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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阿玛逼着去小选当奴才伺候别人,都是你们父子没用,连自己女儿妹妹都庇护不了……” 明明可以花钱免掉小选的,可丈夫偏偏要将女儿送进宫去。 想到自己那在家也是小姐似娇养的女儿,小小年纪就被丈夫送去当宫女奴才伺候别人,万琉哈氏心中有怨啊。女儿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想到女儿过得不好,万琉哈氏是心如刀绞,怨上逼女儿小选的丈夫,也怨自己没用拦不住丈夫,也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没用。 万琉哈氏平日里是个性格温和的人,若不是气极了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都是儿子没用。” 被额娘埋怨,勒尔甘也自责懊恼,他拍着头自我埋怨。 都是他们兄弟几个没用,不能建功立业让郭家抬旗,若不是他们没用阿玛也不会让两个妹妹进宫,想学着宫里的德妃娘娘博得圣宠生下皇子让娘家抬旗。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两个妹妹虽小选进了宫,可一个被分到了庄亲王府上,一个被分到四贝勒府上,最终也没能去侍候皇上。 如今大妹妹侍候了庄亲王也有两三年了,没有一儿半女。而小妹妹侍候了四贝勒,如今被四福晋杖打不知死活。 越想勒尔甘心里就越是愧疚,越觉得自己没用。 就在母子俩自怨抹泪时,门外下人通报说是喜塔腊家来人了。 “额娘,会不会是布达顺姨母?” “额娘去瞧瞧。” 万琉哈氏忙抹了眼泪去见客。 下人将人请进来了,来人果然是勒尔甘所说的喜塔腊家的布达顺姨母。 两人是同族同是庶出的姐妹,只不过一人嫁在京城一人被嫡母嫁去了盛京。小万琉哈氏是三十七年皇帝征战噶尔丹之后才随丈夫迁来京城的。因为是从盛京迁到京城来的,是喜塔腊氏一族旁支的旁支,在京城家势不如万琉哈氏家,所以才会这般年纪还被分去当差。 虽然两人年纪看起来相差不少,其实小万琉哈氏年纪比万琉哈氏还小五、六岁,只因夫家家世差,当差劳累倒显得比万琉哈氏老些。 万琉哈氏和小万琉哈氏相携进屋,才坐下万琉哈氏便问。 “布达顺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今天不当差吗?” 其实万琉哈氏心里着急想问女儿的事,可又不敢贸然太过急切的问。 “我跟别人换了差,晚上还得去当值呢。” “莫不是有什么事儿?是不是妧伊出什么事了?” 万琉哈氏终于忍不住直接就问了。 “你别着急。我已经去看过妧伊那丫头了。她已经醒了,情况很好,你不必担心。” “你去看了?她没认出你来吧?莫是让人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万琉哈氏担心女儿也担心妹妹。 “妧伊没见过我,她不认得我,姐姐你不必担心。我在贝勒府别人叫我万嬷嬷,与妧伊姓郭不同姓,只要不仔细查,不会发现的。” “妧伊现在是贝勒府的姑娘了,大小也是个主子了,只可惜被打伤得不轻。不过等养好伤再慢慢谋划就是,这事急不得。” 小万琉哈氏也惋惜,可惜了外甥女那副好容貌。她那外甥女长得像极了当年姐姐家的婆母,她可记得年少时到姐姐家做客,郭家老太太当年都已经年逾四十了,依旧能见其美貌。 可惜外甥女的好容貌,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出头。 小万琉哈氏虽这么想,觉得妧伊可能没有出头之日,但嘴上却还在安慰万琉哈氏。 “谢妹妹吉言。若是妧伊能好起来了,姐姐定备厚礼谢你。姐姐现在不求别的,只求妧伊能好好活下去就行了。” 女儿的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家族什么抬旗,她现在只想要女儿活着。 当然自家谋划抬旗什么的万琉哈氏是不会外说的,哪怕是对自己的族妹。 “会好起来了。” “妹妹见着妧伊了,妧伊可有什么话让你带什么话?” 万琉哈氏见聊了半点布达顺也没有说出什么重要的事不免心里着急。 “哟。光顾着跟姐姐聊都忘了重要的事情。” 布达顺赶紧从身上将一叠布起出来,布被叠了起来了,白布上的红色十分刺眼。 “姑娘身边有丫鬟守着,我没敢跟姑娘说话,也没敢跟姑娘相认。这是姑娘交我的,上面应该是写着字,姐姐你知道我不识字并不知道上写说着什么东西。” 给皇家当差的奴才除非被允许否则是不能识字的,布达顺在皇子府里当差,又只是普通的嬷嬷自然不能识字。 万琉哈氏接过布赶紧打开,布片不大,但却不只一片。万琉哈氏匆匆看了一眼,看到药方两个字她就将布放下了。 “瞧我着急的,都忘了自己也不识字。” 万琉哈氏自嘲一句,朝门外喊了一声,让婢女去叫儿子勒尔甘过来。 布达顺听万琉哈氏说自己也不识字倒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当年在娘家时她们可都是不识字的,包衣人家的女儿是要经小选去伺候主子的,连嫡出的都不能识字更何况是她们这些庶出的女儿。 她记得现在宫里头的定贵人主子当年可是她们万琉哈氏嫡支嫡出的姑娘,入宫小选之前也跟她们一样不识字。不过定贵人主子命好,如今生了阿哥都当了主子了,不像她们只能当伺候主子的奴才。 布鲁堪姐姐命到是比她好,如今不用再去当奴才伺候别人。可这布鲁堪姐姐女儿的命不好,得罪了主子怕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在包衣旗人看来,侍候了主子的包衣女子若是没有子女或是失宠那就是没有出头之日。 妧伊如今两条都占了,布达顺心里并不看好妧伊,不过至于是亲戚,又受了郭家的重礼,否则她可不愿趟这浑水。 想到郭家送的那二千两银子,自家两个儿子和大女儿的聘礼和嫁妆都有了。 不一会勒尔甘进来,因为布达顺年纪也大了,倒不用避嫌。 “老大,快替额娘看看这上头写着什么。” 勒尔甘抬头看了万琉哈氏一眼接到万琉哈氏眼神,勒尔甘才仔细看手中几片布片。 “这是药方子。” “药方,什么药方?” 布达顺一听急切的问。 “这是什么药方子我也不懂,不过上头有几味药是治伤的药。而姨母,这方子可是二妹给您的?” 布达顺听勒尔甘说是治伤的药方子就不感兴趣了,她已经认这是治伤的药了,毕竟妧伊可是被打了半身的伤呢。 “是姑娘的,想来姑娘是想让你们在府外给她配药。” “定是了,定是了。”布达顺话一落万琉哈氏立即附和:“妧伊她得罪了福晋主子,只怕是连治伤的药都没有,可怜我的妧伊。” 万琉哈氏边说着又抹起眼泪,又忙催促着勒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