。 他抬头,眸光灼灼,撕心裂肺:“谋划山河,算计国土,都是为了你!” 江玉树眼眸微动,凝定他,厉声道:“我不是你野心滋长的借口!” 说罢,江玉树手腕用力,一个利落抽出渌水剑。 旋即转身背对他,也带过了他有些悲凉的笑。 这句话,足以斩断他的执念了吧。 赵毅风只觉得哀莫大于心死,静默不语,胸口疼痛积聚,紧咬牙关抑制渌水剑寒凉温度带来的颤抖。 终是忍不住,那一口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