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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似的。” 陆御九软乎乎地凶他:“你不要对师兄没礼貌。” 周北南哼了一声:“什么师兄?那是你的师兄。我和他们平起平坐,还比他们早来十三年。我都允许他们分食你的精元了,这还不够?” 陆御九据理力争:“他们是我师兄,那是我应该做的。” 周北南撇嘴,酸溜溜的:“哦。” 他把甜到流心的红薯一拗两半,将较大的那头递给陆御九,声音压低了些:“你不必太听你师兄的话。不愿给他们看脸上的伤口就不看,只给我一个人看便是。我又不会嫌弃你。” 本来还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的陆御九摸摸自己的鬼面面具,气焰登时弱了下来,捧着红薯小松鼠似的咀嚼,又多添了一桩不大不小的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从魔道角度写一写九妹和魔道众人的垂死挣扎,顺便埋点伏笔qwq 九妹的消极应战也是有原因的。 从明天开始日万,大概明后天九妹就要下线了,最晚大后天,正文完结~ 另,北南直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娶了个丑媳妇儿qwq 第115章 故剑情深 褚堡主当真把丹阳峰围作了一只刀插不进水泼不进的铁桶。阵法套叠, 日夜巡逻,探察哨甚至放出了百里开外。 往日,褚堡主在入夜前是最爱在丹阳峰山道上散几回步的,起初是图个得胜的滋味儿,后来便成了习惯。 然而现在他把自己活成了一只谨小慎微的蚂蚁,出个山门都要摇头摆尾地把触角朝向四面八方, 确定无虞方敢出去踱上两步。 他也不想在这种时候随意外出,然而惯常的规矩一改, 那群已呈惶惶之态的魔道弟子怕是更要猜测连连。 人心如流沙,散去便很难再拢回,褚堡主不敢在此时擅自冒险。 褚堡主走在林木萧萧的山道中, 只觉后颈被冬风吹得发硬发痛, 苦不堪言, 往日的享受全数化作了折磨。 随他出行的弟子也被他的愁云惨雾感染, 近处的一个个顶着棺材也似的一张脸, 远处的则忍不住切切察察,细碎的话语声顺着山风飘进了褚堡主耳中:“……你们说那徐行之是什么模样?总不能有三头六臂吧。” “说不好……”他的同伴话音颤颤的,似乎林中每一棵树都是徐行之的耳目,“我听师兄们说起过他。这人能耐可大了,使一把折扇,有千般万般的变化,本人未尝就不会幻形,说不定他就藏在这树林间呢。” 褚堡主听得后背泱泱冒汗,宛如被一条毒蛇爬过脖颈。 这几日他冷眼观察下来, 发现尽管孟重光在灵力水准已远胜于徐行之,然而弟子们口里心中,多半畏惧的还是徐行之。 徐行之当年盛名太过,卓尔不群,当然值得一怕,然而更叫弟子们忌惮的一点,是他清静君徒弟的身份。 当年清静君一剑封喉,鲸涛蹙雪之姿宛若天人,以天才之名终结了另一名不世出的天才,让魔道反攻四门的美梦半路折戟沉沙。 尽管早已死去多年,然而那道名为岳无尘的阴影时至今日仍笼罩在魔道众人头上。 徐行之作为清静君岳无尘唯一的内传弟子,此时领兵来战,在魔道众弟子眼中,便是一个极为不祥的预兆。 他们只笼统地晓得孟重光的可怕,却被徐行之那些真真假假的传说压得喘不过气来。 褚堡主也有了点心慌气短的感觉。 为了打消这种要命的情绪,他停住了脚步,朝后一指:“把后头那两个嚼舌根的,拦腰斩作两截,悬于平月殿前,告诉众弟子,这便是长他人志气的后果!” 他的近侍知道褚堡主现在就是个爆竹,对任何不称心的事情都过分敏感,若是对他的命令稍有延宕,搞不好这怒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于是纷纷一拥而上,反剪了他们的双手。 听着求饶和哭嚎声渐行渐远,褚堡主方才长出了一口恶气,对留在他身侧的人指点道:“祸乱人心都祸乱到我眼前来了,将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被他点到的弟子迅速且茫然地点了点头。 那两名倒霉蛋的议论他也听见了,但他根本没往心里去,因为那是许多人的心里话,没想到宣之于口后会有这样的后果。 很多人便由此把恐惧闭锁在了心中,任其发酵酝酿成一场不可知的风暴。 那两人被剁为四截,因为身怀灵力,一口气散得极慢,在殿前挂了整整一日,血肉模糊的上半身才各自咽了气。 褚堡主还是没有放他们下来的意思,于是他们在殿前又挂了足足两日。 褚堡主坐在平月殿里,瞧着那头尾分离、被风吹得哗啦啦乱转的四块躯壳,时而和弟子们一样惶然不可终日,时而又凭空生出几分痛快淋漓的恶意,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在守山开始的几日后,孙元洲来看过他一回。 褚堡主山里山外带他转了一圈,指着外围笑道:“我在五十里开外便设了一排毒瘴阵,凡践足者,不管是地上走的、天上飞的,只要是修为低于金丹期的,必然会遭毒瘴侵身,化为毒尸,互相咬啮!” 他手中持一细钢鞭,又往稍近处一点:“……先锋军则在毒瘴阵稍靠后之处驻扎。” 孙元洲问:“先锋军?你打算如何安排?” “这等要命的事儿自然不能叫咱们道中人来做!”褚堡主恶毒又轻松地笑道,“我刨了丹阳峰弟子的坟墓,拢共拢共也有六百具尸骨,正在加急炼成醒尸。左右这些个尸体不怕死,趁来犯之敌遭受瘴气、阵脚自乱时,必然能冲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孙元洲踱了两步:“这阵法设计有些不好。你可还记得清凉谷的鬼兵?他们亦是不惧瘴气毒雾的。” 褚堡主一咧嘴,笑出了一口冷森森的白牙:“鬼道与魔道相去不远,有些阵法咒术甚至是共通的,我岂能不知如何料理这群死鬼?” 他扬鞭指点:“第一层先锋军内围,便是上古的诛鬼大阵,我特意开了几处口子,擎等着他们攻入,内里则是个更大的口袋,修为不够的鬼,只消在其中走上一走,便会被震碎魂核,打作碎渣,灰飞烟灭,再无超生之机!” 褚堡主越说越兴奋,滔滔不绝道:“我那最外围的毒瘴阵设得隐蔽无比,活人十成中至少有五成会中招。死鬼不怕毒,徐行之极有可能会让死鬼开路,等这些开路之师喂了诛鬼之阵,徐行之必然会落得个首尾难以相顾的下场,到那时,我们再……” 他说到兴起,一张脸红红白白,一张嘴开开合合,好似山外已躺着无数老四门下的尸首了。 孙元洲任他眉飞色舞了好一阵,才沉静地反问:“……可拦得住孟重光与徐行之?” 这话不是一般的扫兴,褚堡主夹起了眉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