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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劝大姐姐,还是少在我们身上用心,多把心思放在自家上罢。我听说大姐夫如今待大姐姐可差了不少,时不时家都不回了,呵,倒有点像我们老爷似的。焉知不是大姐姐不用心操持自家家务,把心思放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上的缘故呢?” 惜月越战越勇,一句话还扫落了两个人,连徐大太太都一并说进去了,望月这下如何能忍,偏偏口舌上敌不过再无顾忌的惜月,一时气昏了头,伸手要去打她。 惜月这下有点愣住,她没想到望月当着她身后的宫人敢动手,不过一愣之后,她也就回过神来,迅速招架起来。 莹月就是在这时赶过来了。 她的别赋终于写好了,来送给惜月,却是不巧,惜月被忽然一道旨意召进了宫,她原要回去,云姨娘嘴上说不出来,心里对她着实有歉疚,又感激她,努力殷勤地把她留住,叫她多坐一会儿,等一等惜月就回来了。 莹月不惯拒绝人,再者她回去也没事,就顺了云姨娘的意。坐着坐着,听说惜月回来了,她坐了好一阵子,也有点无聊,主动迎出来接她。 就撞上了两个姐姐掐成一团。 惜月进宫不可能带很多下人,她身边就跟了一个宫人,宫人手里还捧着御赐的东西,一时不好动弹,望月那边不一样,她带了两个丫头,都掺和进来有点拉偏架的意思,莹月看着惜月似乎吃亏,忙上去劝阻:“大姐姐,二姐姐,做什么呢,别打了!” 没劝两下,混乱里,不知道被谁挠了一把。 她痛呼一声,这下跟她来的石楠也急了,冲上来帮忙。 战局进一步扩大,在远处围观看热闹的下人们见情势不好,不敢再干看了,纷纷过来解劝拦阻。 终于把两方人马劝得分隔了开来。 徐家是书香门第,几十年没有在后院里出过这样的事,这也就是说,参与动手的不论是主子还是丫头其实都没什么经验,要说伤势,都还好,至多被挠破一层油皮,但形象就毁得比较厉害了,个个衣襟凌乱,发髻歪斜。 拉架的下人们看着想笑,又不敢笑。 闹到这个地步,望月和惜月自己也觉得没意思起来,且有点没脸见人,撑着对脸冷哼一声,各自飞快扭头走人。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莹月才发现自己手背上被挠的那一道渗出了血丝。 惜月反而是完好无损的,看着心疼,嗔怪她:“傻丫头,你上去凑什么热闹。” 一边忙吩咐人找药来。 莹月乖乖伸手,让石楠给她涂着,好奇又惊叹地问惜月:“二姐姐,你们怎么会打起来?” 提到这个,惜月冷笑:“她想回来看我的笑话,我叫她看,越性叫她看个好看的!” 就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说完了道:“不提那败兴的事情了,我给你看皇后娘娘赏我的首饰。” 就问宫人讨了盒子来,兴致勃勃地打开盒子来给她看。 里面摆的是一只金光闪闪的凤钗。 要说皇后召惜月进宫之事,虽属突发之事,但背后自有理由。延平郡王遇刺,皇帝拖了好几天才派人前往扬州,这事其实办得有点难看,皇家是要体面的,过后为了找补,就把惜月这个准延平郡王妃召进去抚慰一番,给点赏赐,算是把皇帝对侄儿的冷漠圆了过去。 姐妹两个看了一回首饰,又说一回进宫的事,惜月不但见了皇后,还见到了卫太妃,卫太妃即是蜀王生母,惜月算是她的孙媳妇,皇后召惜月进宫,自然顺便请了她作陪。 这位卫太妃也是先帝时有位分的仅存的老人了,今年已经六十九岁,因为年纪大辈分高,一向在宫里的日子还不错,只是很少出来。 这一回说过,又说莹月写的别赋,惜月小时学过书,后来她不感兴趣,就撂下了,不过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有,看得赞不绝口,把莹月夸得满脸通红,连连推辞,这一番话又说过,不觉天就快黑了。 丫头小声提醒,惜月探头往窗外看了看:“呀,这个天,黑得越来越早了。三妹妹,你不如就在这里住一夜,三妹夫不在家,左右你回去也没事,我们一床睡,再说说话儿。” 莹月想想惜月不久要远嫁出去,姐妹再没这样对坐说话的日子,心下也舍不得,就点点头,应下了,只打发玉簪回伯府说一声。 正院那边一直没人过来,估计是知道了惜月厉害,架都打了,说她两句更不会怕。莹月惜月两个安静地用过了饭,洗浴过,惜月找了自己的衣裳来给她换上,然后两人清爽地躺到床上去。 惜月把丫头全打发了出去,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莹月闲聊。 莹月不大有心事,困得快,说一会儿,就快要睡着了。 惜月不依,推她:“你这样就睡了?醒醒,我还问你话呢。” 莹月努力撑开眼睛,拉长着嗓音:“嗯——?” 惜月翻身趴过来,脑袋也往她枕上挤了挤,声音压得低低地问她:“你……那个时候,感觉怎么样?” 莹月茫然:“什么怎么样?” 惜月声音压得更低:“——就是,圆房的时候。” 这一句挤出来,她也就自然了,跟着道:“姨娘跟我说,会很痛,叫我忍着,再痛也不要乱哭乱叫,败夫婿的兴致。我问她到底有多痛,她又说不出来,一时说像被劈成两半,一时又说忍忍,很快就过去了——都劈成两半了,怎么能很快就过去了?” 莹月:“……” 她默默地躺在被子里脸红冒烟。 但惜月不肯放过她,这么私密的话题,她也没别人可问,又推莹月:“你说说,我不告诉别人。到底痛成什么样?” 莹月被纠缠不过,只能道:“——不怎么痛。” 惜月惊讶了:“啊?” 这个小妹子娇娇小小的,不是多能忍痛的性子啊,刚才手背上被挠一把她还叫了呢。 她能说不怎么痛,难道是真的没事? “就是有点可怕。”莹月开了头,也好说了,道,“你忍一忍,以后习惯了就好了,不行,就快点睡着,睡着就不知道了。” 她所谓的“可怕”,是一觉醒来忽然发现旁边躺着个男人,那可不是很吓人,但她没好意思说到这么细致,这么粗略一听,倒好像跟云姨娘的传授合上了似的。 惜月的心神就放松了一点:“真的不痛啊?我姨娘形容得吓人,好好的人,怎么就劈开了。” “别人都痛吗?”莹月也有点惊讶,然后她找到了理由,道,“那可能是他对我比较好。” 这么一想,她忽然不太有困意了。 她觉得有点寂寞。 他走了十天了,什么时候回来呀。 她有点想他了。 第79章 第79章 方寒霄回到了扬州府衙, 蒋知府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