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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面粉小人捏得这么栩栩如生的时候,是有点儿刮目相看,挺牛逼的,多耐得住寂寞啊这得是。 李言蹊把小竹篮摆好,从贺忻手里抽走大狗,对照着比了比,“挺像的。” 贺忻本来还愣着,砸吧过来李言蹊不动声色骂了他是狗后,刷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气势很足,但腿有点麻,晃了两下才点地,过了两秒,贺忻才装做一点也不尴尬一点也不别扭的走到厕所间洗了个手。 李言蹊又看了一眼小狗,然后将它放进篮子里,跟其他的小面人摆在一起,物归原位。 贺忻咬着烟出来,手指把玩着打火机,刚啪嗒一下点开,嘴里的烟就被李言蹊抽走了。 “干嘛?” 李言蹊说,“我家禁止吸烟。” 贺忻眉头皱了皱,“那我去外面抽。” 走了几步后,他回头问,“你怎么这么讨厌烟味?” 身后好久都没有动静,过了半晌李言蹊才很轻地开口道,“如果你一直被迫吸二手烟,从小到大都是在这样的味道里长大的,你就会跟我一样厌恶它。” 跟这人相处起来真他妈费劲,贺忻走出去后吐了一口云雾缭绕的气,蹲在地上看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鸭,突然想起李言蹊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一个赌鬼老爸身上时常会有的味道,一定不是值得他喜欢的味道。 就像他非常讨厌医院一样,每当走到他妈妈的病房,闻到那股浓浓的消毒水味,就浑身难受地想吐。 贺忻抬头看着天,很轻的叹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李言蹊趴在窗口叫了他一声,“诶,洗澡吗?” 贺忻从沉默中回过神来,掐了烟,走了进去。 李言蹊洗完澡后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大概是房间太小,味道散不开的缘故,贺忻鼻子有点发痒,他打了两个喷嚏,目视了一遍房间,停下了去洗漱的脚步。 “我今晚睡哪儿?”贺忻说,“有地铺吗?我打一个。” 李言蹊关掉吹风机,“你看这儿还有空位给你打地铺吗?” 贺忻僵着脖子,指指他弟睡的那床,“靠谱吗?让我睡那儿!脚都挂在外边。” 李言蹊看了他一眼,“谁说让你睡我弟的床了?我弟不喜欢别人占了他的东西。” 贺忻哑然,决定还是窝在凳子上盘腿坐一晚上吧。 李言蹊钻进被子里说,“没几个小时就天亮了,你赶紧洗完过来睡,衣服我给你挂衣架上了,我俩身材差不多,应该能穿。” 贺忻走到衣架前发现李言蹊给他准备好的白色T恤旁边还有一条条纹内裤。 贺忻提着它猛地一转头。 李言蹊睁开眼说,“你有不穿内裤的癖好?” 贺忻想到自己光着屁股跟李言蹊睡一块儿的场景,简直傻逼到家了。 “放心吧,我也没有别人穿我内裤的癖好,这条是新买的,卖给你了,记得微信转我钱。”李言蹊补了一句。 贺忻:“........” 李言蹊浴室里的东西很少,也没有多余的牙刷,贺忻洗完澡对着镜子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用手指沾了点牙膏往牙齿上一抹,特别寒酸地漱了个口。 他头发短,不需要用吹风机,基本上擦一擦就干了。 贺忻出去的时候灯还没关,李言蹊正撩起衣服,对着自己腰部的伤口涂药,伤口还没结完痂,疤痕挺明显的,周围的皮肤上泛着点红。 李言蹊头顶上的吊灯映射出暖黄色的光,将他整个人笼在一片朦胧的光晕里。 隐隐约约能看见他的腹肌,贺忻眯着眼睛数了数,还不少。李言蹊涂药的时候,手臂拱起来的肌肉线条也很明显,属于不算很壮但很结实的类型。 贺忻顺嘴呛了一句,“看不出来你长这么白跟小姑娘似的,还挺有料。” 李言蹊毫无灵魂地回夸道,“你也不错。” 贺忻跨了两步走到床边,勾起T恤的一角,把它拨到胸口,“腹肌加强版,鲨鱼肌。” 李言蹊把药膏放下,看了一眼贺忻胸**腔两侧练出来的3条线,鼓鼓掌说, “哇好棒棒哦。” “你这样讲话的腔调很欠。”贺忻说着拉下了衣服,神经质地搓了搓手指,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跟你比肌肉我是不是有毛病。” 拿过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贺忻尴尬中又觉得好笑。 他刚才确实有病,真幼稚,跟个二百五似的。 李言蹊去洗了遍手,然后用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我关灯了。” 贺忻说,“关吧。” 李言蹊在开关上摁了摁,快步走到床上躺下了,夏天不需要盖被子,所以床上只有一个小毯子,贺忻抱着臂转到了另一边,李言蹊就把它抽走了搭在肚子上。 灯灭了之后,屋子里陷入了一片黑暗,还有寂静。 贺忻翻了身以后完全没动过,听呼吸节奏也很平稳,李言蹊还以为他一秒入睡了,他刚闭上眼接就听见枕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你会弹钢琴吗?” 李言蹊压着嗓子,“不会,怎么了?” 贺忻动了动,把腿伸直了,“你手指很长,适合弹钢琴。” 李言蹊没出声,沉默地听他讲完下半句话。 “我会弹钢琴你信吗?” 李言蹊睁开眼,带着点惊讶意味的“嗯”了一声,他实在想象不出像贺忻这样动不动就献身于揍人事业,并且浑身糅杂着叛逆张狂气质的人,居然会这么有情调? “我不喜欢弹钢琴,但我适合。”贺忻在黑暗中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后将它紧紧握成拳,“我妈是这么说的,不用管喜欢不喜欢,适合就行了。” 李言蹊猜到他今天心情不好,之前他洗完澡,看见贺忻蹲在池塘边,整个人融在黑暗之中,手里攥着一只打火机,时不时用衣服擦拭着,他看了一眼便去洗衣服了,洗完对方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过,头低着,肩膀微微垂下来,脚边全是烟蒂。 贺忻忽然笑了笑,“你妈打过你吗?” 李言蹊偏头看了对方的后脑勺一眼,沉默片刻反问道,“你妈经常打你?” 贺忻说,“不算经常。” 是每天,曾经每天都打,哭着打他,让他连恨的余地都没有。 有时候贺忻也会想,这一切痛苦的根源到底是什么?是他爸爸的喜新厌旧,还是他当年不小心的反抗。 他以为在远离他们之后,他会过得很潇洒很开心,跟以前的贺忻很不一样,偶尔却还是会被过去的情绪牵绊住,想来自己能远走高飞,却发现没走几步就到了头。 贺忻在黑暗里闭了闭眼,没有意外的话,从此他跟贺文博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山高水长,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以后他是真真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