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关于初恋
（杰）关于初恋
课铃声已经响了，男生才大步从门外走回来，一把扯开你身边的凳子，坐下的时候带着浓烈的阳光味，铺散开来。 你低着头一动不动，书早就翻到了老师讲的那页，折的整整齐齐，只是在旁边的人坐下时笔尖顿了下，墨水立刻洇出一块难看的污渍。 涂改笔 同桌，借我根笔？ 即使是坐着，男生的身形依旧远高于你，就这样欺过来，影子垂在你的字迹上，声音很轻：随便什么笔，能写字就行。 嗯。 指尖重新钻入笔袋之中翻找，装作不在意地，剥开上面压着的自用笔，捏住那根崭新的笔。 等等还是太明显了吧 这根就行。男声毫不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掌已经越过自己的课桌伸过来， 在你犹豫的停顿中兀自勾住了那根笔，两根干净的指节夹住拽出来，仿佛根本没注意碰到了你的手。 不同的体温，一触而过的分毫，心跳已经乱了。 而夏油杰的眼睛已经微微眯起来，看着你的耳垂一点点染上红色，愉悦地抒出一口气，假装惊讶：新的啊。 小拳头都握起来了，怎么这么可爱啊。 他又把笔递回去，这次没再碰到你的手，嗓音清磁，口吻随意：拿根你用过的给我就行。 你直接把笔袋塞给他：我要听课，不要跟我说话了。 直接不理人了。夏油杰压着笑，好想捏捏嘟起来的小脸。 ------------------------------------- 不过就是转校生而已，坐的近又怎么样，你以为他喜欢你吗？ 心里清醒了几分，沉默着由几个女生把你的书本纸笔倒的七零八落，等重新收拾好的时候班里的值日都做完了。没人理会也不算意外，毕竟除了夏油杰你几乎没跟其他同学说过话。 明天，早一点收拾书包就好了。 反正，只是借读，只是随便学学习然后混到毕业，就可以离开这里，离开家，然后去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一直都是这样想，没有变化。 你捏着书包关上教室门，经过窗口的时候下意识往下看了一眼。 早就走出教室的夏油杰，和一个女生，而且就是刚刚那个。男生的手搭在女生的肩膀上，完全没办法当作偶然遇到、只是同行这种心里安慰。 犹如一盘冰迎头淋下，含糊不清的情绪一瞬间潮水般褪得干干净净，反应过来指甲已经深深戳进手心里，却感受不到疼，连抬腿走路也变得机械，全都穿进早就已经空涩的心脏里。 走过垃圾桶的时候，一支笔垂直抛进去，毫不犹豫。 ------------------------------------- 换了座位，也还是很难撇开胡思乱想。这感觉太糟糕了，你叹了口气，用橡皮擦掉写错的字。 在找杰吗？五条悟嘎吱咬断饼干棒，还在篮球场没回来呢。 你攥了下笔，回到：你想多了。 五条悟的表情意味深长，趴到桌子上侧脸看你，跟他生气了？ 你脸微红，才没有，我跟他不熟。 呦，那看来杰是自作多情？他干笑两声，昨天晚上他还为了某个人去恐吓几个女生呢，好幼稚。 你在说什么 拎着衣领丢进小巷子，多吓人啊。五条悟慢悠悠地嚼完了整根饼干才看向你，是吧？ 你有点恍惚。 肩膀和衣领当时只是看到很近似拥抱的动作但是是这样的吗？ 你摇摇头，哦。 总之不要在花心思了。只是借读，恋爱什么的不可能的。只是随便学学习然后混到毕业 借我根笔。 你不耐烦地皱起眉，自己拿。你们男生怎么都这样。 夏油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五条悟和新同桌笑闹的样子，脚步顿了下。 五条悟这家伙目光扫过去，五条悟正冲着他疯狂摇头，目光真诚。 算了。 ------------------------------------- 一周都没说话了。即使碰到了你也会避着走，应该很快就会忘掉吧。 但意外之所以被称之为意外，就是毫无计划毫无逻辑，来的猝不及防，叫人毫无招架之力。 你看着体育课分组名单，鞋尖把脚下的石子踩得滚来滚去。 五条悟非常有眼色地带着其他几个人去搬垫子，硬是把留你在原地和夏油杰一起绑绳子。 夏天，好热啊 你低着头自顾自地打绳结，心里直打鼓，只期盼着五条悟他们早点回来。背景音嘈杂，不知道怎么就听到了有人在传八卦。 不巧，是关于你的。 大概是因为蹲着身没被看到，所以才讲得肆无忌惮：五条同学是不是在跟他同桌地下恋呀，总感觉眼神不对哦。 真的假的，什么眼光啊 你下意识看了一眼对面的人，从余光里他欣长的影子往上，碰到他专注的目光，大概已经等你抬头很久了。 已经很热了，脸还能更烫吗？ 我、我没 是么。陈述的口吻，漫不经心的语气，透出一股疏离的味道。收回目光，修长的手指一翻动，打完了手边这个结，夏油杰稍稍压低嗓音：所以我和五条悟，你更喜欢哪个？ ------------------------------------- 好像心脏一下子被攥紧。你唇微张，本能地侧过脸到他不易看清的角度，指尖在手心一下一下地戳，努力装作不在意，心里却紧张又期待，你，说什么啊。 声音细细的，小小的，带着颤音。 夏油杰轻轻笑了声，毫无征兆地握住你的手腕。 那，要不要跟我走啊。 温热，有力。这时候吹过耳边的风都如他一般干净透彻，时间忽然按下暂停键，嘈杂人声和跑步口号声都离的很远，好像镜头前白色的油漆滚筒平推过去，轻薄均匀地涂抹上一层，想起来是这样的顺其自然。 书被风吹起来，翻过一页的感觉。 脸上和耳朵的热意后知后觉，树叶沙沙作响，你咽了咽，去哪。 夏油杰低了一点头，挡住了你眼前的日光，去偷情啊。 脑袋轰的炸开了。甚至有一丝不真实感，一瞬间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男生的指腹摩挲了下，牵着你逆向人群，往学校后面的那片小花园去。 说是小花园，其实是一片不深不浅的林子，之前你就听说过有小情侣在这里做什么事的夏油杰停了一步，低头屈指握住你的手。 体温交缠的感觉更清晰了。你盯着他修长干净的手指，理智上的挣扎逐渐消退，想的是，要是现在甩开了，会不会后悔啊。 喜欢么？他忽然出声。 什、什么。你仰起脸，他并没有低头在看你，仿若随口一问。 夏油杰只是笑，拉着你的手靠到一颗树上，可以抱你么？ 什么，什么啊。完全变成一个陷入爱情的笨蛋了，对对方的一切撩动都不知所措，只有最诚实的脸红心跳。你凝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倾覆然后遮盖了你。 陌生的体温和心跳，身体紧密贴合，嗓子干涩到发不出声音。 闻到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放大到触及神经，想要努力记住。 好喜欢你忍不住眯起眼睛，轻轻攥住他腰尾的衣摆。 夏油杰松开你的时候，心里莫名空落，只是没想到他摸了下你的唇，低声问：接吻，也是第一次么？ 嗯。 是他的脸慢慢靠近，近到看清他的睫毛，瞳孔很清澈的映着自己的脸，无措又羞怯，然后下意识闭上眼睛。 柔软的触感，两片唇碰上，舌头紧跟着撬开你的上齿。你不会迎合，本能逃开，又被他一次次捉住、缠弄，于呼吸之间吮吸啃咬。脑袋慢慢空鸣，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了他的肩膀，指缝将他的衬衫攥的很紧。夏油杰的手扶住你的脑后，加深了这个吻。 放开你的时候好像都不会正常呼吸了。眼睫有点湿润，恍惚地看到两人已经搂得很紧，你慢慢松开踮起的脚尖，脸臊的厉害。 小肚子忽然被顶了下，你以为是他的裤带，鬼使神差的低头看了一眼 啊，抱歉，有点忍不住起反应了。 夏油杰覆手压了下，有些懊恼，嗓音变得沙沙的，莫名性感。 你感觉自己被烫的了似的，又羞又惊，眼睛不知道看哪里才好，忽然听见他问：想试试么？ 什么？ 男生凑近些，顺着你的小臂抚下去，手给我。 瞳孔微缩，你已经有了猜测，对未知的本能恐惧促使你拒绝，手却没什么力量，眼睁睁看着他松开裤带，牵着你的手摸进去。 嘴唇翕动着，声音微弱：不要，不要 女孩子体温略低，碰到舒服又刺激，夏油杰气息不匀地嗯了声，摸到了么？他靠着你的耳边，已经完全勃起了。 你完全懵住，男生的性器官完全在认知之外了，触感也是从没有想象过的。 好硬 夏油杰的气息带笑，哑着嗓子诱：是啊，怎么办，因为你已经变成这样了。 你盯着他起伏的胸口，既不敢看他炽热的眼睛，也不敢看男生双腿之间的位置，生怕有人看到，紧张极了：怎么、怎么办 他带着你的手圈住那根肉物，逐渐在裤子里上下推动，你意识到什么，脸烫的不行，想要逃开却被他按的很紧。 你几乎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腿脚发软。手里的东西一下接着一下地戳着掌心，又热又硬，有点握不过来，不用说也知道尺寸很夸张。 给我亲一会，我快点，嗯？ 他复又勾头过来将你稳住，手指带着你加速撸动，碰到顶端的时候摸到一点湿湿的液体，又被涂到棒身上。 这夏日逐渐染上欲色。 不知道他弄了多久，你的手腕早就酸的不行，却不想出声打断。你听到他很压抑地闷哼了声，手心正对着铃口，就这样被喷上温凉的液体，捞出来的时候攥了一掌心。 抱歉。夏油杰拉着你的手挤上洗手液，帮你揉搓出泡沫。这个时间操场边的卫生间里没有人，他就这样毫无顾忌地跟你走进女卫生间里，目光淡然，一点不自在都没有。 你抿着唇，偷偷用余光看镜子，清瘦的男生半揽着你，下颌快要碰到你的额角，低垂的目光认真而专注，流露出说不出的温柔。 而说出的话却是：你的手好软，很舒服。 他一说你又觉得脸颊烧起来，急急打断：别说了。 怎么就别说了。下次还想给你看。想看么？ by颜以希 写点幼稚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