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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宜修说话的时候,魏立夏非常有职业素养地掏出了工作用的ipad,将顾宜修说的几点都记了下来,作为秘书,他必须要了解顾宜修的工作进度和接下来的工作计划,包括和公司那边的部门对接。 三人就工作又聊了一会儿,详细谈了谈接下来几个月重点需要做的事。 战衍的茶凉了,魏立夏又给他添了一杯。 “实话说吧,你到底是为什么这么着急过来,我可不信是为了什么苏蒋两家联姻或者是新策划的事。”顾宜修在工作的事谈得告一段落之后才说。 战衍略皱了皱浓黑的眉,“你什么时候也好奇心这么重了?” “这和好奇心有关系吗?你来找的人是我,我当然想知道为什么。” “别自作多情了,和你无关。”战衍说。 顾宜修挑起了眉,“战衍我告诉你,你要是对我女朋友有但凡一点点不轨之心,我一定会不择手段弄死你。” 战衍:“………………” 魏立夏:“………………” “你想太多了。”战衍没好气,“我对你的小女朋友一点兴趣都没有。” “所以,你既不是因为我,又不是因为我女朋友,那你这么急匆匆坐飞机赶过来的原因是什么?”顾宜修可不好说服,“魏立夏,你到底和他说过什么话?” “啊?就是老大你谈恋爱了闪瞎我狗眼啊,哦对了,还说你在电梯里超自然地叫‘姐姐’这件事哈哈哈哈哈。”魏立夏翻了翻微信的聊天记录说。 “你和他说过我女朋友的名字?”顾宜修心中一动。 “我看看……呃,提过一次。”是战衍问起,他就把许嘉容的全名告诉了他。 顾宜修拖长了调子,“哦——” 以他聪明的头脑,已经明白了。 魏立夏抓抓头,“老大,能不能说明白点?”他不敢问战衍,只能问顾宜修。 顾宜修却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问你家战哥去,你不是和他好得很,事事汇报吗?” 魏立夏:“……” 啧啧,许嘉言来的时候是六点多一些,大概也就是那时候,魏立夏和战衍说起了这件事。 就是那时,他已经上了车往这里赶了吧?论车程,还真是一点都没耽搁才在这个点到了。 原来,他是因为许嘉言。 之前许嘉言告诉许嘉容她见过顾宜修一次,顾宜修大概没注意她,其实并不是。顾宜修,还真知道她是谁,留学生的圈子不大,许嘉言在其中,算得上是个名人。 再加上战衍的缘故,想不知道都难。 毕竟这世上能在那种情况下美人救英雄打跑两个高大劫匪的,大概只有许嘉言了。 他那一声“姐”叫得十分心甘情愿,丝毫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但是顾宜修从未想过自己和许嘉容会有这样的缘分。 那么巧的。 “真可惜,你来了,她却走了。”顾宜修站起来的时候,似笑非笑地说。 战衍缓缓开口,“我见到她了,不过好像她没认出我来。” 顾宜修一愣,随即大笑起来,笑得肚子都痛了,“很正常啊,当时黑灯瞎火,你还被打得缩成一团,她能认出你来才怪!” 在国外的某些地区,天黑后不能独自出门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规矩。那天战衍也就是到楼下买个东西,他住的地方治安不大好,被三个戴兜帽的高大青年围住试图抢劫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许嘉言和朋友刚好路过,她那群朋友中有两个男性一个都不敢过来,还是她看到被抢劫的也是个华人,冲上来干脆利落地打跑了两个,救战衍脱了困。 “要我说,你是真怂。”顾宜修一本正经地说。都辗转打听到了人家姓谁名谁了,居然都没勇气去追。 战衍冷冷看着他,哼了一声,“二十九岁之前从来没谈过恋爱的母胎solo有什么资格说我。” “可是现在我有女朋友,你没有。”顾宜修得意洋洋。 魏立夏捂脸,不想看两位大哥幼稚地吵架了。 顾宜修指了指旁边,“那边有客房,你俩可以一个睡客厅一个睡房间,随便挑,我要睡了,明天两个都给我麻溜地滚,明白吗?” 魏立夏:“……” 为啥他什么都没有说,也会被炮火波及? 第二天,战衍来了又走了,魏立夏也乖乖回了公司,顾宜修的世界又清静下来。 许嘉容给他留了早餐,说好的豆浆,还有热好的包子煎好的荷包蛋,以及一张小纸条,“今早加班,先走啦。嘉容。” 她送来早餐的时候顾宜修还没起床,开门的是迷迷糊糊睡在客厅的魏立夏,她很贴心送的早餐是三人份,等到顾宜修起床的时候,看到那两个混蛋只给他留了半杯豆浆半个掰开的包子,只有荷包蛋是完整的一个。 “哼,滚了就好。” 没吃饱的话,他还可以拿嘉容做的饼干来填肚子。 许嘉容今天确实需要加班,七点半就到了单位,一天之计在于晨,创建这种活儿,早上干总比晚上干好。只是冬天的早上太冷,大家在办公室躲了一会儿风,等到太阳上去了点,才出去巡查社区。 老小区一向是很有人情味儿的,太阳初升,已经十分热闹了。 走出来准备去晨练的阿姨大爷,急匆匆准备上班的年轻人,或者是朝气蓬勃正要上学的孩子们。 早餐店的门口排起了长龙,热腾腾的雾气里,人们一边和熟识的老板聊着天,一边接过自己的早饭,小笼包、油条和豆腐脑为主打,加上饭团、蒸饺、炸糕和麻团,香气飘过来,许嘉容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一路上总是不去缺人和她打招呼的,她一边将一个垃圾桶的盖子翻上去,一边笑盈盈地回应那些热情的声音。 这凛冽寒冬的早晨,硬是透出热乎乎的暖意来。 “许嘉容。”忽然有人叫她。 她回过头去,“啊,你是小赵,陈警官没来么,你来这儿做什么?” “买早餐。”他轻轻说。 许嘉容“哦”了一声,“我那边儿还有事,下回见。” “下回见。” 她脚步轻快地离开了,留下赵睿英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事情已经过去十年,其实要论过分,许家人做得可比他还要过分。 他为什么休学两年,这对于圈子里的人来说是个公开的秘密。赵睿英以前是个多嚣张恣意的人,现在却硬生生成了这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当年连骨头都被许嘉言一棍子打断的时候,如同彻底打碎了他的骄傲,连入伍都是靠着关系才进去,到最后只能无奈地退出,到底,还是给了他一些一生都无法治愈的隐痛了。 然而,她却好似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样,活得那样幸福快乐,这让他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