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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做什么啊?” 宋淮宥愤然甩手,朝秦氏喝道:“你教的好女儿!” 秦氏紧张地问宋酒,“九儿,你到底说了什么,惹你爹如此生气?” 宋酒小声说道:“我不过是说生我的是十月怀胎的母亲,爹就要来扇我。” “傻孩子啊,若不是你爹,哪有的你?”秦氏拉着宋酒到宋淮宥身后,劝道:“赶紧跟你爹道歉!” 宋酒撒开秦氏的手,“娘,是爹没有听我说完就生气的。我后边还有话没说完呢!” 宋淮宥突然转身,负手气呼呼地喝道:“那你说!我看你还能编造出什么胡言乱语来!” “生下我的是十月怀胎的母亲,可是教导我的人却是腹有诗书的父亲。爹不听我将话说完,就自顾自的生气,反倒叫我害怕起来。”宋酒说着,贴着秦氏而立,仿佛真的担心宋淮宥打她。 宋淮宥哪里肯相信她的话,在他看来,他这个女儿是个不简单的人。他从小就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儿,要不是老太太最心疼她,再加上她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他早就将她抱出去送了人家。 他还记得宋玉姝抓周的时候,凤钗、笔墨纸砚她不选,偏偏一手抓着算盘,一手攥着老太爷上奏的折子。那个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女儿是个贪得无厌的人,而且将来必定祸人不浅! 秦氏上前来挽住宋淮宥的手臂,劝道:“老爷,阿姝也不小了。若是她像从前那样小,你打她骂她,我都随你。可是阿姝如今也大了,你总得给她留几分面子。女儿家要富养,你对她如此苛刻,等将来你我年事已高,还得指望她帮衬着阿琦和玉恒两个呢!” 第八十八章 :柳家上门 宋淮宥拧眉暗暗想了想秦氏的话,忽然意识到自己要是打了宋玉姝,那老太太知道了,不得对自己严加指责。想到事件的后果,他当即就打消了责罚宋玉姝的念头。 但是他又不能表现出自己是碍于老太太的权威才放过她,便干咳了几声说道:“这回我就看在你娘的份上免了你的责罚,再有下次,就是老太太来求情也没用!” 宋酒敏锐的捕捉到他话里提及到老太太,猜想宋淮宥一定是顾及老太太会对他怎么样,才没有责罚自己。心里虽然猜到了这一层,但她还是恭谨的答道:“女儿知道了。” 回到宋家的时候,已然是下半晌了。入了秋之后天暗得早,等宋酒回到浮翠居的时候天色就有点发暗的趋势。 在天完全黑尽的时候,老太太那边就传晚饭了。 今日是重阳节,理所应当的要一大家子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上一顿团圆饭。 等一家人都坐上饭桌正要动筷子的时候,门房那边有人来报,说是柳家老太太带着柳夫人和柳二郎君来了。 其他人都没开口说什么,小李氏最先嘟囔了一句:“这过节的好日子,柳老太太不在家里吃饭,怎的串起门儿来了。” 门房的人弓着身子站在门外等老太太的话,主人们的事情他们素来不管,也没有闲情去管。他们要做的就是听主人的吩咐,做好自己的本分。 老太太的手指头在圈椅的扶手上敲打了几下,敛眉沉思。她心里明白,柳家常和自家往来不过是为了攀点关系。 柳家是脂粉世家,三代人都扑在买卖胭脂水粉的生意上。经过前两辈人的积累,也存下了不少家私。都说人有了钱,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往“权”字边上靠,柳家也不例外。柳老太太与她年纪相仿,按理早该待在家里享清福的,却时不时的带着柳夫人到勤园走动。 老太太也知道柳家的心思,但不说破。一来柳家的脂粉着实不错,家中的夫人娘子们时常光顾他家的生意,说破了往后见了面也尴尬。二来柳家从前也帮了宋家不少忙,大大小小加起来少说也有十几件。那时正是宋家最需要银两周转的时候,柳家的生意做得大,就拿出了一些给他们。 往事历历在目,老太太虽然心里跟明镜似的,却拗不过宋氏的脸面问题。她短促的啊了一声,手指微微一抬,指着门房来的那个人,说道:“去请他们进来,要客客气气的,知道?” 门房的人垂首,像是担心老太太听不清楚,大声回了句:“小的明白!” 说罢,门房的人就掉头匆匆离去。 宋怀风和老太太坐在同一桌,方才将老太太的神情都看在了眼里。他猜想老太太是不喜欢在这样的好日子见到外人的,但是柳家之前帮补了宋家不少忙,于情于理都不能怠慢了人家。 他隔空向老太太请示:“母亲,要不我找个日子去和柳家谈谈?眼下我手里的生意也蒸蒸日上,连本带利将从前的银子还给他们,还是可以的。” 老太太坐在圈椅里,后背垫着一个软枕,她舒舒服服的靠着,摆手道:“你怎么还呢?当时柳家帮衬我们的时候,连借据都未曾写一个。虽说两家人都记着,但你这么一去,岂不是一下子就让人家知道了你的来意?” 宋怀风的嗓门提高了几分,一记拳头雷声大雨点小的落在桌面上。“但是柳家的人隔三差五的就来勤园,总是烦着您静养。最近我听于媪提起您的身子不大好……” 老太太含笑:“没什么大碍,有张大夫照顾着,养养就好了。再说柳老太太来我这儿,还能陪我说说话不是?” 沈氏坐在老太太的身边,笑道:“母亲这么说,可是嫌弃我们说的话不合您的胃口?” 老太太笑着嗔道:“好个乖嘴!我哪是嫌弃你们!老人家说的都是些陈年旧事,你们不大爱听的。” 秦氏在沈氏后头说道:“往回柳老太太来,都未曾带着后生小辈,怎的这回带了柳二郎君?母亲可知道其中原因?” 老太太眨眨眼,叹道:“哪有什么原因,无非就是柳家近来找到了一直流落在外的二郎君。上回听柳老太太提了一下,这次来想是要带来给我瞧瞧。” 小李氏当即说道:“这下柳家也算找到继承人了!先前我还担心柳家的脂粉生意无人管理,愁着是不是要换一家去买脂粉。家里上上下下都在他家买胭脂,要是一下子垮了,可要愁死人!” “你愁什么,家里脂粉的事情都是交给淑鱼去办的!”秦氏笑呵呵地对小李氏道:“淑鱼都没说发愁,你倒先越俎代庖起来!” 小李氏端着茶杯悠悠啄了一口,超出细肉部分的指甲在杯沿敲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我没二嫂这样好的文采,听不懂越俎代庖是个什么意思。我也是这家里的一份子,担心一下日后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妥吧?” 秦氏笑着摇头,道:“没什么不妥,是我多心。惹得弟妹不悦,我以茶代酒赔罪。” “哎呀,你们这一来一去的,是唱戏给母亲看么?”沈氏开口,笑着各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