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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就上桌了,青年神态自若地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歉意地带着画具告辞了。 没有不自然的地方。 可是不对,不是这样的,肖珩扔了筷子,焦躁地走向垃圾桶,把那几支玫瑰重新拣出来。 邵阳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动作,静静地开口:“阿琛是我生命里最美好的存在,是我的初恋,虽然已经过去,但我不希望任何人借着他的温柔伤害他。” 肖珩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玫瑰,怔怔发呆。 “肖珩,我喜欢你,也是真的,这是现在。”邵阳接着说,“可阿琛太纯粹,喜欢就是全部的喜欢,谁都不能怀疑。” “所以我和你,都配不上他。”他拿起青年给他的钥匙,放在了肖珩面前,“阿琛,是左撇子。” 左撇子?! 但是他平时用的都是右…… ——“和你那些作品是不能比,倒像是新手似的。” ——“没关系!还有右手能画画,是不是?” 简淮琛……简淮琛作画的,是左手啊…… 肖珩抬手遮住眼睛,大笑起来。 一线水光顺着脸滑下。 他想,肖珩,你这是做了什么?你这都是在做什么啊—— ☆、第三发渣攻贱受怎么HE “少爷,林尧来了。” 秦姨敲了敲门,在外边说。 骆殊途悠哉悠哉地坐在阳台躺椅上,手边放着水果盘,腿上搁着画册,听到秦姨的话,淡定地说:“尧尧么?进来吧。” 林尧一脸郁卒地进了门,看着晒太阳的人,不屈不挠地抗议道:“老师,你能别这么叫吗?” “老师比你大七岁呢,”骆殊途笑道,“尧尧今天没课吗?这么早过来。” “嗯,肖老师下午请假了。”林尧说完,瞟了瞟骆殊途的表情,咳了一声,“不好意思,老师,我嘴快。” 骆殊途:“……”你嘴快什么了嘴快? “上周末让你画的那张作业呢?拿来我看看。” 林尧乖乖地把手里的画递过去。 “……画得不错,”骆殊途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给他挑出几点瑕疵,然后似是无意地轻叹道,“尧尧进步很快呢。” “老师放心,你的左手肯定能恢复!”林尧脱口而出,说完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骆殊途抬头看他,宽和地笑了:“你说的对,会好的。” 微风吹起青年的额发,线条柔和的脸庞带着落寞的神情。 林尧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你和肖老师……” “他是我的……”照样停了停,但这次青年继续说,“朋友。” “上次是逗你呢,尧尧。” 林尧:“……呵呵。” 那真的是在开玩笑吗?他想起之前青年画的像,本该相信的事实却突然不敢确定了。 骆殊途把画纸还给他,刚要说话,就被扣门声打断,秦姨在外面问:“少爷,有位肖先生想见你,我让他在楼下等着,需要请进来吗?” 他默了一会,说:“请他上楼吧。”转头又对林尧一笑,“尧尧,今天你想画什么都可以,我想看看你的实力。” 惊!再次撞见老师的搅基现场肿么破!同在线,挺急的! 林尧点点头,走进房间联通的画室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青年依然坐在躺椅上,安静地侧着头,看不清表情。 只让人觉得,他在难过,淡淡的,不强烈,可是如茧抽丝,足够压抑,林尧想,他怎么能连悲伤都这样温柔? {骚年,主线任务完成度已经灰常高了唷,解决肖珩,天下就是你的了!} {等你测出好感度再说这句话我会更高兴=_=!} 于是温柔地悲伤着的骆殊途,喂了自己一块苹果,感叹,好甜。 几天了呢? 肖珩站在门口,伸手想推门,又止住。 他不明白为什么想见简淮琛的念头一经冒出就无法收拾,明明连说什么都不曾想好,满心满眼就都是那人温和的模样——他发现,短短几天,他竟然开始思念他。 要到简淮琛老宅地址后,他根本等不了多一秒,向学校请了假,一路闯着红灯过来,直到被拦在门口,他才恐慌地想,要是简淮琛不想见他怎么办? 而得到允许后,欣喜之余他又觉得不妥,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简淮琛看到了会不会不喜欢?虽然以他的教养是绝对不会表露出来的…… 身边保养得当的中年女人微笑着替他开了门,轻声道:“肖先生,请进。” 房间很大,但布局精细,不觉冷清,反而透露出设计者的用心,糅杂着几分古朴的味道,像人一样,有恰到好处的温柔。 肖珩看向阳台上的身影,不安的心忽然沉淀下来。 青年望向他,浅浅一笑:“阿珩……”尾音习惯性地稍长些,并不显得拖沓,勾出点绵软的亲近,让人很受用。 他走上前,看到对方在阳光下有些浅绯色的脸庞,下意识地伸手就要摸:“怎么脸都晒红了……” 骆殊途往后一避,躲开了他的手。 肖珩一僵,把手收了回来,心里那点热度慢慢地退了下去:“抱歉。” “没关系,”骆殊途摇了摇头,说,“阿珩怎么会来这里?” 可以是不适应突然的动作,可以是反应过度,但为什么会是没关系?简淮琛从来不会给人难堪,这种程度的直接已经算是挑明他的态度——所以,他的意思是要和他拉开距离吗!肖珩蓦地生出怒气,那些亲密,那些热烈,这人怎么能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阿珩?”骆殊途有些疑惑地看着神色略不对的肖珩,叫道。 肖珩压下翻滚而起的情绪,他不想和简淮琛再有什么更大的隔阂了,这次来只是想找到自己所有心情的缘由,好好地道歉,然后就算还弄不清楚对简淮琛的感情,也不想再放手。 “没事,”他说,笑了笑,“淮琛,我只是有点想你。” 不是有点,是很想你。 青年愣了一下,却没露出意料之中羞涩但愉悦的笑容,不过和平常一样淡淡地微笑道:“嗯,谢谢你。” 这是什么回答! 客套!疏离!找不出错处!但该死的让人愤怒! 肖珩脸色发白,强挤出一个笑来:“淮琛,你不是最喜欢那个家的吗?跟我回去吧,我来照顾你。” “……阿珩,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骆殊途看了他一眼,表情平静地说,“邵阳告诉你我左手的事情了?” 没等肖珩开口,他继续说:“即便是其他朋友,我也不会让他因为此事而有负担,所以当时没有坦白。其实手没有关系,还是能恢复的,因此阿珩你不必愧疚,也不用补偿我什么。” “淮琛,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