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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直到出院那天,我又在医院待了一个礼拜。 这一个礼拜下来,我不得不接受了自己是真失忆了的事实。 我不知道这丢失的三年时光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问陈彦清,他总是含含糊糊,说个大概。嘴上说着是怕刺激到我,又说了以后会好好待我,以前的事情就算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拿他这番说辞没办法。 想问其他人,可身边来来往往看我的,好像都是陈彦清认识的人。本是想问,但一想到如果是陈彦清的人,那多数也统一了口径,就算问出来,估计也没什么意义。 失忆的事我能慢慢接受,三年后的世界我能慢慢接受,可只有跟陈彦清在交往的这件事,我却很难相信——以前不了解他,只当他是徐商的朋友。现在他每天都来看我,夜里也常陪床,身边来来去去跟着的都不像是什么好人。我再迟钝,都能感觉出来他一定是个危险的人物。 我怎么敢与他这样的人交往? 我想不透。 终于出院那天,陈彦清自己亲自开车接我。我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街道的景色,心中百感交集。其实这些同我记忆中的城市模样并与多大区别,只是高楼大厦再多了点,道路再整洁了点。 说实话,这时心里最想念着的还是父母。 我特别想去看看父母,想知道三年后的他们是什么模样,将这种感情形容成渴望都不过分。 可我不敢让父母知道我自杀了的事情,他们一定会担心,尤其是我还失忆了,要是爸爸知道,肯定最受不了。 陈彦清说,想见他们随时都能见,不过这两个月先忍忍。说不定这段时间我就把以前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就算没想起来,这段时间先多了解些现在的生活跟以前的事,这样不至于在父母面前露出太大马脚。 他带我回了我们住的地方,是一幢地段较为隐蔽的别墅。 我被吓了一跳,要知道我就只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生,突然发现自己三年后住在这样的别墅里,自是需要些时间才能接受。 陈彦清说:“这是我们的新房。本来我们是打算今年年初就结婚的,不过后来发生了点事情,婚礼就推迟了。” 我多此一举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家族的一个长辈先几天去世了。” 其实想就是了,能让红色喜事推迟的,除了新人闹掰,就是白色丧事了。 陈彦清领我进去:“门锁密码是你生日,指纹你以前里录了,是右手大拇指。” 我木木点头。 有跟以后要与陈彦清生活在一起的不安。 我之前问他我现在是否还是与父母同住时,他就很干脆地告诉了我,就算我失忆,他也会让我住在家里,不会让我去别的地方。 我俱于他的如此霸道跟说一不二,怯怯说:“……可我现在都不记得了……”我已经忘记我们在交往的事,也还没接受自己是你的女朋友。 陈彦清大气不喘:“不管你失忆没有,你都是我的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不会因为你失忆了就有所改变。所以你自然要跟我回去,不然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就不会同意,你还是乖乖听话吧。” 说实话,我怕他,可我醒来后身边的人只有他,我眼下只能依靠他。 他很霸道,脾气也不算好,生气时皱眉的模样又吓人,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不像是我能驾驭住的人。我真不懂,自己怎么就会跟陈彦清在一起?到底是情愿的,还是不情愿的? 不过除了脾气不大好外,陈彦清待我却是挺宽容的。他不打算做会让现在的我觉得为难尴尬的事,将主卧让给了我。 “你以前睡前要亮的夜灯。”他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来了我那盏用了将近十年的小夜灯,放下,“有人陪你就不怕黑,自己睡的话总是要亮着的吧?” 我点点头,是这样的没错。 他又不知从哪里翻出了我的布偶:“你认床,陌生地方得有这个才好睡吧?” 我再点点头,这个布偶我从小抱到大,很习惯了。去陌生的地方睡觉,抱着它,就能找回熟悉的感觉与气味,不再那么难受。看到这个布偶的时候,只觉得眼前恍惚。其实那晚在新校舍睡前,我也抱着它。没想到我与它的再次相见,竟然会是在三年后了。 “要你一个人睡陌生的房间,怕不怕?”陈彦清又突然温柔起来,语气好像是在哄我。 我摇头:“……我有闹闹啊,我不怕……” “……” 说来也奇怪,陈彦清说我这段时间在医院,因为没人照顾闹闹就将它送到宠物店寄养去了。可我进来,发现这房子里倒是有几个佣人,还同我打了招呼。难道我跟陈彦清不在,这几个佣人还不能帮忙照顾一只猫了吗? 我想将这个问出来,不过是不敢而已。 最多现在场景变了,催促一声:“……话说闹闹呢?为什么还没来?” “已经叫人去接了,应该马上能到了。” 接着陈彦清领着我在房子里先走了一圈,告诉我哪里都是些什么房间。他说,我最喜欢书房,在那里呆着看书做事的时间最长。 我用指尖一一滑过书架上的那些书,陈彦清说这些都是我一年内看完的。虽然看着书名像是我会喜欢的类型,可我却想不起来它们的内容。 “你还是喜欢纸质书,还是一样习惯在网上买书。你还记得吗?网站打折的时候,你总是几十本几十本的买,每次要我负责扛上来。” “……”我摇摇头。 虽然现在的我也喜欢买书,但不可能一口气买几十本,因为我清楚自己看不完。 “那你还记得以前我有段时间每天给你送花吗?我下了功夫心思希望能让你惊喜,结果你对花没什么兴趣,一点也不知道我每天送的是什么意思……倒是偶尔路过书店,把一套百科全书给你买齐了,你开心了很久……” “……”我依旧摇摇头,完全没有记忆。 陈彦清看了看我,像是自我鼓励地说道:“没关系,我多讲给你听,你总会慢慢回想起来的。” 好像每次说到我们过去的时候,他的面部表情就会慢慢柔和下来,看着我的眼神,变得很珍惜很爱护。 仿佛是真心喜欢我一样。 尽管如此,我始终不习惯,我还是怕他。 晚些时候,闹闹终于到了。 它老了,真的,老了许多。抱住它的时候,我一下子哭出了声。它就是我家人一般的存在,在经历种种恍惚迷茫之后看到它,即便清楚它不能有让我依赖依靠的力量,可总归是安了心,感觉自己终于不是孤军奋战了。 这段时间我总是在哭,见到闹闹更是哭得厉害。 陈彦清想抱我,可他知道现在的我不习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