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
凉山
少年的碎发散落在脸上,痒痒的。 凉山盯着他的睫毛看,浓密、卷翘。这些都是自己没有的。 少年漆黑的眼瞳沾染上了情欲,有些迷离,又有些诱人。凉山忽然有点想亲吻他的眼睛。 可惜这个想法没能实现。似乎不满凉山的走神,他狠狠地咬住了凉山的下唇。继而像某种犬科动物一样,又轻轻地摩擦着她的唇瓣,温暖而潮湿,探入一小截柔软的舌,温柔地掠过凉山的口腔。 凉山有些沉溺在这个吻里了,这个温柔至极的吻。 她的大脑逐渐失去了理智,变得有些浑浑噩噩,朦朦胧胧的了。好像睡在一朵云上,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她的四肢也软了下来,整个人化成了一滩柔和的水,软绵绵地融化在了床上。 少年像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一闪而过了一个有些小得意的狡黠笑容。然后咬了下去,缠住了凉山的舌,在小小的口腔内纠缠,纠缠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薄荷香。他和她的舌是交尾的蛇,抵死缠绵。唇齿碰撞的声音闷闷地透过口腔传来。 「年年......不许咬我......」凉山被痛得一个激灵,有些咬牙切齿,虚虚地推了身上的少年一把。 「嗯......那你也不许叫我年年哦。」 少年瞪圆了无辜的眸子,可怜巴巴地、小狗狗似地看向了凉山,像是在乞求主人的施舍,爱意的施舍。 少年叫喻年,凉山喜欢喊他年年,可少年却不喜欢。嗯,这或许就是少年人的傲气心性吧,凉山作为一个过来人,自然是能理解,可偏不愿顺他的意。这或许是成年人的傲气心性,准确一点,成年人娇憨的小性子。 一个轻喘不经意从凉山口中流出,说话间,喻年的手已经顺着宽大的卫衣下摆探了进去。 不安分的、冰凉的指尖,暧昧地,抚过凉山的每一寸皮肤。然后沿着背后游走,轻而易举地松开了内衣的搭扣。 他的手像蛇。吐着鲜红的信子,冰冷。又像某种深海鱼类。粘稠,温热。 「山山好软呀......」喻年小声地嘟哝着,眼中多了几分欲色,他的手覆在凉山的乳上,轻轻地、略带技巧地按压着,然后打着圈儿,爱抚那一抹小小的嫣红。宠幸完了左边,也不忘右边。骨节分明的手和瓷白的乳,泛白的指关节和透粉的红。 凉山有些羞恼,她从迷离中勉强抽身出来,狠狠剜了喻年一眼。她的胸不大。喻年每每喜欢拿这点来打趣她,但他确是始终无法不惦记着、不惦记着这一手就可握住的莹莹柔软。 记忆里全是喻年笑眯眯的模样,半眯着眼睛,或坐或俯身,纤长的手轻松地裹着凉山小巧的胸乳,然后调笑地说着一些淫言秽语。 和眼前的这一幕又重合了。 「山山不要生气嘛。我就喜欢山山这样可爱的......」喻年撇到凉山泛粉的面颊,转而笑地像又和小狐狸一样。隐隐能看到两个浅浅的茶窝。 凉山在这种情爱事上一向少话。况且她长期疏于锻炼,体力更是不行,向来只有享受的份。此刻本想报复一下少年的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使,也只能示威性地戳了戳少年的腰窝。 顺着喻年的人鱼线往下,凉山的手停在了喻年的下身上,感受到了灼热的气息,于是又有些畏畏缩缩,不知该将手放在哪里。 「呀,山山怎么不往下了呀?」 喻年的声音也低沉了几分,眯着眼看着凉山。 「山山不动的话,那我可要动了。」狐狸说人话了。 喻年的一只手从凉山的乳上离开,摸到了凉山的纯棉内裤。轻轻揉了两下,又划过一丝促狭的笑。 「山山已经这么湿啦......这么,想要我嘛?」 「呜......」 喻年附身压了下来,钳制住凉山的四肢,褪去她和自己的衣物。凉山只能小声地、低低地呜咽着。真像以前总在家门口徘徊的小野猫,喻年想着。身下的动作不由地快了几分,没再犹豫,一个挺身进去。凉山又是微微一颤。连带着小小的乳也一颤。 在黑暗中,有些白的晃眼。 「年年......轻点......」她软软糯糯的声音让喻年更加没法控制住自己。动作也愈发地狠戾,似乎平日的那些求不得,那些少年人的矜持与不能言说的委屈,在此时此刻都要发泄出来。那灼热狠狠掠过花蕊,摩擦着每一道细小的褶皱,进而更深地进入。 经过某一点时,凉山整个人又更加地软了下去,眼角挂着盈盈泪珠。嘴微张着,像缺水的鱼。 喻年只觉得有无数小嘴紧紧地吸吮着自己,温暖的花液包裹着自己。知道自己找对了位置。 于是更加用力朝着那一点顶去,有更多的花液漫延了出来。 空气中多了些难言的甜蜜芬芳。 身下的人也微眯着眼睛,娇娇地吟哦着。 液体抽象地混合,随着一次次进进出出发出细小的啵啵声。若是被外人听了去,只会说是哪家的鱼在吐泡泡吧。 少年人的精力总是无穷的。凉山累地只想赶快睡觉,尤其是想到明天还要上班的时候。但少年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情潮混合着糜烂的空气,压地人快要窒息。她低声的啜泣和他的喘息。在小小的房间里发酵。 喻年似乎终于满意了,最后一挺,略带凉意的,进入了凉山的那一小块软肉之中。却坏心眼的不出来,堵住了所有摇摇晃晃的液体。凉山只觉得难受,低头一看,自己的小腹甚至都微微隆起。 「我该去洗澡了......年年!」 她试图语气凶狠起来,却不知道,在喻年的眼里是更加的好欺负。她细细的眉,半含着泪水的杏眼,白皙水嫩的皮肤在欢爱过后留下的点点红梅,和身上斑驳的液体。 看到这只餍足的,扮老虎的小猫咪。喻年又硬了。 后来两人折腾到了后半夜。凉山已经迷迷糊糊地半睡过去了,任由着喻年摆弄。结束后,喻年抱着她去洗澡。 温温的水和暖黄的灯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边,喻年看着她,有些痴了。 一边缓缓搓着凉山身上的肥皂沫,一边又低头吻了下去。 像是要把凉山给吻进骨子里去。 浴巾裹着娇小的女人。把脏了的床单扔进洗衣机,换上干净的被褥。像捧着什么珍宝,把已经睡着的、还在含糊念叨着些什么的凉山放了下来。 喻年自己又去迅速地冲了个冷水澡,然后踮着脚,来到床边,躺了下来,看了看身侧的凉山,她安静地睡着,有湿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身上。 于是喻年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与安心。他拉了灯,调高了空调,掖了掖凉山的被角。 又一盏灯熄灭在凌晨。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遥远的天际线泛出青白。远方的街道隐约传来小贩活动的声音。 这座城市很快将迎来全新的一天。 喻年的梦里漂浮着彩色的光点,像是蜉蝣,亦像是星屑。看不太真切。 *彩蛋: 凉山睁开了眼,是一片沉静的海,是近乎冷漠的清明。 是装作沉迷年下弟弟的坏姐姐,实际只是因为工作压力大所以想玩弄小男孩的身心.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