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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人死去,家家户户都扬起了白番,你一出去,就能听到那悲切的哭鸣声。 而此时,沂州知州庄苇派了官兵来将宁南县给封死了,不准一个人进,更不允许一只苍蝇飞出来。 也不知是哪传来的谣言,说是朝廷无法解决瘟疫,便打算屠城。以往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往往得了瘟疫的城镇,一把火,尽皆散烧光。 听到这样的谣言,原本情绪已经陷入极端的百姓更加疯狂了,在有心人的煽动下,一窝蜂的朝着县衙而来。说什么皇帝竟然要烧死他们,他们就把他的儿子也就是当今太子给杀了。 陈统领带着官兵守在衙门外边,面对气势汹汹的百姓只能一退再退,用着苍白无力的话安慰着情绪激动的百姓,收效甚微。 “嘶!”长剑出鞘,宛若毒蛇吐信,走在最前边的百姓还来不及说一句话,便被拦腰斩断,瞪着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竟然,真的动手了? 鲜血溅在衙门的地上,宛若一幅泼墨的画卷。身着黑衣的少年,手持长剑,剑尖还滴着血,飞溅的血洒在他不同于女子的妖媚却不俗气得脸蛋上,衬着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宛若魔魅。 “啊,啊!啊!杀人了!” 走在前边的百姓看着这一幕,双腿一软,半天回过神来,惊恐的大叫。 后边,是官兵,前边,是百姓。 福喜站在两群人中间,长剑在地上横扫而过,剑气凛然,直接划出一条深刻的痕迹来。 “越过此剑者,死!” 他的杀意如此清晰,没有了楚惊天的束缚,他这把锋利的剑,再也没有谁能遮住其中的锋芒。 …… “当时,我也被吓坏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真的出手!”秋子感叹般的道,声音轻轻的:“不过,他那一剑,也狠狠的震慑了所有人,没有一个百姓再敢冲进来!” 秋子目光落在靠着楚惊天的福喜身上,这人,正闭着眼睛,脑袋靠在太子的腿上,一手死死的抓着他的手不放,睡得正香。一张精致无暇的脸上全是满足,哪看得见那日的狠辣。 那日,不仅秋子惊了,太子的其他幕僚更是大吃一惊,或者说是被吓坏了。福喜如此血腥的手段,让他们,不敢再小觑这个人。 “你先下去吧!”楚惊天道,左手轻轻的抚摸着身旁之人的头发。 “是!” 待秋子离开,楚惊天闭了闭眼,矮身在身旁之人脸上亲了一口,带着些许心疼。 没有察觉自己的心思之前,他只觉得这么一把握在手里的刀很好用,可是现在,却觉得心疼了,就像心口被针扎了一下,揪心不已。 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遇上你,或许就是我的劫!” …… 而太子殿下无因陷入昏迷,宁南县爆发瘟疫这事传到京城,朝野皆惊。 “陛下,瘟疫一病,犹如星星之火,稍有差池,便是天下之祸啊!尤记前朝瘟疫之祸,百姓哀声怨道,动乱便起,此事处理不当,唯恐重蹈前朝覆辙啊!还望陛下慎思!”一位发色花白的老臣出列,手持玉牌。 “慎思?”皇帝高坐龙椅之上,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冷声道:“朕的太子现今就在宁南县,不知生死。你们除了动动嘴皮子,还会些什么?你们是想朕学前朝屠城,顺便也屠了朕的太子吗?居心何在?!”最后一句话,景熙帝的语气平静,可是里边的怒气,却如震雷轰鸣。 “陛下息怒!”乌泱泱一群人跪下,请天子息怒。 景熙帝道:“尉迟闱可在?” “臣在!”一名身材高壮有力的男人拱手出列。 “现朕命你为钦差御史,率领你金甲军前往沂州,务必将太子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微臣,领命!”尉迟闱跪下行了个大礼,倒退而出。 …… “殿下,庄苇派兵将县城团团围住,明显是居心不良,我是怕他会对您动手!毕竟,如今宁南县瘟疫肆发,如果他要屠城,那也是占了大义的!” 书房,楚惊天以及他的一众心腹正讨论着他们如今的处境,只盼能拿出个解决办法来。 “那庄苇可有这样大的胆子?殿下千金之躯,他岂敢动手?”一名幕僚不甚赞同秋子的话,道:“按我看,只要殿下命令他打开城门,他又岂敢不从?” 楚惊天靠着椅背,一手捏着腰间的羊脂雕龙玉佩,淡淡的道:“庄苇胆子不大,可是庄家有人却比狗胆还大!” 秋子目光微闪,拱手道:“殿下说的是,庄家老太爷,庄恒?” “哼哼,就凭庄苇的胆识,可没有这份杀了本宫的果决。”楚惊天微微一笑,道:“宁南县瘟疫爆发,即使庄苇没有派兵围城,本宫也难逃这桎梏!庄恒,真是好算计!” 无论他得没得瘟疫,只要宁南县瘟疫不散,他便不能出去。这也是,庄恒喜乐见闻的。如果他出去了,消息传出去,世人会如何想?只会说他不顾全天下人的安危,带着瘟疫传给其他人,自私自利,如此一个太子,又如何能承担一国之主?而他不出去,就如秋子说的,庄苇若要下屠城令,就算杀了太子,就算皇上如何气愤,也不能严厉惩治他,毕竟,他是为了全天下,占了大义的。 “如今之际,最需要做的,便是解决这瘟疫之患,如此方可全身而退!” “殿下可是已有妙计?”众人见他成竹在胸的模样,不禁精神抖擞起来。 楚惊天道:“庄恒如何行事,早在本宫意料之中,不日便会有药材,大夫抵达此处,瘟疫之乱,足可解矣!本宫,要让庄家,再无翻身之地!” 众人皆是大喜,他们追随楚惊天,一方面是因为他太子的身份——哪个男儿不想封侯拜相,身居高位,做出一番事业,光宗耀祖;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楚惊天的人格魅力,他所展现出来的运筹帷幄的手段,舍我其谁的狂傲还有强大的自信,都让人拜服。 待所有人离开,楚惊天突然问:“福喜呢?” 秋子道:“此时他应是在后院白蛊师处!” “白蛊师……哐!”楚惊天有些烦躁,一甩手,桌上的茶杯哗啦啦的被打翻了。 “殿下?” “秋子,你说人心为何这么难以摸透?” 秋子一愣,心觉这可不像是太子会问出的话,不过这话楚惊天也没想让他回答,自顾自的喃喃道:“他那模样,明明是爱我爱的死心塌的,我都说了喜欢他了,他怎么还要躲着我?” 最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