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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道的人趁乱冲将过来,场面已经乱做一团。燕三带着一小队人马绕过人群想要冲杀过来救走乔野行,秦度风审时度势,赫然出手,将他那些人拦阻在半路。 只见他一招杀一人,杀人必溅血。那面上的冷漠神色,我从未见过。立在刀光剑影之间,我忽然认清一个事实,这八年,变得不止是寿大有。或者说,也许他们都没变。只是,是我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他们。 洛东城的剑割断了一个岭南弟子的咽喉,一跃到我跟前,“他们冲不过来了,你们带着乔尊主先走,我挡住他们。” 妙正师兄此刻也脱身过来,问我:“怎么办?” 我看了看立在争斗之中却始终没有动手的寿大有,他正看着我,像一个伺机捕猎的猎人。我道:“我要留下解决点事情,你们带乔尊主先走,我们客栈汇合。” 洛东城面色一凛,“我也留下,和你一起。” “为什么?”我不解。就算你洛堡主再怎么大仁大义,我此刻不过是一个和你刚认识几天蹭吃蹭喝毫无贡献的林妙仁而已。 洛东城道:“我不放心。” 妙正师兄看我们这样着急了,一把拉过洛东城,“放心吧,他没事。” 洛东城眼眸一沉,挣脱了他,只对我道:“那我等你。” 说罢不再犹豫,他和妙正师兄一左一右架着乔野行越过房檐,孙氏父子带着几人亦跟了过去。 我看着他们背影消失,轻舒一口气。揉了揉雪白手腕,从腰间摸出那对灵蛇,朝着耐心等了我许久的寿大有招了招手。 作者有话要说: 寿大有要死吗?暗搓搓 第24章 第024章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江湖人都信奉这个道理,但我通明派创始人通明上人偏偏不愿与人相同。 是以通明武功讲究慵懒随性,出招要等对方到跟前才做起式。看起来漫不经心犹豫不前,实则以静制动,不出招则已,一出招便拿人要害,远比少林武功凌厉狠辣。 我上次与寿大有交手多用少林武功,一是彰显少林的精妙武学,二是意在退敌不取命,佛祖面前留了三分慈悲。而今晚,我恨他弄瞎了乔尊主的眼睛,非要他赔不可。 眼看他凌空劈掌而来,我自岿然不动,脚下微移半掌之距,一招“逍遥法外”脱出掌力之外,左手甩出赤练灵蛇直奔他脖颈。 寿大有一惊,亮出腕上铁刺急忙一挡。灵蛇和铁刺相遇,即刻缠上。 我两同时骇然,双双瞪大了眼。 寿大有虽未见过这一身双头的赤练灵蛇,却也猜得到这宝畜必定有异,遍体赤红剧毒无比。他当下连连挥臂,急于甩脱。 我眼见灵蛇缠上他那铁刺,心里不知这灵蛇会不会被麻毒铁刺所伤,不敢硬生生将它们收回,只好随着寿大有的力道在空中连翻数次。 双方均是一手受制,另一只手仍是拼尽全力。短短片刻,已拆解近百招。周围人纷纷退散,近前必伤。 那灵蛇随着我手腕翻腾,一圈圈将他的手腕包裹住。我二人越打越近,生死都在刹那间。寿大有长我几十岁,经验丰富狡诈飞常,我几次险些着了他的道。然而他亦年老体衰,上次被我掌力所伤仍未复原,内力略打折扣,招式转换间还不如上次机敏。 我原本担心灵蛇受损,越打越觉受制,渐渐想通,忽觉自己好笑。我自己都有性命之忧,还担心那蛇做什么?大不了一同去了,做鬼蛇鬼主人。想到这里,我看看全力拼杀的寿大有,今日就算他不死也要留下一只胳膊,一想到此也无甚可顾忌。 “寿大有!”我大喊一声,趁着他回神的刹那猛然松开灵蛇,一招“在劫难逃”自空中将人罩在掌力之下。 寿大有大吼一声,抛下毒蛇之危,全力举掌相迎。 所谓“在劫难逃”,就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四掌相对,只听咔咔两声,寿大有垂下手臂,两条胳膊飘荡在空悠悠袖里,已然脱臼。 岭南道的门人此刻在群斗中已占赢面,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尊使!”数十人飞扑过来,我脚上使少林腿法秋风扫落叶击倒打半,回手一招“普渡众生”。此招吞吐风雷,众人被掌力震飞,哭嚎痛呼、血肉飞溅。 说时迟那时快,一切不过在眨眼之间。寿大有未从上一招缓过神来,我已故技重施,双掌自上而下还是要他“在劫难逃”。 寿大有眼看我掌势已到,双臂依旧动弹不得,匆忙中右腿拉开一步,稳固下盘挺起胸膛生受我这一掌。 “噗!”掌力一到,寿大有登时口喷鲜血,染红了我的茶色衣衫。 内力回震,我借势在空中打了个回旋,提起右掌再取他性命。 “不要!”秦度风从一旁猛然杀出,长剑一挡,我不得不撤掌。 “让开!”我已杀红了眼,八年前的错误不能再犯,不论如何,我都要取寿大有的性命。 秦度风横在身前,眼神复杂的看了看躺在地上呕血不止已然苟延残喘的寿大有,对我道:“他已经受了重伤,少林僧慈悲为怀,你身为达摩院首座,难道要赶尽杀绝吗?” “慈悲?”我冷笑,一声声质问道:“不知乔尊主失去双目的时候,有没有人劝你们慈悲一点?今日,若不是我们遇上,这会乔尊主已经被你们擒获,你们会不会对他慈悲一点?会不会念在他失去双目的份上,不再赶尽杀绝?” 秦度风微微侧目,似有不忍,可他的声音是坚定不移的,“你若要杀他,请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将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插,剑尖入地数尺,剑柄微微晃动,犹如我有些摇摆的内心。 在场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一个个带着厮杀后仅存的求生欲望,四散奔逃。这院子里,渐渐只剩下我俩和一个呼吸都艰难的寿大有。 我道:“别逼我改变我的原则。” 秦度风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声音柔和起来,“暖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说春风不度玉门关,但我度了。这世上,没有不能改变的事。 今日一战,岭南道元气大伤,今后在江湖上的声望恐怕也大不如前。我师父已经年迈又受了重伤,看在我们打小认识的份上,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的眼里露出恳请的神色,那种神态我不忍细看。夜黑风高,四散的火种自生自灭,周遭明明暗暗渐渐看不清他的脸。 “春风不度玉门关……”我喃喃的念着这一句,“也许你本不该入关。”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