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h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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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这该死的疫情。

    算起来,柯立霜在疫情泛滥这两年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在家度过的。还好他的工作是在自媒体这一块,比较不拘泥于办公地点,不然外面这三天两头冒出一堆确诊全城戒严的形式,他早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但不论再宅的人,在一个单一的环境里呆久了也会不舒服,总会有想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的欲望,更别提柯立霜这种常年居家办公的人了。出门对他来说是下班,是放假。

    这次也是因为上一波疫情刚清零三天,全城的核酸也翻来覆去做了五六轮没有新增。柯立霜想着病毒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再卷土重来了,这才准备抚慰一下自己这方半年没有受过滋润的干涸田地。

    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看着万年屏蔽的小区群里业主们骂成一片,看着本地公众号推文里鲜红的新增确诊1例,柯立霜直想用头在承重墙上敲一曲铃儿响叮当来。

    还来?妈的还来!三天两头没完了是吧?头一次听说疫情还有续杯这说法的!

    要说就他一个人隔离在家,也行,毕竟这么久他都是这样过来的。问题是,现在这屋子里不止他一个人啊!

    柯立霜回头看向苏德,这个换位角度来讲似乎比他更惨的人,此刻正靠着门给谁打着电话:嗯,我知道了,行,对,我出不去,说是十四天。好的好的,嗯好谢谢,麻烦您了

    对,就是有个这么尴尬的人在这。

    虽然一个小时之前,柯立霜还和这男人是负数距离的关系。但随着两人双双排空子弹袋,这种关系似乎又回到陌生人的层面。

    苏德放下电话,有些拘谨地坐到了沙发上。毕竟从进门以后,他好像就没离开过这两平米的地方,也不太好意思往人家家里面走。柯立霜还在翻箱倒柜给他找备用的洗漱用品,为了化解尴尬的气氛,没话硬找话道:哥你要是渴了就去厨房倒水喝啊。

    没事,现在还不渴。苏德正经回复道,端坐得像是在认真听课的小学生。

    柯立霜翻出一支从他换电动款之后再没动过的新牙刷,起身递给苏德:放松嘛,把这当家里就好啦,反正这些天你也出不去。

    嗯嗯。苏德点头道,这几天得给你添麻烦了。

    那么客气干什么!柯立霜实在没法把现在这个有礼貌的男人和一个小时前骂他骚逼的那位重合在一起,索性起身拉住对方的胳膊,我带你转转家里。

    这是柯立霜自己赚钱攒出来的房子,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实用面积大概只有不到四十平米。说是转转,实际上三两步就能走个对角线。

    有点小,别介意啊。柯立霜不好意思道,毕竟就我自己住,没想买太大的。

    实际上是买不起,男人还是要面子的。

    结果苏德一开口,直接戳伤了他幼小的心灵:没事,有地方将就住就成。

    将就住

    柯立霜眼角颤了颤,有些酸溜溜地问道:哎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开小饭店的,苏德挽上衬衫的袖口,眉毛斜挑,你呢?

    自媒体。柯立霜腹诽对方的气质一点也不像接触柴火气的人,所以我在家办公就行。

    那还挺好,苏德点点头,我是出不去了,只能拜托别人帮我把店关了。

    这次疫情持续这么久,你们家饭店受到的影响挺大的吧?

    还可以,毕竟之前也没什么人来。

    好吧。柯立霜也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毕竟除了肉体,他对这男人的一切都不了解。

    算了,了解那么多干什么,

    他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刚好指到10点30。作为一个在家工作的人,为了避免睡懒觉荒废工作,他向来都保持一个很良好的作息:都这个点了吗,我要洗漱睡觉了。

    苏德惊讶地挑起眉梢:你都睡这么早?能睡着吗?

    工作习惯吧。柯立霜指了指客厅墙角那张办公桌,干我们这行很多都这样。你要是睡不着咱们可以先洗漱,然后我睡沙发,你在卧室里

    有那个必要吗?苏德上前揽住他的腰,宝贝儿,晚上爸爸搂着你睡好不好?

    这攻势柯立霜哪受得住啊!感受到再度酝酿起的暧昧气息,他脸颊微红,小声回道:好不过不能做别的了,我真得好好睡觉。

    行吧。苏德有点扫兴。

    一起洗漱刷牙,一起脱掉衣服,等到他们并排躺好在床上一起翻看手机的时候,柯立霜甚至有了一丝不真实的感觉,就仿佛身边的男人是自己的男朋友一样。

    尤其是,他这张床宽度只有一米五,两个一米八几的老爷们睡上来,身体几乎完全是贴在一起的。侧点身就能触到对方健硕的胸肌,伸伸手就能勾上对方结实的腰部,这让刚刚还哈欠连天的柯立霜变得精神了许多。

    苏德本来就没有这么早睡觉的习惯。感受到怀里的柯立霜一直扭来扭去,出声问道:怎么了?睡不着?

    柯立霜说的是实话:有点不习惯两个人一起睡。

    哟,小骚货平时这么纯的吗?怎么像是没跟男人睡过似的。

    柯立霜在黑暗里回答道:也不是我没留过别人在这过夜,感觉怪怪的。

    男朋友也没有?

    早分了,那时候还没来这呢。

    来这?苏德疑惑,啊,你是南方人吧?

    听出来了?

    没有,没听出来南方口音。就是你普通话太标准了,一板一眼的,不像北方人。

    额嗯柯立霜困得不行,实在不想再和对方聊什么家常,又不太好意思不理苏德,于是准备假睡着,随便哼哼两句敷衍了事。

    然后他就感觉到一根又热又硬的棍状物体贴上了自己的大腿侧面。

    苏德的脸也跟着凑到他耳边:宝贝儿,帮我叼会儿好不好?

    柯立霜偏过头:我真的不唔!

    头被大力抱住,热烈的激吻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苏德压抑半天的流氓气质再度上身,亲了一会不够,整个人都压上柯立霜的身体,双手牢牢掐住后者的手腕,舌头也撬开他的唇齿用力往里送着。

    妈的,搞得像是强奸一样。

    柯立霜挣脱不得,下体却已配合着硬了起来。苏德一只手同时掐住他两只手的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滑过二人身体中间直接握住柯立霜的那根,快速撸弄几下:爽吗骚逼?

    柯立霜被他弄疼了:干,太干了操!

    干?那好。苏德松开他的手,翻身在他身上灵活转了一百八十度,双腿夹住柯立霜的头,双手又捧住他的臀部,对着他的男根就含了下去。

    下体传来温暖湿润的爽感,柯立霜舒服地哼了出来。他还是很惊喜对方肯用这个姿势的,因为大多数他遇到过的1都不会给0口,更别提用69这种姿势了。性欲赶走困意,他用舌尖找到对方那根发烫的肉棒,手一扶全都送进喉咙。

    口唇与男人的大肉棒严丝贴合,下体又被对方滑嫩的嘴巴整根含着,这几乎是男男做爱姿势里最爽的一种了。承受着双倍的快乐,柯立霜舒服的哼叫顺着口角与苏德男根的缝隙间挤了出来,不由得夹紧双腿。不过苏德并没有如他所愿,双手牢牢卡在他的大腿外侧,让他只能大敞双腿,任由对方口得一个上下翻飞,口水四溅。

    啵

    柯立霜吐出苏德的滑嫩肉棒,侧过头大口喘气:我操,你口活也好棒哎我操!

    被爸爸口的爽吗?苏德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爽!爽!我操太他妈爽了!柯立霜叫道。虽然今天他也射过了,但那毕竟是被操射的,前面几乎没怎么被抚慰到。苏德这一番狂野口活着实让他酥到了骨子里。

    含住老子鸡巴!苏德停下口活,用下体探找着柯立霜的口唇。柯立霜赶紧再次吞下那根肉柱,却被苏德一捅到底,憋得直抓对方的臀部。

    苏德双腿夹紧柯立霜的脑袋:别动,含住了!,然后继续口起柯立霜的鸡巴。因为生理结构的缘故,倒着口交的姿势会让舌面反复摩擦极度贴合的龟头表面,尤其柯立霜本身还是稍微上翘的形状,这让苏德的口腔对他来说是一个完美的包覆容器。

    十五分钟不到,伴随着被肉棒堵住的嘶吼,柯立霜身体一阵抽搐全都射进了苏德的嘴里。

    呼

    苏德翻身抽出柯立霜嘴里的男根,后者这一口气才喘上来。他用小臂压着眼睛,久久不能平复呼吸:操太爽了

    苏德没有吱声,而是腿一跨骑上柯立霜的胸口。不过这次他还算很有良心地没有再操柯立霜的嘴巴,而是在黑暗中自己快速撸弄着下体。

    很快,他也吼叫着射了出来,柯立霜在黑暗中感觉到有一股一股的热流接连呲在他的胸口上。等到不再有液体滴落皮肤的触觉,他拍了拍身上苏德的大腿:起来一下,我去拿纸?

    有那个必要吗?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苏德趴了下来,有一个滑滑的东西顺着刚刚溅到精液的地方一路刷了过去。

    这是舌头?

    啊这你吃了?柯立霜惊道。

    对啊。把精液舔干净的苏德在黑暗中回道。

    我操,不脏吗?

    苏德的语气一股无所谓的态度:反正都是我自己产的。

    柯立霜无语,一时间分不清对方是脏还是自恋。不过他又想起刚刚自己射过后对方也没有找纸巾或是吐掉:我的你也吃了?

    不然呢。

    那也不是你产的呀

    爽了就行呗,不然还得找纸擦,多麻烦。

    行吧。柯立霜被打败了。

    虽然不太接受这种行为,不过他安慰自己这世界上人有千千万万,别人有个怪癖什么的不足为怪,他自己还吃人家鸡巴呢,不照样在异性恋眼里不可理喻的嘛。

    简单用湿巾擦过遗留的精痕,睡觉的进度再次回到最初的起点。只是这次苏德也累了,两人抱在一起后很快就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妈的,臭男人。

    柯立霜虽然心里暗骂着,嘴角还是带着笑的。毕竟他已经单身快一年再前两年那几任男友都是还没抱睡就分手了那种,能有个自己喜欢的超级大帅哥躺在身边实在是一种幸事。

    说不定这疫情也不算太坏,是吧?

    带着这种想法,他很快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