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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重新投放到凤落知的身上,“见过凤先生。” 凤落知轻轻一笑,他看似是一个文人,却是有着一股子刚毅之气。并不像是能拘泥在市井之中的人物,像他这样的人,该是有大作为的人。秦萝一贯是看人极其准的,这也难怪能让薛子楚常常出府前来,看他谈吐之间,气若幽兰,大隐隐于市井之中,当真是个稀罕人物。 “昨日棋局,尚未解开,你我不妨今日继续。”凤落知此提议,也正中薛子楚的意。 他们二人下棋欢快,自有事做,秦萝倒是闲闷得发慌。见他二人静静的你一子我一子的落,却是不知究竟要到何时,她便是趁着都不注意,溜出了院子。 此处距离闹市不远,她便想着,许久未曾去醉春风了,今日出来,不妨去乐呵乐呵。正巧,方才买切糕剩下的银子,也够使了。 “不知子楚兄最近可有听闻,莫明志莫老先生也来了天佑皇城?”凤落知执子,思考良久方才落下。 薛子楚也执子,探寻要落子何处,“略有耳闻。” “莫老先生自疯皇之后,便卸甲归田,不问朝堂之事,此时却是来到天佑皇城,做了天子的门客,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凤落知见薛子楚久久不敢落子,也不着急。 其实这事,薛子楚也甚为疑虑。只是自老师那日走后,他便不能寻得老师,也见不到面。唯一能有些线索的,便也是老师给他看的那副画。想到画,他恍若想起了什么。 凤落知见他思绪转空,便问:“怎么了?” 薛子楚及时收回,将思绪凝聚在棋盘上,笑道:“无事。”许是自己想多了,终于择定落子的地方。 方听得凤落知说疯皇一事,他便被勾起好奇心来,“落知兄也知道关于疯皇之事?”他抬起头来,看向凤落知。他只比自己年长几岁,也不是差到辈分的人。想必他知道的,与自己知道的差不了太多,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能从他那得知更多。 凤落知又落下一子,他似乎总是比薛子楚思考的快些。每一步棋如何走,他都能快速的判断出准确度来。 “子楚兄身在天佑皇城,该是比我知道的多。我知道的与你相比,不过是皮毛罢了。”凤落知趁薛子楚思考之际,把一旁的香炉盖子打开,拿起小勺,盛了一些香料放进去,再盖好香炉盖子。 “此事在天佑皇城是禁忌,从来不曾被人提及,我也是曾经在乡间小舍略有耳闻罢了。”薛子楚淡淡道,这一步棋子确实让他为难,怕是又要思考良久了。 凤落知却是甚为感兴趣道:“哦?不妨说来听听。” 薛子楚想,正巧他需要思考下一步如何落子,怕时间长了,对人不礼貌,便想说来打发下时间,业师无妨的。他相信凤落知的为人,他不是那些泛泛庸俗之辈。 “我所知也不躲,似是平清年,皇帝孟赋为求长生不死,永做天下之主的位子,年纪轻轻便命人四处寻药炼丹,结果并不如意。 反倒因这些丹药,长期积攒身体中,导至其发了疯,朝堂之上,命人火烧忠臣,活活将人烧死。常常半夜醒来,两眼发红,次日便有人发现,侍寝的妃子死在血泊之中。其弟孟昇,便是当今的圣上,为救苍生,斩杀疯皇。 孟昇做上了皇位,改国号元京。虽是斩杀手足得来,在天下人看来,却也是合情合理。毕竟,若疯皇不死,大顺江山不知又将遭遇何种生灵涂炭。 疯皇长期食用丹药,早已沁入血脉。为避免这种悲剧发生,疯皇所遗留的子嗣,都流淌这疯皇的血。如此,便不能留下。 当今圣上仁慈,并未从了那些文武百官的上书,而是想,只要他们无权便害不得人,选择留他们性命。不过皇位是至高无上的位子,天下之主,自是有皇子觊觎。以至于反抗起义被诛杀,没有反抗的,便是永久流放,永世不得回天佑皇城。 虽说皇子无罪,但也是出于人道主义。当今圣上这般安排,并未斩尽杀绝,也算仁主明君。疯皇的后宫嫔妃也都得到尚好的安置,如此也算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凤落知听了薛子楚一番话,微微一笑,“当真是皇家故事,感动天下万民。” 薛子楚终究落子,“百姓只愿听有结局的故事,务必是要好的结局的故事,皇家又岂是平常百姓家。这等作为,也算是对得起百姓拥护的江山了。” “猛虎冲关,真是好棋。”凤落知见薛子楚落下黑棋,将他为薛子楚设下的死局冲破。 稀稀落落,满满一盘的棋子就要无处落子,薛子楚这一子下的甚好。 凤落知道:“我输了。”二人下了两天的棋局,终究只差一子时,凤落知输掉了满盘棋局。 薛子楚道:“承让了,若非落知兄相让,怕是这盘棋局无解了。” 凤落知命童子重新冲泡了茶水,“尝尝这茶,是朋友从南方为我带来的,据说是母树所产的茶叶,可比子树茶叶好喝了不少。” 薛子楚接过茶,轻轻小酌了一口,果真是比寻常的茶叶好喝太多。绵柔而有劲道,确是上等好茶。 秦萝穿越闹市,转向南面便是扶柳街。虽此处只与闹市一街之隔,这扶柳街却是清雅之地,只有到了晚上,才算真真的热闹。 秦萝走进醉春风,便立刻有人赢了上来。醉春风与普通青楼不同,黑天白夜都营业,是两班姑娘倒的,故而何时来,都能有场子。 “公子,是来听曲儿还是谈心?”这是场面话,听曲儿是要另收费,谈心便是度春风了。醉春风是大的青楼,从三等到头牌都是分的。等级不同,从事的也就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我很勤奋滴,打滚卖萌求收藏 ---- 第13章 遇卫无歌 别的青楼那是真的是勾栏,这醉春风就不同了。他们什么都有,姑娘最多,最年轻,最漂亮,稳坐三最。日进斗金,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秦萝刚进来,便道:“听曲儿,去把你们的桃红姑娘叫来。” 招呼的人道:“实在不好意思,桃红姐已经被人赎身从良了。” 秦萝有些不相信,“她不是你们的头牌姑娘吗?妈妈怎么舍得她走?” “不满公子说,桃红姐虽然长得标致。但年纪也大了,这继续做头牌确实牵强。”小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忽然想到:“不过我们来了新的头牌,那模样可是把桃红姐不知甩了多远。不过,就是比桃红姐要价高。若是公子肯出钱,小的这就帮你通知无歌姑娘,兴许还能定个晚间的位置。” 听这小厮口吻,似是这个无歌姑娘很火,便问:“定金多少?” “一百两。”小厮道。 秦萝吓得险些眼珠子没掉出来,“一......一百两?” “是啊,公子。是不是您觉得太低了,说实话,还真不贵。每日那么多人定位置都定不到,是该和妈妈说下,再提一提价格。”小厮兀自在那嘀咕。 这个无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