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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韩封重复这回答,起身回到执刑的位置。 不真正怕一次是不行的。韩封稳住心神,稳住自己当老大多年的原则。链子可以放,可以松,收的时候必须紧得足以窒息。重视的人可以宠,可以爱,犯错了就不可纵容姑息。曾几何时,他打断最信任的手下的每一处关节,在医院养上半年才痊愈。曾几何时,他把最能干的手下封在木箱,一天一夜,放出来时,里面那个豪气的大男人哭得像小孩。曾几何时,他对路卡说,你再离开,此生就再看不见我,然后他拔刀给自己肚皮就是一捅。人不经历一次回想起来就毛骨悚然的恐惧,就永远无法成为一个能够克服一切畏惧来求存的强者。育陵最害怕的不是挨打,而是得不到饶恕的惩罚。责罚过后不管伤得重还是轻,对他来说都代表错误已经抵消。所以这次这顿罚,需要不一样的终止方法。韩封看看窗外,无风无雨,夜色想必不错,某位恋夜美男可能正在月下漫步。再看看待罚的两座肉丘,紫黑青红,惨不胜收,未来至少三天需得趴着睡,椅子别想轻松坐。小鬼,老子这次是豁出自己的私心对你用心良苦,这样要还不长进,老子躺铁轨算了!藤条再次挥舞,一藤一响一颤,有规有律地在鞭痕遍野的皮肉上继续开垦。当每一道鞭痕都肿胀得连成一片,血珠子细细密密宛如盛开的小红花,臀峰上最凄惨那道伤口已如开口包子那样血肉模糊,韩封忍不住在心里咒骂,那骚货该不是在街上给人勾搭去了吧! 又一鞭抽下,臀部大面积的疼痛与那一次给变态抓去凌虐取乐时不相上下。育陵没能忍住□□,也没能克制身体因剧痛而产生的自然抽搐,但他并未因此而感到恐惧,他已挨了二十九下打,距离三十四不远了,当然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是一下也不想再挨,但是求饶会换来加罚,也会令韩封发火,要是因此使得韩封反悔,不帮自己解决小默的问题,那这顿打就白受了。啪!“呃!” 腿根处的嫩肉又一次被肆虐,育陵疼痛难忍,撑起了身子,把整个像在燃烧着的屁股垂下来,韩封没有发出任何不满的音节,也没有催促,但育陵不敢冒险拖延,待那挨打瞬间的最强烈刺激散去就趴回原位,忍耐着没完没了的余痛。就剩四下了。 韩封很纠结。眼下的屁股已经伤得不堪入目,他打得轻,没反应,打得重,反应大一些,但最终都规规矩矩地保持姿势。韩封很少让自己陷入这么窘迫的局面,他一边打一边也没有停止思考。他心想如果现在趴着的是自己的手下,他会一点不留情地打至最后,毕竟道上混的都习惯刀光剑影,藤条打屁股,伤的是尊严而已。若是路卡挨打,韩封也许为难一点,但一样不用太担心打重伤身,路卡的体格强壮不输于他,更不用操心伤路卡尊严,这男人的骄傲气场太强,打不服的,体罚只是罚给别人看,韩封认命了,他是一辈子打不软老婆的脾气,只能事后低声下气拜托老婆别再乖张任性令自己难做。育陵的身份就是太特殊,韩封心疼他,愿意尽自己所能保护他,却很清楚自己不能宠爱他。他知道总有一天他必须和这非亲非故的小鬼分开,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只有教的责任,没有爱的义务。藤条再次攥紧,最后四下不能留力,一定要在这对屁股抹上恐惧的阴影。 趴下身前育陵看了会儿钟,已近十二点,距离明天天亮出门去公司的时间还有七个小时,七个小时,足够补充睡眠,勉强能养足体力,明天无论如何是得站一天的了。不知道得站多少天呢。内心一阵苦楚,育陵不禁叹气,岂知韩封的藤条旋即就来,狠狠砸在刚刚才打过的地方。“啊!好痛!” 缺乏心理准备之下,育陵大声呼痛,身子自然地也弹起来,却立刻给韩封一掌推下,然后又是一风声过耳,紧接着惊人一响,那连挨三藤的伤仿佛瞬间炸裂。“啊噢!” 突然那样不留情的击打实在超越忍耐极限,“痛!封哥!慢点打慢点……嗷!” 又一下,那感觉和给泼上硫酸没差!育陵爬起身想躲,双手却被韩封一掌固定在背后,上身被强摁着贴在沙发无法动弹。“封哥不要!求你了我求你!” “求情的代价是什么?还记不记得?”韩封厉声问。育陵马上吓得浑身发颤,“封哥我不是求情!我只是……”只是什么啊?育陵想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他屁股已经像给整个泡在辣椒滚油里那样,还要给加罚的话真是不如点把火来烤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育陵随口就乱说:“我听到外面有声音!可能有人在敲门!” “噢?”韩封的回应冷静得诡异,育陵感应得到其中的危险讯号,眼看地上映出藤条扬起的影子,身体即刻和理智分离,自主地奋力挣扎起来,甚至张嘴大叫:“不要打了!” 破烂的门突然自外拉开,‘碰’一声巨响砸在门外墙上。“住手!”进门的人厉声吼,那魄力真不输韩封。“□□韩封!当我死了啊!” 见阔别了快一年的路卡一把揪住韩封衣领提起来,朝韩封脸上喷着口水骂,育陵当下以为自己一定已经晕了,在发梦。 育陵听见房外有敲打声和工具碰撞声,心生好奇,回过头用眼神向路卡发出请求讯号。他适才因告诉路卡说自己可以上药,不想麻烦路卡,结果竟给封住了嘴巴。路卡见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无奈地撇撇嘴,搁下手中药棉,伸手撕下封着育陵嘴巴的胶布。育陵擦擦有些黏腻的嘴唇,便问:“封哥在外面修什么吗?”“门。”路卡重把专注力移返伤痕累累的屁股。“门坏了?”“刚才开不了,我把锁锹了。”“呃……怎么……不敲门?”路卡朝育陵挑眉,那是个‘明知你还问’的眼神。“我要等韩封来开,他还不把你打死?”“封哥不会的,路哥,您别气封哥……”“你再给他说话,我今晚就把你带走。”育陵吞口水,乖乖地趴回枕头上,路卡不按牌理出牌的火爆性子可不好惹。待外伤处理好,房外的修门锁声响也停止,不久房门推开,一阵香味立刻在房内弥漫,育陵立即从疼得想死的晕眩中清醒。韩封端着加热后再切小块的炸鸡排走到床边,育陵抬头望他想道谢,惊见韩封左边嘴角一道裂伤,还有些微淤肿,知道这伤只可能是路卡揍的,便马上低头当没看见,“谢……谢谢封哥。”他忐忑地道谢。“谢他做什么?”路卡突然冷冷射来一句。育陵尴尬地低下头,不知如何是好。“伤得怎么样?”韩封把托盘放在床头。“你在乎吗?”路卡起身,粗暴地把韩封从床边推开,坐到床上,拿起碟子准备给育陵喂食。育陵陷入左右两难的状态,他不敢看韩封,不忍心韩封在自己面前丢脸。“不早了,别给他吃太多。”韩封低声说,说完就走出房间,把门轻轻关上。育陵抬眼看路卡,见路卡眉头紧蹙,似是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