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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执行了任务之后都会极为认真的将手中的血迹擦拭干净,就好像将它擦干净了就什么也没有发生了一样。 而这一次他因为失神了一下,没有立刻拿着白绸布擦拭所以干涸了,不能够一下子就弄干净。 “大人,我去给你浸湿一下,这样好擦拭些。” 燕卿没有理会,只是固执的越来越大力的擦拭着那一块,原本完好的地方也擦出了红色的痕迹。 “大人……” “有些东西,是擦不干净的……” 他看着自己的手背,除了有些红之外所有的痕迹没有任何的东西沾染在了上面。 少年低声说着,将手中的白绸布扔在了地上,布上沾染着的血迹,格外的醒目。 一处干净了,但是在另一处却留下来更明显的痕迹。 —————————————————————————————————————————————————————————————————————— 魏凛在御书房处理着今天呈上来的折子,他刚看完一折,主管太监有些慌乱的走了进来,尽量的保持平日的仪态,但是眉宇之间的慌张还是无法掩盖住。 男人抬眸看了主管太监一眼,看着他这副模样蹙了蹙眉,薄唇微张。 “什么事?” 隐约的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皇上,宁,宁安王说是要找您,连容侍卫通报一声的时间都不给便直接闯进来了。他的武功太高了,禁卫军都拦不住。” 魏凛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对于宁安王这个常年都不来上早朝的人来说,今日竟然主动来皇宫找他了。 他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魏暮已经出现在了门口,冷冷的瞥了一眼主管太监。 “你先下去吧。” 魏凛开口对主管太监说着,他听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快步带上门离开了。 “皇叔。” 魏凛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折子放下,然后想要站起来的时候,魏暮直接迈着大长腿走到了书桌的对面,一伸手便将男人的衣领抓住了。 明黄色的衣衫上五爪的龙象征着此时被魏暮拽着衣领的人的身份,他垂眸看着拽住自己衣领的那只手,骨节分明,白的有些不像话。 魏暮勾着唇,笑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淡定冷漠的样子,在来的时候所有的情绪,似乎都在看到他这张如同霜雪覆盖着的面容的瞬间完全的消散了。 他慢慢的松开手,然后一下一下的将魏凛刚刚被他拽的有些乱了的衣襟给抚平,每一次的力道越来越大,似乎想要将男人给推倒一般。 “皇上每日都如此日理万机,可还是要注意一下龙体啊。瞧你,就这么轻轻地帮你整理一下衣服,你好像虚弱都快要站不稳了呢。” “……” 魏凛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大的火气,和之前来捉弄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宁安王将手从男人的衣服上拿开,觉得有些冷顺手就将一旁刚刚沏好还没有碰的茶水给端了起来,随意到极点。 他暖着手,缓缓的转动着茶杯,上面是青花的纹路,白瓷细腻看起来倒是赏心悦目。 “皇叔今日来找朕,所为何事?” 魏凛看着一旁的男人不慌不忙的喝着茶水,还不时的嫌弃着这茶水过于苦涩,不合他的口味,但是除此之外,没有再提及任何别的事情。 “没什么事啊,本王就是想来看看你不行吗,毕竟,我是你的皇叔啊……” 他看向男人,带着嘲讽的意味,然后缓缓的将杯盏给拿起来在半空的位置,轻轻地松开了手,掷在了地上。 里面是滚烫的茶水,在接触到坚硬的地面的瞬间,茶盏的碎片四分五裂,清脆的一声,所有的一切都这样裂开了。 “哦呀,手滑了。” 因为离得近,滚烫的茶水溅起来落在了一些在男人明黄色的衣衫上面,迅速的浸湿开来,将那片颜色染的更加的深。 原本的耀眼明亮的色泽,在此时格外的接近黄昏时候的沉郁。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魏凛少有的生起了些许怒气,原本平静如枯井的眼眸隐约有怒火,让平日里一直都是一副冰冷面孔的男人,此时似乎只要稍微靠近就会被烫灼。 宁安王敛去了面上的笑意,眼眸里像是放了冰渣子一样。 “这句话应该是本王来问……” 他凑近了些,本就偏寒的体制像是冰块一样。 “今夜,你的舅舅是不是已经被很好的处理了?” 魏暮说着,离得近冰冷的气息也洒在了男人的面颊之上,顺着往下,似乎脊背也发寒了起来。 他只是抿着唇,稍微往后和眼前的男人拉开了距离。 “皇叔的府邸明明离洛宁也算远了,没想到消息倒是比皇都还要灵通。” 魏凛没有否认,他回了这么一句话相当于是承认了,也隐隐的带着嘲讽,面无表情的脸上阴郁而沉。 “这些,本王并没有什么兴趣。就一如之前的皇位,我不也是让给了我可爱的小侄儿了吗?” 魏暮口中所指的可爱的小侄儿正是眼前的男人,也是当今的圣上。 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狭长的眉眼也冷。 和以往时候一样,男人完全无法清晰的摸透宁安王的想法,他似乎什么也不在乎,有时候却又似乎什么都在乎,只要他真正的放在心上的东西,便会变得格外的偏执。 “我原本以为找不到她了,没想到之前落水将我救上来的小姑娘便是你宝贝的不行的人。” 宁安王初见陆白的时候是被人推入了湖中,那是好些顶级的杀手将他围着,身边的没什么人,因为大意所以被阴了。 冬日的湖水冷得刺骨,她当时没有着着男装,穿着青色的衣衫长发披散着,是原本最初的女儿模样。 后来他对应着那天才知道,那个时候陆白是要去祭拜陆生的一位故去的友人,也是燕卿的父亲,所以要以最真实的模样去才显得真诚。 燕卿也是那时候被魏凛给派遣去了漠北,因为战事吃紧,生生的错过了祭拜他生父的机会。 少女走过那片芦苇地的时候发现了湖中的水纹的异常,然后下去将他给捞了上来,当时他的脸上还有血迹,头发也乱的出奇,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不一会儿他的人也赶来就他带走了,他只是在艰难的睁开眼,在微弱的光亮之中将陆白的脸看了个模糊。 在之后,他开始变得极为怕冷,即使到了春日,也需要时时刻刻的将手炉拿着。 “稍微,有点后悔了……” 魏暮冷冽的注视着魏凛,慢慢的吐露着字句,眼眸是化不开的墨。 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