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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样的人是个说话声音都很小的书呆子的时候,一面有人不服气,一面还觉得他好欺负。 在这样的思想下,那男生在面对甄成的时候,显然没了顾忌,不自觉的嚣张起来,他认为甄成最后一定会屈服的,全班人都知道他的内向。 但事情好像有些超出他的掌控,甄成神情很严肃,他问:“你是想打架吗?” 教室里没有人在学习,几十双眼睛都在看着讲台前方这一处,空气仿佛在静止,只听得到窗外的沙沙雨声,如牛毛,似花针,声音却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如果你不识趣的话”语气恶劣又不屑。 某一刻,雨帘被吹斜,滴滴答答落在窗上,像音乐家柔软轻捷的手指,奏响出一曲乐章,但没有人去欣赏,此刻全班同学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两个男生在讲台前面的空地上扭打。 谁也没想到甄成会突然冲上去,与他平日里的文弱书生形象大相径庭的是,他打起架下手极狠,对方也不含糊,简言之的桌子被撞的歪在一旁,笔袋被殃及池鱼的掉在了地上,里面的笔散落一地,有的还被踩碎了。 戴新月已经懵了,两个人就在她眼前打架,激烈非常,这样的视觉冲击让她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转动。 “咔吧” 又是一声笔壳碎裂的声音,言之转头对后排的男生冷声说:“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还不拉架?” 班级里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几个男生迅速上前拉架,文科班男生本来就少,这一会儿的功夫全聚在前面。 那男生眼睛都猩红了,拉不住的要往前凑,手臂被钳制住腿还一下接一下的在空中踢着。 “草你妈,你他妈还敢动手,草你妈,你给老子过来” 话说的不堪入耳,言之受不了的扭了头。 甄成还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衣裳敞乱,圆眼镜不知道在撕扯中落在哪里了。 混乱不堪。 大约两分钟后,场面被控制下来,史正宇刚踏进教室就被这大场面震了震,看了看一地的草稿纸和笔,歪斜的桌子,还有挂了彩的两个人。 一目了然。 他的脸色黑如锅底,“相关人员,跟我去办公室,找你们班主任解释吧” 戴新月把自己的练习册放回座位,顺便捡起了一旁的眼镜。 圆圆两个框,像从五四时期穿越过来的古董。 *** 走廊上人影交错,雨势已经渐小,有新鲜的空气从敞开的窗缝溜进来,丝丝缕缕,像被过滤之后的气息,带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简言之脚步沉静的走到直饮水机前,身后跟着廖哲西,两手空空,明显是看到她走过来就跟了过来。 她把水杯放下,按下开关,温水很快漫过瓶底,她看了看身后,说:“你别离我这么近啊...” 廖哲西撇撇嘴,委委屈屈的往旁边挪了一小步,然后站定不动了。 言之:...... 她都怀疑那一小步连十厘米都没到,但看着他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满都是你别赶我你别赶我,即便她对他的装可怜心知肚明,但还是选择了沉默。 廖哲西见她妥协,得逞的抿出笑,手上不老实的挑起她的一缕长发,心不在焉的问:“我上节课好像你到你们班有打架的声音?” 言之一巴掌把他手拍下来,“嗯,有两个男生打架,已经被叫去办公室了” 他又不甘寂寞的挑起一缕,在指尖绕啊绕,“那有没有牵连到你” 言之又是一巴掌,简而有力的回道“有” “嗯?”他听后站直了身子,终于放弃招惹她的头发,“怎么回事?” “我的笔都被他们踩坏了”她说。 廖哲西转眸看到瓶子里的水位一寸寸的漫上来,在到瓶口的位置时他及时按住按钮。 “要我帮你的笔报仇吗?” “不用了”言之轻笑一声,把瓶盖拧紧,转身便要走。 廖哲西拉住她的衣袖,不悦的问:“你这么快就要走?你怎么都不想和你的小宝贝多待一会儿呢” 言之无语,这话亏他说的出来。 “会被别人看到的,你先放手”她苦口婆心的劝。 他哦了声,然后把手伸到了她面前。 手背向上。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疑惑出声:“怎么了?” “疼了,你揉揉”他嘴角上翘,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看她,言之觉得他简直就是个桃花妖。 专门来蛊惑她的。 偏生她心智不坚定,总对他心软。 她使劲揉了揉他的手背,“我看你以后可以靠碰瓷发家致富了” 廖哲西眉梢一挑,说:“我不是想碰瓷,是想碰你” 被握着的大手像要验证他说的话一样,长指弯起,轻柔的攥住她。 长廊的另一头还有学生在闹,欢笑声不断,但言之觉得她身侧好像有一堵密不透风的围墙,墙外是纷杂的世界,墙里只有他和她。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许多老师和家长都在他们耳边教导早恋的危害,就像此时此刻,她竟想着,就这样和他站在一起说一辈子的话也是好的。 她甘愿把时间浪费掉。 “廖哥!廖哥!”魏白的呼喊声把简言之神游的思绪唤回来,她自然的松开手,还故意又打了他一下。 廖哲西依旧笑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魏白已经跑了过来,无语的看着还在含情脉脉对视的俩人,“快点回去吧,廖哥,亲哥,下节课老班的课啊,他一会儿就往这边走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言之有些不好意思,她丢下一句“那我先回去了”就抬脚走了。 廖哲西也像个牛皮糖一样紧跟着走,非要一起回去。 “你俩能一起回去,还能进一个班怎么的”魏白小声嘀咕。 话音刚落就看到前面廖哲西瞥来危险的一个眼风,有那么点儿正中红心的意思。 魏白闭紧嘴巴做个拉拉链的动作,真他妈神了,360度无死角存在的耳朵。 老郑是踩着最后一节课的上课铃进来的,后脚跟着霜打的茄子茄子似的三个人。 教室里只有老郑的皮鞋踏在地面上的声音,沉而闷。 他走到讲台上,双手背在身后,“自习课上安排同学在前面看着,是我的决定,这意味着什么你们知道吗?” 台下鸦雀无声,都知道老师此刻的疑问句并不需要他们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