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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努嘴。 我轻轻坐上去,“去哪儿呀?” “我有话跟你说。” 他把我带到了湖边。 已经到了中秋,湖面的风开始有些凉意。他拿起石头,用力一甩,石头弹了三回终于沉下去,只剩下湖面泛起的一层层涟漪。 “你家电话号码换了啊。我打了几回打不通。”他看着湖面问我。 “嗯,我爸爸装了宽带,所以把原来的号码换了。”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他转头看向我。 “我也是国庆回家才知道,也不知道你会有事找我。” 他站在我的不远处,微微一笑,收起平时的吊儿郎当,认真地说:“秋秋,我要转文科班了。” 我轻轻笑了笑,说:“哦。” 他挫败地挠了挠头,“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 “你文科本来就比理科好,还有你这性格,不适合学理科。” 钟鑫退了光的脸颊又燃亮,“真的吗?你也觉得我适合学文科吗?” “当然了,不过最重要的是你觉得自已行才行。” 钟鑫挠了挠头,“秋秋,你会不会怪我们?就是我和姗姗,之前一起考来9中,就是想大家还在一起,现在我们选了文科。” 我耸了耸肩膀,“怪你们什么。我还担心你们为了我报9中,然后现在后悔了呢。” 钟鑫高兴的跑到我面前,说:“怎么会后悔呢。我就说你不会计较的,姗姗总说你不太开心。”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想办法转移。 “没不开心,不过钟鑫,你和姗姗是不是……”我半开玩笑。 钟鑫的脸一下刷地红了,着急地解释:“没,没有的事。” 我笑了笑,“我都还没说啥呢,你急什么,不过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 他叹了一口气,“说就说吧,姗姗说她喜欢我,其实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欢她,不过没有她叽叽喳喳的挺不喜习惯的。” 我悄悄问他:“那你们现在是,开始,早恋啦?” “没有没有,我就是不习惯。” “钟鑫,反正你们可别影响学习啊。要像以前一样,在姗姗督促下好好学习才行。” 钟鑫一脸嫌弃,“秋秋,你怎么婆婆妈妈的。” “就这事,你还专门跑这么远来说。好了,回家吃饭了。”我转身走。 “秋秋,等等。” “再不走,我把你的车骑走了,你就走路回家。” 一路上,钟鑫没有像平时那样叽里呱啦说个不停,而是一直沉默,沉默。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脑子里浮现的是他们那天在操场争执的一字一句。 那天下了晚自习,因为帮老师整理试卷,我很晚才从教室出来,路过操场,姗姗和钟鑫在争执。 “我不会选理科的,钟鑫,你如果留在理科班,我们以后就不是朋友了。” “姗姗,你是不是和秋秋吵架了?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姗姗有些气,“钟鑫,你别一天到晚秋秋 秋秋的,她正眼看过你了吗?她在乎你上什么学校学文学理了吗?她在乎你考试考几分吗?你成绩差,给你辅导的是我,跟你一起来9中的是我!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总之,我不会选理科的,你自己决定吧。如果你留在理科班,你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如果你来文科班,你就不要和她来往。” 自行车停在我家小院门口。 “秋秋,这还是我第一次用自行车载你呢。” “以前路都近,用不着嘛。” 钟鑫安静地站着,看着我不说话。 “我回去了,拜拜。”我对他招了招手。 上楼往下看,钟鑫还站在原地,过一会,踢了踢脚下的沙子,飞快地骑走了。 猝不及防地,我和钟鑫之间也因为成长有了隔阂。 他的生命中出现了让他心动的女孩,我应该祝福他才是。可为什么还是有一点点失落呢。也许朋友之间也是一种缘分,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东西会流走,会失去,当然也会成长,会得到。 钟鑫去了文科班后,日子似乎没什么不同,看着他空荡荡的位置,我有时候会想起我们之间的总总。 林菲扬和杨帆每天在寝室讨论最多的就是美妆时尚,张雨韵简单单纯,总是会讲一些训练的时候遇到的好玩的事情,惹得整个寝室大笑,大家都很喜欢她。 最经典的是:“秋秋,运动丰胸,你看看你干干瘪瘪的样子。林菲扬和杨帆一个顶你俩。” “那照你这么说,你一个顶她俩四个才对啊。” “那我还跑得动吗我。哎,我说陈秋秋,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整个寝室愣了三秒,突然爆笑。 寝室的日子就在张雨韵的无厘头中欢乐地过着。我也养成了一个习惯,晨跑。 每天和张雨韵一起起床,她的教练还没来,她就教我简单的热身,教练来了,她就开始练习,我自己慢慢跑步。 她总是每天最早一个到训练场的学生,训练很刻苦,教练却对她非常严厉。有一天她骄傲的对我说:“秋秋,我跑过的步都要比我走过的路要多了呢。” 我问她,“你觉得辛苦吗。” 她说:“习惯了就好了。” 是啊,习惯了就好了。 渐渐的,我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跑完步买个早饭回寝室吃饭后再去教室早读,午饭和晚饭和张雨韵一起吃,晚上自己上自习。 三点一线式的生活,我似乎也找到了自己的节奏。 而徐睿阳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叛逆颓废。他似乎一直在睡觉,早读在睡觉,课上还在睡觉。 头发长了,盖住额头,居然还有人说这样子的徐睿阳好酷,有种颓废美。 他每次测验成绩都少的可怜,课上睡觉被老师点名批评,他站起来后没一会又趴在课桌上,无精打采。 唯有放学的时候清醒一些,铃声一响,老师还在收拾讲义,他就拿着个篮球,和班里的男生一起前呼后应地涌出教室,到篮球场去打得酣畅淋漓。 晚自习也总是踩着点最后一个来到教室,自习前的英语听力训练基本上不参加。 我几乎没有对上他的目光,每次传作业时回头,他一直在趴在桌上睡觉,发试卷时总是林菲扬帮他拿。路上碰到我,也跟没看到似的,双手插口袋就大大咧咧走过去了。 有一次发试卷,我故意先喊他的名字,他抬起头,取下耳机,大大喇喇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脸痞气朝我走过来,神情不屑。 他的头发朝天梳起,像个鸡冠,额前的头发底下还挑染成了蓝色,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美人尖,那缕蓝色的头发在里面突兀地站着。 我皱了皱眉头,瞪着他,他居然冷冷地笑了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热,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