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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道:“林奕我带走。” 云绯迟疑一下道:“他帮我照顾嘉儿照顾得很好。你,不是还有沈徽?” 宗珣双目看云绯:“你——” 见宗珣脸色发白,云绯知道宗珣怒了,只得扶住宗珣手臂:“林奕身体还未康复,我怕他服侍不好——冒犯你。我不想他再到你身边了。” 宗珣拂开云绯,转身就走了。 沈徽很惊奇的收到云绯的信,立即放下手头事务到云府来,云绯在厅堂接见他。 云绯说:“我这一阵子不能回宫,需陪我病重的姐姐,皇上很不高兴,沈大人,你,愿意代我去陪伴皇上吗?” 沈徽怔在那里好一会儿。见云绯神情间并无不快,也不是有意挑衅冒犯;或者是云绯体会了自己深心,在送自己人情?若拒绝了,与云绯结怨且不说,就错过与皇帝的一次机缘了,因此收敛傲气,轻应了一声:“我去试试。” 沈徽来到皇宫,宦官答:皇上在会心阁。 沈徽到会心阁,听宗珣在弹琴。琴声寂寥,可惜沈徽不能知道那是什么曲子。 一曲即毕,宦官通报,宗珣命他进来。 头也不抬的问:“云绯叫你去做什么?” 沈徽只得答:“云侍中让臣代他来陪伴皇上。” 宗珣抬头看沈徽,美目含了嘲讽:“这你就愿意了?” “臣愿意。”沈徽轻声答,红了脸。 宗珣不忍再追讨,微微一笑:“你想好了?做朕的男宠,朝臣从此会嘲讽贬低你,你的父母亲人会责说痛骂你。你的父亲当年可是主编佞臣传的,你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沈徽的脸色很难堪,但还是说:“臣——想好了。世人的嘲讽,家人的责说臣早已经历,臣现今已安然无惧。” “你尚未娶妻。” “臣早已自誓终身不娶。” 宗珣手离开琴弦:“凭你的能力,朕的看重,当可位至丞相。若做了男宠,你的才华能力都付之流水,即便做到丞相也没了成就荣耀。” “臣不在意那些。”沈徽轻声道。 宗珣微笑:“你会没有朋友。而愿意做你朋友的人都是趋炎附势之徒。” “臣自琼林宴罢进宫那一天起,就没有朋友了,臣也不再奢望。” 宗珣唇边笑意加深,轻笑了一声:“你可知道,做朕的男宠,很危险。服侍得稍不如意就会被朕杀了,你不怕?” “臣——不怕。” 宗珣收了笑容:“你图什么啊。” 沈徽的目光一直在地面,道:“臣什么也不图。臣,只愿能服侍皇上,此生再无别的心愿。” 宗珣想了一下,道:“云绯早晚会回朕身边,那时朕的身边就容不下你。” “臣知道。”沈徽的声音很轻,但没有犹豫。 “你确定你没有发疯?” “臣没有。臣只知道臣愿意,当下,现在。其余的,不在臣考虑之内。而从此不管面临什么,臣都不在意。” 宗珣看着沈徽,叹了一声:“做朕的身边人,代价太大,不是你能承受的起。云绯,三族被灭,才留在朕的身边,这个你可能承受?” 沈徽终于抬起眼睛看宗珣,震惊,不解:“林奕曾服侍万岁,不曾——” “因为朕就没想让林奕活下去。云绯护着他,朕只好让他暂且寄居云府。他如今是云府家奴。你确定你愿意仿效林奕,做云绯的家奴,此生由他庇护吗?” 沈徽站在那里,终于失去了撑下来的勇气和镇静,容色惨淡,“臣——知道了。臣学不了云侍中,也做不了林奕。” “做朕的肱骨之臣吧。朕看重你。别辜负了朕的期望。” 沈徽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拼尽全力支撑他自己,嘴唇哆嗦道:“谢万岁。臣糊涂有罪,臣定不负万岁的期望,臣告退。”转身努力的让步伐稳定不失仪,一步步走远。 可怜的孩子。 宗珣望着沈徽的背影,想着云绯的面容,唇边不由现出微笑来。 云绯竟然找沈徽来陪自己,怎么想的? 阿绯,宗珣微笑,哎,阿绯。 你想放手么,那怎可以? 不知怎的,宗珣胸怀中竟萦绕出一股温馨来。 他偏要云绯。云绯,人间无可替代。 宗珣命宦官:“留下沈尚书,去勤政殿把奏章批了。”既然来了,怎能白来呢? 沈徽在批奏章,过一会儿抹了一把泪,继续工作。 宗珣踱进来,沈徽跪倒拜见,目光都不能看宗珣,“万岁——” 宗珣走到他身边,轻轻将他扶起拥在怀里。沈徽整个人都在微颤。 “你尚未娶妻,朕若灭你父母两族,你恨朕吗?” 沈徽噌的逃出宗珣怀抱:“万岁——臣,臣只愿做大臣,不、不做男宠。” 第10章 朝臣间有个笑话 他复跪下了。吓的。一双眼睛看着宗珣满是惊恐畏惧。 宗珣道:“那就好好批奏章吧。” 宗珣坐到以往林奕弹琴的地方,抚动琴弦。 有沈徽这样陪着也好。 其实非常好。 宗珣变本加厉的每晚让沈徽来批奏章。他在一边弹琴。有沈徽在视线里,他就不寂寞,心不空虚。待到要安寝的时候,宗珣就离开,留沈徽在勤政殿里住。 以往沈徽做中书侍郎、秘书监时住勤政殿还勉强可说是公务没忙完通宵加班,户部尚书住勤政殿算怎么回事呢?谏章接二连三的上,宗珣看也不看。 这日朝堂议事时沈徽的父亲成心跳出来与沈徽作对,一句一个沈大人,噎得沈徽面目无色。沈徽职位比父亲高,学识比父亲强,眼光更是高于父亲不知多少,每天代理皇帝处置朝政,见解能力手段都是宗珣教出来的,坚持自己政见驳倒父亲太容易——虽然沈徽容色恭谨言辞客气,父亲的颜面也被他驳光了。——沈徽年轻,但能力才华在那里,朝臣们也不算不服的,并不会相帮着沈父与沈徽作对,何况还有皇帝在那里微微笑的最后拍板:“沈尚书所言正合朕意。” 下朝后沈父就揪住沈徽发飙了:“我没有你这个混账儿子!” 沈徽低头受教,一围的官员驻足看笑话、劝解、说风凉话。沈徽被父亲指着鼻子骂,还得不住认错哄着父亲离开,然后面目如常去户部处理政务,忙一下午,再赴勤政殿陪皇帝用晚膳。 朝臣间有个笑话:京中最厚的是城墙吗?不,是沈尚书的脸皮。任你指骂羞辱刻薄嘲弄,永远岿然不变色。 这日沈徽有一个奏章没有批复,送到宗珣面前。 宗珣打开看了看,扔给他:“批复后再给朕看。” 那奏章是参沈徽父亲酒后言语无状骂皇帝的。沈徽批复吏部查办。 宗珣看罢,改成:大理寺查办。 沈徽当即就跪下了,连连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