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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到底要不要想个办法一直挑唆他们祖孙之间的关系? 曲清言就如同一柄锋利的匕首,只他不握着匕首之人,何时出鞘就难以预料。 “给豫王府送去消息,全力配合。” 他当初要的是让他满意的答案,现在,曲清言给她的这份答案他格外满意。 军需解决,兵力解决,就是各府衙的隐患都有了光明正大的机会除去,温吞水煮青蛙一点一点,这答案他不能再满意! 刘先生恭谨的从朱瑾睿手中接过书信,一目十行的看完面上是遮掩不住的惊喜。 “殿下,这当真是陛下发下来的圣旨?” 朱瑾睿哼笑一声算是默认,刘先生搓着手心头微微激动:“殿下,陕西都司和陕西行都司那里,咱们这一次是不是可以寻几乎安插自己的人手?” 都、布、按三司,一掌刑名、一掌行政、一掌军政,想要彻底将西北攥在手上这三方面就缺一不可。 但西北位置特殊,相较于前面两个,最重要的还是军政。 “这道圣旨一下,在朝中众人眼中这西北到处都是肥缺,待三位钦差大人回京复命,这西北的内乱才刚刚开始,不用急着出手,先看热闹就好。” 依着景帝的性子三司定是会全部换人,内阁六人怕是要好生折腾一番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西北边陲,山高皇帝远。 开国近百年,官府依旧光明正大的私放印子钱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这样的重地如此混乱,背后能捞得的好处简直让正常人无法想象,不论张乾远等人如何的位高权重,但终究只是一个俗人。 他们不想尽办法将一切资源攥在自己的手上,等待他们的就是被旁人从权利的宝座上扯下去。 能混入内阁的六人又有几个是寻常之辈,这其中的道理他们比谁都要清楚,所以这西北怕是都已经将目光落在此处,只等合适的机会一到就扯入囊中。 张乾远和顾恩阳年过六旬,坐守内阁都已十余年,能让他们二人同时主动的要求离京,这西北还当真是一大块肥肉。 朱瑾睿冷笑着起身,一身软甲发出轻微的脆响。 “地形图可是绘制好了?” 他话锋陡然一转,刘先生已是知道他不想再提此事,将书信收在袖笼中躬身回着:“回殿下,已于昨日夜里赶制完成,先已在营中挂好。” “嗯。” 不论是谁想要打西北的主意都要付出时间和代价,只要适当的时候搅浑这趟水,他就有时间解决了关外的鞑子,反身腾出手再去料理那些老东西。 “给京中去信,命曲清言同余有台全力协助三位钦差大人。” 好用的人就该留在身边,朱瑾睿丝毫不觉应下曲清言又反悔是一件如何不齿之事。 阁老出京向来是大事,内阁中最有分量的两位阁老一道离开,此去西北归期未定,内阁中原有的平衡就此打破,不论是曲文海亦或是钱疏本都暗暗卯足了力气。 “曲大人,夏日里可是需要本官带清言小子回来帮忙操办婚事?” 北望斋中,顾恩阳同曲文海二人临窗而坐,桌上绘着锦鲤戏水的青花茶碗中倒了沸水正咕咕的冒着热气。 顾恩阳捏着碗盖撇了撇茶沫子,扫了眼碗中根根竖起的茶针,又扣起碗盖。 曲文海这两日难得的回忆了一番曲清言回府后的遭遇,不是他不想再往前想,着实是他真的没什么印象。 他心头叹息,却是不愿在顾恩阳面前漏了怯。 他们二人间的关系向来微妙,横纵联合之类的谁都玩的溜,就是两府间都马上要结两姓之好。 可在他们心里彼此间是不是依旧带着防备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曲文海前几日被顾恩阳奚落了两次心头正带着憋闷,此时又哪里肯让他再占一次便宜。 “清言小子到底年幼在西北还要多历练,她之前是给董昊诚做副手,这次怕是也会被指派去协助你同张大人,家事哪有国事重要,若是赶不及,她还有两个哥哥。” 那两个如何一样! 曲清希和曲清鸿可都是庶出,身上又没有功名在身,说穿了也就是仗着曲府现在的风光,他们自己没什么本事,将来的亲事又如何能有曲清闻这般风光。 顾恩阳只当曲文海这是死鸭子嘴硬,搞不定曲清言这块硬骨头就用这样的话来给自己撑场面。 却不知曲文海端正了态度后,已是决定再不计较出身,谁有能力他就扶谁向上爬,就是曲清希一直想要经商,他都在考虑要不要将族中的生意背地里交给他。 他不知就是他今日这番心态上的改变,终于是将曲家用力的往前推了一把,真正的让曲家在京中风光了近百年。 机遇,不止要有运气遇到,还要有足够的气魄和眼光来匹配。 对于曲文海来说他缺的向来不是眼光,而是气魄还有出身寒门被汲汲营营的渴望而虐杀的野心。 “我此行去西北,吏部……你就暂时多操劳吧。” 兵部尚书吴金川向来寡言,又是出身武将世家,虽有进士功名在身,却是同他们几人向来极少接触。 而工部尚书周泽廷也极少参与争斗,守着工部的一亩三分地,让人放心又不放心。 曲文海不是放心之选,却也不得不选,不然景帝一个心血来潮将吏部暂时交由钱疏本来打理…… 同样的场景在张乾远的书房中也同样上演,只钱疏本腆着老脸讨好的凑着。 “张大人,西北那几家同福楼,您届时若是有机会就帮下官处理了吧。” 同福楼原本是他们二人共有的产业,还是张乾远拿大头他拿小头,只对外打的都是他的旗号,现在出了事怕是就要他来担着。 他一个刑部尚书那里会眼皮子那样浅,做出那般出格之事,江南几处的产业都做的红火,只西北那里居然被那掌柜的扯了虎皮做大旗。 让他一口老血呕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 “早三年就责令你将同福楼的产业全部转出去或是转到暗地里,现在出了事知道着急了?” 张乾远沉着脸,他嘴中说的轻巧,言辞间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可若是真有个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