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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 “……还是说,你想亲手帮我戴上,但送给我的时候是晚上,你因为灯光太暗看不清而扎疼了我?” “……” “……这是我的回忆吗?为什么我觉得好浑浊又没有画面?”我的心脏都好像在颤抖,不安让我强行挤出了假笑,“……是我记错了吗?” 陈彦清掐灭了自己手中的烟,几步走来抱住我:“……不,你没有记错……” ☆、第 17 章 我做过很多梦,做过很多半真半假,半醒半眠的梦。 我以为我能分得清梦境跟现实,知道现实再假都是真的,梦境再真都是假的。 可我现在总是模糊梦与现实,总在想象跟真实之间混淆自己。 太多事情好像只是我的凭空想象,又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 就像陈彦清抱住了我,我前一秒还清楚这是我凌晨醒来后发生的事情,但后一秒,就觉得这说不定是我在做梦。 就像我用嘴说出了自己都不能确定的事情,虽然陈彦清说着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但我是真的回忆到了吗?还是说,这些事只是我的虚空幻想? 我拼命地思考着努力地把握住对自己的控制,无奈大脑里所有的想法都像是密密细细的针,被一块巨大的吸铁石强行吸着走了,任凭我再用力,都拿不回来。 我好像有些意识,知道只要搬开这块巨大的吸铁石,我就能看到有关过去的所有回忆。 可我只是针,就算尖锐地扎上去,也只是折断自己。 直到陈彦清松开了我,直到我听到了他的声音:“……你还记起其他什么了吗?” 我才有些找回自己该有的清醒。 我摇了摇头:“我只记得好像有这么一件事情,但是又很模糊,连前因后果都不清楚……是真的有这么一件事情吗?” 大概对陈彦清而言,我能回忆起这件事情就足够惊喜了:“对,是真的……没关系,这样已经很好了,慢慢来,总会都清楚的……” 于是我问陈彦清:“你为什么要送我耳钉?是什么样的耳钉?” “因为你常带的一副耳钉丢了,刚好跟我说到,我就记着了。后来有机会见着你的时候,我就送了一副银色的耳钉给你。” “……为什么你会扎疼我?为什么当时的灯光会那么暗?” “因为那是在晚上。我倒是想在室内送给你,但那天不管我说什么样的理由,你都要早些回去。我只好在送你回去的路上,把耳钉交给你……” 内心涌上来的情感是很奇怪的。 其实我对着陈彦清说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脑内也依旧无法产生任何画面。 但是,在陈彦清说出来的时候,我却可以将他所说的补充完整,就好像这曾是我听过的某个故事一般,我记得它的梗概:“……那是不是天气慢慢转冷的时候,空气里好像有很香的桂花味……我是主动这么跟你说的,然后你没想到,但又不想拒绝,所以硬着头皮试了?” “对,就是这样……” 脑内没有任何可考虑的文字,我一口快就将身体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可那时你是笑着对我的,但后来,你怎么就不笑了呢?” “…………” 陈彦清沉默下来,我才意识到我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 回想从我醒来在医院看到的他,是那样粗鲁,对着我说话动作也毫不客气。虽然这段时间尽力对我温柔着,但也总有明显烦躁,偶尔更是喜怒无常的时候。 而我,在跟家里闹僵关系之后,最后还选择了自杀。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一定会是我们彼此都不能接受的事情,导致我们变成了后来那样的局面。 有些事情,我敢问陈彦清。但有些事情,就算陈彦清肯主动告诉我,我也可能不一定敢听。 譬如我已经知道了自己跟家里的事情,尽管我之前还吼着陈彦清要他告诉我,但现在稍稍冷静之后才想到,连陈彦清都选择不说出来的事情,怕会是什么在我接受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了。 我真有这样的接受能力吗? 如果我将自己以前的事情都回忆起来了,会不会再次觉得超过负荷,选择自杀呢? 这样的假设让我有种冷水从头过到脚的感觉。 陈彦清也在这时开口道:“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在一起,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我现在也不知道你失忆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我很希望你能想起来以前的事,可有些时候,想到你会自杀遗忘,我也后悔,是不是过去的一切真的让你太痛苦了……” “…………”这反过来让我沉默了。 或许凌晨未褪的月光让我们都糊涂,说了这些本都不该说的话。 我默默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已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可就是说了出来:“……虽然我记得很模糊,但那时我好像挺开心的,就是你帮我戴耳钉的时候……” 陈彦清没有回答,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是深情到可以溺死我,又是恨不得囚禁我。 我不敢揣度太多。 因为睡不着,我就干脆去书房看书了。 陈彦清倒是想劝我再去睡觉,但他看我好好的,是认真在看书,也就没说什么了。 大概天蒙蒙快亮的时候,我才有些犯迷糊,便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 没想到的是,我以为的一小会儿,其实过去了五个小时。我再醒来,饥肠辘辘不说,也从桌子上转移到了软沙发上,身上还盖着毯子——这一定是陈彦清做的,他可能是怕移动过程中弄醒我吧,就只把我抱到了这里的沙发上,而不是抱回房。 我想出去吃东西。 走到门口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而门外,站着的好像是陈彦清跟江渝。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这个点为什么要在书房外面聊天,但我还是偷听了他们的对话内容。 先是江渝:“突然想起来你们刚开始交往时的事情了?” 我心有疑惑,莫非是陈彦清将凌晨时发生的事已经告诉江渝了? 接下来是陈彦清的声音:“她应该不知道这是我们决定交往时发生的事情,她只记得个大概,有这么件事情,但也说不出前因后果,就只是那么一个场景,她记起来了。” 江渝沉默了一会儿:“有可能这也是身体想要自我治愈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吧……” “怎么说?” “昨天早上的事情一定让她很受伤。而人在太悲伤的时候,自然会想着该如何进行自我排解。只是每个人的接受能力不同,排解的方式也不同。也许她想缓解这种悲伤的心情、想将自己从这种悲伤的状态中解救出来的方式,就是用心中快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