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其他小说 - hp狂奔的戈耳工在线阅读 - Ch36 skeletons in the close

Ch36 skeletons in the close

    

Ch36 skeletons in the closet



    36

    不可告人之秘skeletons   in   the   closet

    西弗勒斯

    对角巷人声喧哗,虽然一个多月前遭受了洗劫,但人们总是像顽固的蚂蚁一样很快为生计和饮食凑在了一起,在街巷中巡逻的摄魂怪也挡不住他们出门。四处是放假出门闲逛的学生和购置物品的巫师,洒在地上的饮料和糖让人脚底发黏,醉汉躺在路边神智不清地驱赶着脸上的苍蝇,这一切在西弗勒斯耳中汇聚成嗡嗡声,如同工厂机器运转时的轰鸣。

    西弗勒斯身披斗篷、头戴兜帽,大步向前走去,行人看不清他的脸,却自动退避三舍,仿佛他比摄魂怪更加吓人。这是冷漠和疏离带来的好处,西弗勒斯有时痴迷于此种让他清净的小把戏。当然,他的目的地并不在于此处,西弗勒斯径直走入一间店铺肮脏的公共壁炉,没有理会粘在衣服上的灰尘,去那种地方打扮越是低调就越好。在柜台留下两个银币,翻倒巷。他轻声说。

    艳阳天,西弗勒斯!你身上的黑袍不会把你的骨头烤化吗?博金博克的老板放下了手中的梳子,梳头的发油在齿缝中氧化发黑,散播出粘腻的香气,要不要也来一点?他脸上挤出了一团笑容,卢修斯·马尔福的老爹的发油一直都是从我这里买的呦,可惜马尔福家的儿孙没马尔福家的先主有品味。西弗勒斯你可是个体面人

    我不需要,博金。西弗勒斯冷淡地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还是老样子。

    你有段时间没来了,西弗勒斯。博金说道,吸血蝠翅膀、龙角粉、蛇毒、狼毒老博金可是时时惦记着魔药大师药柜的充裕

    西弗勒斯简短地问道:一共多少钱?

    你确实好久没来了,最近不太平,这你比我更清楚,西弗勒斯。黑市上什么东西都价格飞涨,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就连巨怪的脚指甲都能卖出天价!这些可都是从非洲或者东欧寻来的好货西弗勒斯,你看看,好货不会说话,也从来不会骗人!博金挥舞着手上的梳子,浑浊的眼珠来回转动,夹杂着不安和愤怒。

    多少钱。西弗勒斯不愿多做纠缠,再次发话道。

    两千个金加隆。

    成交。西弗勒斯说,我给你写一张支票。

    博金喜不自胜,连忙拿来羽毛笔。在书写之际,博金佝偻着身躯,目不转睛地盯着笔尖,舌头上不时发出渴望的声音,他再次说道:听说你结婚了,西弗勒斯,新娘是个年轻又神秘的美人儿正待西弗勒斯开口时,博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先别着急否认,男人都是如此,特别是当怀揣秘密的时候。

    西弗勒斯垂下头,压低了声音,是谁告诉了你这个消息?

    老博金虚度这么多年光阴,当然在各处都有些朋友。老男巫狡猾地说,别太担心,那人只不过是喝多了酒,口无遮拦,在鄙店中随口说漏了嘴而已。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西弗勒斯扯了扯嘴角。

    你是个聪明人,西弗勒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口风这么紧,我与你打交道这么些年,一次也没有从你嘴里套出过什么话来。

    他还告诉了你什么?

    博金眨了眨眼,我们那位朋友所说的属实?

    属实。西弗勒斯威胁说,别和我耍花招,他还告诉了你什么?

    那么新娘肯定是一位年轻可爱的小姐喽?博金并没有满足他的答案,别忘了,你的魔药材料还在我手上。

    喜忧参半的情况,西弗勒斯在心中评估,老男巫至少还不知道他新婚妻子的具体身份。西弗勒斯脸上露出一抹假笑,所言不假,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

    博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将装满魔药材料的包裹递给了他,美酒和美人、美酒和美人,只要能有这两样陪伴,在谁的治下都一样生活博金不敢倚老卖老,但是谁能想得到当年在我店里打工的那个男孩能成为后来的那位大人呢?

    我已经说了你想听到的。西弗勒斯说,现在轮到你了。

    哦,这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老博金的眼睛左顾右盼,发出了哧哧窃笑,故意压低了声音,据说、据说莱斯特兰奇夫人和那位大人有染他们去给那位大人禀报事情,却被晾在书房们外,所有人都听见门内黑魔王把一个女人干得大声叫唤,结果是莱斯特兰奇夫人给他们开的门老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显然这种带有狭邪气息的桃色新闻令他兴奋不已。

    我还以为会是什么新鲜事。西弗勒斯咽下心中的厌恶,面无表情地说,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这在食死徒之间根本不是秘密,作为等在书房门外的一员,西弗勒斯当然知道这些细节。

    但他的回答让老博金脸上浮现出了然于胸的笑容,博金用自己的手肘碰了碰他的,西弗勒斯,我的好朋友他们从来没有把我这种小人物看在眼里,而你不一样。

    能够毫无痕迹地融入他人是间谍的基本素质,西弗勒斯抬了抬嘴角,好了,老博金,我还有事情要做。

    当然、当然,你是大忙人。拿着这个,拿着吧,就当是老博金为你添的薄礼,最近发生的都是坏消息,是该有些喜事。老男巫数出了200个金加隆,从背后叫住了他,口中念叨着,你应该去跟你的小可人儿去度蜜月,但我知道你,西弗勒斯,你是个工作狂,天天只会琢磨魔药那点事儿。为此你肯定落下不少埋怨,是不是?给她随便买点什么,去吧,我这店里没什么能买给妻子当礼物

    西弗勒斯摆脱了老人的喋喋不休,在店门口稍做停顿,他果断向马尔福庄园幻影移形而去。今天不是约定集会的日子,庄园中没什么人,亚克斯利自然也不在此处,但是他没有离开。四下静谧疏懒,孔雀都栖息在树梢,水池也没有开放喷泉,偶见一两个家养小精灵在花园中修剪植物。

    沿楼梯行至二楼,依然空无一人,只有一间房门虚掩,从中传来尖锐的女声。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和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西弗勒斯分辨出,他给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静静地站到了门外。

    我们就能把队伍里的奸细一个一个铲除,贝拉特里克斯说,还能知道魔法部里到底谁对黑魔王不忠,更重要的是,找到谁是凤凰社员

    凤凰社员不一定愿意把小孩送到德姆斯特朗。罗道夫斯打断了她。

    但准备把孩子送达德姆斯特朗的人,一定对主人不忠。贝拉特里克斯尖锐地指出,否则他们为何不愿意让那些小孩留在英国?他们不过是害怕在主人接管霍格沃茨后,一旦被抓到把柄,就要以孩子威胁他们就犯。

    他们以为只要把小孩送出国,就能确保平安无虞是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的声音,他冷哼一声,就算是没有背叛主人,也一定态度摇摆。贝拉是对的,拿到这份名单,我们能更好地排除异己。最近我们行事处处不顺,一定有人在从中作梗

    就在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伊戈尔·卡卡洛夫手上,现在多半已经是前校长了,那家伙本来就是个叛徒

    此事需要家中没有学龄巫师的人做

    我们这就动身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房间中的声音戛然而止,纳西莎·马尔福从楼上缓步走来,她身着黑衣,面容显得苍老、疲惫而松弛。

    马尔福夫人。西弗勒斯颔首问候。

    纳西莎停住了脚步,吃惊地掩住了嘴,没有预料到他的到来,哦西弗勒斯有什么吩咐?

    没有。西弗勒斯说,德拉科在哪里?我来教他魔药。

    小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纳西莎轻叹一声,他最近郁郁寡欢,终日不见笑影最近他很多朋友不愿意找他来玩你知道,就因为卢修斯的事你能来真的太好了。

    图卡娜

    斯内普从马尔福庄园带回来的苹果烤鸡和柠檬派实在香气扑鼻,图卡娜虽然痛恨那浮华阴森的地方,却无法厌恶马尔福家厨房中的家养小精灵。他们又练习了摄魂取念几个来回,她应付得还算自如。

    斯内普比以往显得沉默,他看起来心事重重,把思虑写在了双眉之间的纹路之中,图卡娜只盼他的思虑并不因自己又犯了什么错事。为了打破他们之间凝固的空气,她率先挑起了话题:我看到你的书架下面放了很多福灵剂,那是福灵剂吗?

    半晌,斯内普仿佛从自己思想的湖中浮出水面,抬头瞪了她一眼,恶狠狠地说道:你真应该庆幸自己没有试图偷拿它们,那里的恶咒会把你的头咒掉。再申明一次,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真恶心、真恶毒!图卡娜被气得半死,她难以遏制自己的脾气,忍不住叫了起来,我根本不想偷你的东西,只是只是谁会在自己家中用这种咒语?

    那是因为别人家中没有像八岁孩子一样上蹿下跳、四处窥探、好奇心过剩的人。斯内普冷冷地说。

    图卡娜将脑袋埋进了手掌之间,梅林,她不想吵架、她不想争吵,她本幻想着能够拥有一个平和而饱足的晚上,可是面前这个男人打破了她的意愿,到底是谁像个八岁孩子一样乱发脾气?我知道那不是我!

    真的吗?那你真应该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斯内普立即反击道。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图卡娜简直快要哭了出来,她甩袖从椅子上站起身,向卧室的方向走去,准备不再理会面前的男人。但是斯内普按住了她的肩膀,他的手指牢牢锁在她的锁骨与后背之间,令她动弹不得。

    你弄疼我了。她蹙眉道。

    斯内普用魔杖轻点桌子,一串字迹浮现在桌面上,回击我。

    你真的弄疼我了!图卡娜更大声地抱怨,斯内普立即松开了手掌。

    继续,更激烈一点。

    又是一串字母,图卡娜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她能猜到这多半与正待在阁楼房间内的虫尾巴有关。

    我、我不是你的家养小精灵。图卡娜嚷道,别指望你能对我颐指气使。

    很好,那就别表现得像家养小精灵。斯内普轻蔑地哼了一声,一双黑眼睛眯了起来,是谁让你自作主张丢掉了我的衬衫?

    你的那个衬衫旧得像块抹布!图卡娜说道,我受够了它!

    虚荣的女人,只知新衣更好!你根本不知道买到一件真正合适的衬衫有多难。斯内普讽刺说,你心智幼稚、并且表里如一!真是难得一见。

    图卡知道他们不过是在表演,但她胸中却实打实地升起一股怒火,她找不到能够反驳他的刻薄话,被逼得胸腔一堵,眼泪直流。

    对不起,妻子。斯内普安静了下来,我不该如此,与你争吵并非我的本意。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精致的盒子,一块鹰形蓝宝石胸针静静躺在其中,宝石很衬你的眼睛。他说。

    这也是表演的一部分吗?图卡娜在心中质问。

    你最近闷在屋里太久了,需要出门走走。他嗓音轻柔,如同鹅毛划过雪面,我们去蜜月旅行怎么样?

    图卡娜震惊地望着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们回到卧室,图卡娜连饮数口清水,才渐渐平息下自己内心的慌乱。

    好点了吗?斯内普说。

    好多了。图卡娜回答。

    虫尾巴有偷听的毛病,我们方才所言定然已被他听到。

    我知道。图卡娜轻声说。

    上床睡觉。斯内普熄灭了房中的烛火。

    图卡娜脱掉外袍,慢慢躺在了床上。她听到布料窸窣的声音,衣服挂在了椅背,紧接着,她身后的床铺一沉,被子被掀开一角,他们似乎挨得极近,男人的热度烘烤着她的后背,让她浑身僵硬不已。

    听着,图卡娜,我现在需要你集中注意力。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脖颈,她的皮肤被陡然冒出的粟栗刺痛。

    是是的。图卡娜发觉自己的声音变得尖而细,几近一声呻吟。

    斯内普接着耳语道:我们明天将要动身去瑞典不带任何行李,我需要在食死徒得手之前拿到一份名单此行将会异常凶险假入黑魔王拿到名单,凤凰社将会有所被动

    图卡娜听不清他的话,血流的声音冲刷着她的鼓膜,她的大脑战栗、无法思考。他们这么近,梅林,她好像从未和一个男人这样亲近过。他的脸再次压住了她的头发,她几乎一个倾身就要完全坠入他的怀中,他的每一次呼吸、肢体的每一次移动都牵动着她,给她的血管带来温热的震颤。

    他杀死了你的父亲,你应该恨他,有一个声音说。但是她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向她诉说,这是一个男人,他摄人心神的荷尔蒙向她倾泻而出,撩拨着她身上的每一寸神经,闹得她心烦意乱。

    账本、争吵、永无休止的家务、不可理喻的男人图卡娜想到了纳西莎对婚姻的描述,但是婚姻生活肯定远远不止是这些真正的婚姻生活一定有点别的什么,比如、比如虫尾巴那天打探的

    她不是个八岁孩子了,心智不是、外表更不是。她知道龙血猎人里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她也能察觉彼得·佩特鲁话中的深意,她知道那些事情不只是蜜蜂把一个大大的东西放进小小鸟儿肚子里的启蒙故事,而这些不是一个八岁孩子所能领悟的。

    停下,她告诫自己,停下你不受控制的思想,这只是个任务,她满心期盼能够有朝一日解除这场荒谬的婚姻。

    图卡娜把被角团成一团抱在胸前,双腿蜷缩了起来。幸好夜色沉沉,厚重的窗帘阻挡了天空的月和星,无人发觉她脸上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