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4
。 “你方才问老夫这世上可有药令人变成另一个人,说的可是宋酒?据老夫所知,宋氏的九娘两年前就从永嘉跑了出来,身上还带着你要找的证据。你来临安,不就是想要找到她么?”荀清华老谋深算地说着,一边捋着胡须。 王之焕点头,道:“不错!宋玉姝的身上的确有我要的证据,可我如今还没找到证据证明宋酒就是宋玉姝。而且消息中说宋玉姝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可从宋酒做生意的手段来看,她哪里会是那种养在深闺的人?” “所以你才对她降了戒心?”荀清华笑问:“因为你不信她会是宋玉姝,与永嘉宋氏没有关系,所以放心地去接近她?渐渐地送上了一颗真心?” “师傅在胡说什么?你何时见过我对何人全然送过真心?” 荀清华嘿嘿笑了两声,“那你方才在生什么闷气!还不是气宋酒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你心里心疼了!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阿琢做事都比你坦荡,分明是心里有人家,却死憋着不说。这不,人家都开口赶你出门了!” “不是我不愿说。”王之焕顿了片刻,“就算我说了,她也不会同意的。她原本就对王氏一族的人避而远之,今日又遇上钱慕予的事情,也难怪她会赶我出门了。她那个人,其实就是一身孤勇!她也能筹谋,可就是软肋太多,时常受到掣肘。” 这是王之焕第一评价宋酒,除了孤勇二字,他实在找不出更贴切的词来形容她。宋酒从来不希冀有任何人来帮助她,她宁愿孤军作战也不愿四处求助,这就是她。 “唉,你俩的事情我也管不了。”荀清华起身,背着手踱步离去。“无论如何,在你找到证据之前,你接近她都是别有目的。不管她是不是宋氏玉姝,你和她都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但愿她不是宋氏的人,如此,这条路还能少一些艰辛。” “师傅。”王之焕叫住荀清华,问道:“你宅子还有这么多房子空着,我和阿琢明日便搬过来吧!” 荀清华回头瞪了他一眼,“想都别想!老夫乐得清闲自在,你们来了,我哪有闲心顾着你们。你自己想法子赖着吧!老夫的徒弟,还厚不得脸皮么?” 王之焕无奈,在院子里喝了两盏茶,直到白雨回来。 王琢则是在后院和荀清华一起捣鼓药草,还一边议论宋酒和王之焕的事情。 荀清华捡着药材,问埋头苦干的王琢。“阿琢啊,你爹若是给你找了个不好的后娘,你会怎么做?” 王琢头也不抬,“离家出走!” 荀清华又问:“去哪儿呐?” 王琢扒拉着竹筐里的药草,“跟着阿盼一起呀!宋酒娘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那宋酒娘要是赶你走呢?” 王琢抬起头,高兴地说道:“赖着不走呗!阿盼是不会让我走的,只要阿盼不同意,宋酒娘自然不会狠心赶我走的!” 荀清华向他投去赞赏的目光。“阿琢,你果然比你那不食人间烟火的阿爹上道多了!” 王琢嘟囔了一句,“阿琢只是靠着阿盼才不被赶走的。可是阿爹不一样啊,阿爹若是跟宋酒娘耍赖,宋酒娘那里是他的对手。” 荀清华一噎,捡药材的手悬在空中久久都收不回去。 这父子二人当真是尽得自己的真传啊!看来他不要脸的“宏图伟业”后继有人咯! 第九十一章 :哭吧哭吧 宋酒以为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至少是明明白白地说了让王之焕搬出去。可当看见王之焕牵着王琢站在院子里时,她觉得自己是彻底败给这两个人了。 论脸皮厚,王之焕实在是技高一筹! 王琢可怜兮兮地说道:“酒娘,师公他不许我们住在他那儿,师公嫌我和阿爹会吵他,将我们赶出来了。酒娘,你不会不管我们的,对么?” 一旁的宋清盼见王琢两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又听见娘亲要赶他们走,连忙晃晃宋酒的手,“娘亲,你就让师傅和琢哥哥留下吧!师傅若是走了,我去哪里习文?” 宋酒身上有伤,经不住他的晃动,只好点头,“好好好,住下吧!娘亲累了,去歇息了。” 说罢,宋酒转身往房内走去,一头栽到床上准备好好睡一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觉得心里堵得慌,便坐起来静坐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又倒回去睡。 无果。 她还是觉得心里乱糟糟的,思绪全部乱做一团。从记事开始的所有事情她重新想了一遍,以为这样能加快入睡,谁知道越想越清醒。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坐起来又睡回去,宋酒辗转反侧到天明时分才朦朦胧胧地睡去。 约莫睡了一个时辰,宋酒就醒了。想着花发已经离开临安五日了,自己也该去酒楼里看看了。 不知为何,自从花发离开临安去永嘉之后,她的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安。昨晚更是觉得心里憋闷,喘不过气来,就更让她担心了。 用过朝食后,宋酒正要出门,恰巧王之焕也要出门。 宋酒低着头当作没看见,一味地往前走。 王之焕开口了,“我是什么妖魔鬼怪么,阿酒见了我就跑?” 宋酒回首,皮笑肉不笑。“哪里呀!郎君不是很少出门么,怎么今日这么早?” 王之焕上前来,笑道:“陪你去酒楼,你不是受伤了么?我怕你在路上晕了过去,到时候没个人扶着你!” 额,这个借口真是天衣无缝啊!可她身上的伤还不至于晕过去吧。“郎君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酒楼那种地方人来人往的,郎君去了,恐不符您的身份。” 王之焕绕过她走在前面,道:“钱改容都去得,我为何去不得?何况宋家酒楼不是有二层么,我今日就将整个二层包下了!” 宋酒无语,得!有钱您就是大爷,我只要有银子赚就行! 因为这次有王之焕跟着,宋酒也就沾光地跟着坐了马车。 两人坐在马车里半天都没有话可以说,最终还是王之焕先开口了。 “你之前戴在手上的缠钏呢?怎么不见你戴了?” 宋酒下意识地抬手,手腕上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自从上回王之焕说那只缠钏值钱,她就再没戴过。并非是她相信那缠钏真的值钱,而是戴着太麻烦了。 那缠钏上边坠着几个铃铛,只要行走的时候就会发出悦耳的声音,若是她处在危险之中,很容易因为几个铃铛弄出的声音而送命。 宋酒笑笑,心口不一地道:“郎君不是说它很值钱么,我就将它供起来了!” 王之焕一笑,眉眼微微挑动,显然不信宋酒的话。“我说过如此多的话,这句话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宋酒一噎,他什么意思?讽刺她爱财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