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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更加手忙脚乱了,连连说着对不起,黑黑的脸上是拘谨的红晕,模样挺狼狈。 蒋易洋踩着自行车在路边停了一下,远远看着他艰难地上车,中途还险些把保温盒摔出去,忍不住皱了皱眉,心里给了两个字评价:蠢货。 一中是省重点,校风开明,里面的天之骄子对埋头死读书之流最为不屑,即便背后是用了功的,也绝不甘于在娱乐潮流方面落后,以此彰显自己的才智。 像童辛这样读得木讷讷却拿不出成绩的,班级里就是个边缘人物,连老师都偶尔记不得有这么个透明化的学生; 和他恰好相反的例子就是蒋家兄弟了,尤以蒋易洋为代表,长相不俗,运动全能,不怎么花力气照样拿年段第一,算是个四处逢源的校级宠儿。 蒋易帆转学去l市后,关注蒋易洋的人就更多了。 早自习下课,昨晚布置的物理作业要交,教室里热闹得跟赶集似的,蒋易洋把本子扔出去就不管了,他的答案总是要被借鉴一回,次数一多都成了习惯。 “蒋易帆不在连个答案都少一份!”同桌哀叹一声,“还真不习惯。” “抄不抄了,别废话。”蒋易洋没好气地敲了下桌子,他心情乱的很,小帆一去l市就没再联系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处理才好。 “嗯......喂,蒋易洋,那你弟啊?” 弟?他心头一跳,立刻抬头往窗外看去,见到那个瘦巴巴的身影,脸就黑了,起身走出去。 蒋父在n市是小有名气的企业家,离婚再娶这事早被扒得没料了,童辛是蒋易洋继弟的消息在学校并不新鲜,因为他童辛的脸在一夜之间还提高了许多认知度。 “喂,干嘛。” 向教室里张望的人压根没看见自己,蒋易洋不耐烦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叫道。 手掌触到对方身体的时候,他惊讶了,这人看着瘦,没想到是真瘦,穿着线衣外套都还能感觉到硌人的骨头——跟营养不良一样,他都怀疑童辛是不是继母亲生的了。 “啊,”骆殊途拿着保温盒转身,看到蒋易洋马上递过去,解释道,“那个,妈让我给你的,早饭。” 刚说完,他的肚子就咕噜噜叫了一声。 蒋易洋一呆,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视线落在眼前乌溜溜的发顶,不用想也知道童辛肯定脸红了。他没接盒子,道:“我说童辛,你会不会太二了,就不能自己吃点啊?” {叮——男主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1。} “......偷吃,不太好。”骆殊途拿着保温盒窘迫地回答。 “行了行了,你别这么老实好吗,你自己拿去吃,我路上买了吃过。”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不想欺负都不行,蒋易洋摆摆手说,“快回去上课。” 便宜弟弟人不太灵光,用来放松心情倒有奇效。 ☆、第五发兄弟口口真的大丈夫 下午有年段篮球赛,算是学校给高三学生最后的福利。 这种活动,蒋易洋自然当仁不让。难得可以肆无忌惮地散发与接收荷尔蒙,有比赛的班级基本全员到齐围观,不论懂或不懂,逐渐扩散的狂热是同样的。 骆殊途下课去篮球场的时候,里面一圈一圈已经围满了,他没多犹豫就直接往女生尖叫最响亮的场地走,果然在人缝间瞅见了穿着白色篮球服英姿勃勃的蒋易洋。 短短的黑色碎发随风飘起,眼神专注纯粹,鼻尖蒙着层细细的汗珠,跑动间传递的吸引力致命。 很难想象这个年纪的男生会有一副称得上性/感的身材,介于少年过渡到青年的阶段,不免青涩却无伤大雅,逐渐成熟的气质存在着无法解释的引人飞蛾扑火般的蛊惑,不计性别。 “蒋易洋加油——”身边的人喊声震天,随着他一个漂亮的三分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骆殊途暗自/摸摸耳朵,这么声嘶力竭地吼你们喉咙还好吗...... 比赛接近尾声,按比分看蒋易洋所在的一班稳赢。 大概是有了点肢体摩擦,起先各自叫骂几句还算正常现象,后来不知是谁挑起的,两队人推推搡搡的开始动起手来。 “吁——”场地裁判吹着口哨上前拉开揪着蒋易洋的体育生,“干什么呢干什么!打不打比赛了,放开!” “卧/槽,妈个逼的——他刚刚撞我!”七班的体育生甩手骂道,“不长眼的!” 蒋易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抿唇走到一旁。 “散开散开,继续!”裁判吹起哨子大声道。 那体育生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跺跺脚往边上跑去。 两个班的比分差距拉得挺大,七班恐怕是觉得最后十分钟再怎么如狼似虎也没什么希望追上来,整体士气低迷,懒洋洋地跟着对手满场跑。 “传给我!”蒋易洋喘了口气,再次远远地叫道,“传给我!” “——操!” 刚要把球扔过来的队友被大力一撞,手里的球眨眼就到了对方手里,还没来得及动作,那人举着球直直地往他那方向砸过来。 旁边人群一阵惊叫。 “啊!”骆殊途压根没弄清发生了什么,身边的人就哗地往后退去,他疑惑地一抬头,就迎面撞来一个黑影,重重打在他脸上。 扔球的就是之前的体育生,蒋易洋反应极快堪堪侧脸躲过,尚能感到带过的风声,可见力道之狠。 “天啊他是不是晕过去了?”场地边短暂地安静了一秒,又沸腾起来。 打到谁了?蒋易洋皱眉,没顾上那个赢不了比赛干脆耍阴招的家伙,快步跑向被围起来的地方。 “散开点,让空气流通......”他挤进去,见到地上半蜷缩着的瘦小身影,当即愣了,匆忙将人半扶起来,“童辛,童辛?” 他怎么会来这里?那球砸得狠,还硬生生冲着脑袋,要是有个好歹......蒋易洋赶紧/小心翼翼地转过他的头来,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人怎么样?”裁判匆匆走上前来,“谁送他去下医务室?” “我带他去。”蒋易洋立刻说,架着他的胳膊把人扶起来,低声问,“能不能走?” 被砸到的那一刻,骆殊途痛得眼泪刷一下就冒出来了,完全是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晕晕乎乎间就看到蒋易洋的脸,耳边的询问听得见却没理解意思,只无力地靠在人身上。 蒋易洋也没指望要有回答,看他那可怜的样子心头一急,咬咬牙弯腰一抱——轻,比想象中还要轻——这家伙都不吃饭的吗,他大步迈向医务室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想。 因为疼痛,童辛迷糊地呻/吟了几声,他一低头就看到细细的脖子和凹进去的锁骨,换做是女生恐怕会高兴疯了吧,用她们的话来说,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