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祁荔知道自己湿了,这么久没做,稍微挑逗一下很容易就起反应。 但这不代表要做。 她一手抓住在下面胡作非为的阴茎,耳边传来他舒爽的喟叹,嗯宝贝轻点 祁荔的目的当然不是让他爽,面色很不好的说:我可是花了钱带你去医院治疗,你现在是要浪费我的钱吗? 他顿了顿,调笑道:要不你来动? 动个屁!她一气之下甩开手里的脏东西,下了狠手直接踹开他,拿起衣服就去厕所换,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云盏跌坐在床上,看了一眼直直硬挺的下体,喉间发出一声轻笑。 祁荔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云盏在阳台抽烟,下面还是鼓起来的,见他神色自若的模样,祁荔也当没看见抓紧时间做一点早餐吃。 她要出门的时候云盏正好也要离开,她看着已经整理好的男人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又要在这里住呢。 云盏侧头看了她一眼,你不在,我不无聊? 她没搭理他,换好鞋直接出门。 他慢悠悠的走在身后,这个时间点有很多人从宿舍里出来,都好奇的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荔荔,他是谁啊?有人拍拍她的肩。 祁荔笑着回答:外卖员。 啧啧,赶紧说实话!同僚完全不相信,来来回回在他们身上扫视着。 别管那么多,走你的路。她大步往前走。 到了分叉路口,祁荔正打算头也不回的转身,猝不及防被云盏拉进怀里,紧接着唇上感受到一阵湿热的触感,他捏了捏怀里女人纤细的腰,声音不大不小,宝贝,晚上再来找你。 周围瞬间起哄声一片,她很想一拳往他脸上揍,可现实就是愤恨地看着他走向马路边停靠的一辆车旁,坐进去之前还回头对她勾了勾唇角。 在她眼里就是十分挑衅的姿态。 我靠!什么情况啊祁荔! 那男人是谁啊!快说! 祁荔挤出一丝笑容,声音有些僵硬,外卖员。 萧亚随后也知道了这件事,连忙拉着祁荔质问:不应该啊!你怎么能吃回头草! 不是我吃,是他吃。她翻了个白眼。 之前不是还当陌生人的吗,怎么突然又缠上你了?萧亚拍了拍脑袋,哦!他就是为了你的钱吧! 祁荔无语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赶紧拉着他训练。 这几天不知道云盏会不会来找她,她需要立刻去一趟小镇,就算冒着被爸爸训斥的风险也要问个清楚。 当初就是因为顾忌爸爸的感受,才跳过直接人听信了旁人的话。 她不该,也暗骂自己的愚蠢。 一切似乎十分有逻辑,却处处都存在着违和感。 谭先生的话没有破绽,董世成的话也没有破绽,而云盏的态度也让她看不出个所以然。 直接的渠道才是最明了的,她深知这一点,但以前的她不敢,怕爸爸会做出什么事。 现在的情况不允许让她再拖下去,一天不解决她的焦虑症只会越来越严重。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回到宿舍,在她进入梦乡的时候突然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她的睡眠很浅,几乎是一有动静就清醒过来。 来者身上透露着隐隐的血腥气,浑身却干爽,她闭着眼,感受到那人的呼吸逐渐靠近,身体两侧凹陷下去,紧接着唇落下来。 他的嘴唇干燥,亲吻在她的下巴,脖颈,锁骨,甚至是胸口上方,最后才在唇上留下轻轻一吻。 祁荔有点累,躺着没有动,在他的亲吻下快睡着。 他的到来让她有点烦躁,去小镇的事情不能被发现,但如果他经常过来,她还如何去爸爸那边。 她微微睁开眼,声音有点沙哑,你很闲? 他知道她没睡,听见她的声音也不惊讶,太忙,过来补充点能量。 回自己家。她有点不耐烦。 在你这舒服。云盏脱掉衬衣,将她抱起来放在床里面,自己上床搂着她躺下。 祁荔彻底清醒,脏死了!滚下去! 云盏却抱着她没放手,头埋进她的胸乳里,闭上眼感受滑嫩的触感,轻叹一声,累。 她才不管这些,声音里带着要发火的迹象,下去! 他没回答。 祁荔以为是这人故意不理她,狠狠拍了他一下,声调拔高,喂! 云盏搂紧了一些,轻轻咬了咬嘴边的乳肉,嗓音带着一丝疲倦,再不让我睡就把你上了。 胸前的呼吸平稳,腰间的手虚虚扶着,短碎发轻拂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引起一阵阵痒意,她推了几下没反应,好像是睡着了。 祁荔强忍着怒意深呼吸,逼着自己忍着这个伤患,没过多久,她也睡去。 云盏并没有每天都来,时间随机到她都猜不到,唯一清楚的就是他不会不来,这让她非常头疼,一而再再而三的拖下去,对她没有好处。 他来就是抱着亲,要不就是搂着她睡觉,她不愿意做爱,他也就硬着,不自慰也不找别人,祁荔以为他着魔了。 他身上的伤似乎好的有点慢,恐怕是一直在添新伤的原因,这几天淡淡的血腥味一直环绕在她鼻尖。 后来几天血腥味淡了很多,到后面几乎都闻不到,但他身上的疲倦感连她都感觉的到。 她没问,他也不说,就当没看见。 很多时候他将她压在床上亲吻着,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以前他不会这样,在她面前他永远一副安然自得的样子,她隐隐觉得,云盏变了。 似乎变得信任她,就算深知她会下一秒举起刀插进心口,他也愿意展现脆弱的一面给她看。 仿佛就是在告诉她,死在她手里也无所谓一样。 祁荔没有杀他的理由,但也没有爱上他的理由,两个人又回到了过去那个违和诡异的关系中,但这次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没有强烈推开他的欲望,也没有接纳他的想法。 就是平平淡淡,这样看待一个人。 他们不会像之前那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云盏并没有呆那么久,基本都是晚上来,特别是半夜她睡着的时候,一进来就沉溺在她怀里,深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感受手掌下滑腻的触感。 她很容易被他弄醒,因为他实在是太大力了,搂着她的手几乎要把她捏断,很多次都是压着难受醒过来。 祁荔不耐烦的反抗过几次,下一次会稍微轻点,但还是几乎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大力。 她没那么多时间和他争论,她需要补充睡眠保证第二天的精气神去训练,后来他爱亲爱抱都由着他去。 这天云盏来得很晚,祁荔难得前半段睡了个好觉,后面又被他弄醒。 他像往常一样脱掉上衣,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冷气,拉开被子进入温暖的被窝,他满足的轻叹一声,咬了咬女人软软的乳肉,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声音很低,荔荔 祁荔困得要死,一脚搭在他身上,把他当抱枕一样双手抱过来,不耐烦道:别吵,赶紧睡。 寂静的屋内似乎响起一声轻笑,云盏吻了吻祁荔的锁骨,长臂环过她的腰,闭上眼。 第二天果然看不见云盏的身影,仿佛昨晚的事情都是梦境,她没那么多时间理会这些,赶紧收拾自己要出门。 虽说最近没有比赛,但教练也不允许他们松懈,上次关于未来规划的事情教练找过他们几次,萧亚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而祁荔还说需要再考虑。 哎,我知道你的难处有很多,但还是要尽快决定,你要知道,你的舞蹈生涯最巅峰就是现在,再拖下去对你不利。教练语重心长。 她点头表示知道。 她不是没有在思考,而是目前的事情没有解决,她没办法马上下定决心。 教练,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教练答应了,挥手让她继续训练。 连着几天,出乎意料云盏并没有来,她也睡了几天好觉,如果他一直不来,可以和教练请假去小镇了。 但怕的就是他突然出现。 这人来的时候也不说一声,明明她连房卡都没给他,还非常不自觉的想进来就进来。 晚上,祁荔坐在沙发上,就等着云盏。 隔了很久没来,果不其然马上就会出现,门锁传来咔的一声,紧接着房门打开,高大的身影伫立在眼前。 云盏有些讶异祁荔还没睡,笑盈盈地上前,在等我? 没等他俯下身抱她,祁荔主动直起身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边留下一吻。 云盏微微顿住,挑眉看她,真意外。 她松开手。 想做了?紧贴的身子还没分开,又被他一手捞回去。 她虚虚的伸手搭在他肩上,他们很久没有清醒着和谐共处过了,祁荔很变扭,但这样才能好好说话。 我接下来两个星期都不在这里。她开口。 云盏嗯了一声,敛下眼看着她的嘴唇,俯下身轻啄了一口,去哪? 朋友在A市,约我见面。 见朋友需要两个星期?他语气波澜不惊。 祁荔不高兴,你是没有朋友吗,就算和朋友待一个月也不会腻的好吗。 云盏顿了顿,轻笑出声,重新含住她的唇,好。 还有。她别过脸,下次要来给我发信息,别突然出现。 吻落在脸颊上,他不恼,玩味道:现在不讨厌我过来了? 你要想来谁拦得住你。她冷哼一声。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看得还挺开。 那要不然怎么样,自杀吗? 你可以杀了我。他笑眯眯的说。 祁荔冷冷看了他一眼,杀你?你要是愿意去死我还等到现在? 云盏眼神深沉的诡异,紧锁着她的脸,嘴角挂着一成不变的弧度,抱起她压在硬起的下体上,真可爱。 她不想做他就不会勉强,这和之前强硬的态度千差万别,仿佛真的要等她心甘情愿,但接吻拥抱就算她不同意也没得商量,她的力气比不过他,推搡几下能把他弄硬,后来也就放弃了。 接下来要好久才能见面,不如我们做一晚上?他舔了一下祁荔的耳垂。 你要实在受不了可以找别人。 他在她脖子上吮吸了一口,找别人看我俩做? 变态,你先起来!她一个拳头就要往他腹部揍过去。 他没躲,实实的挨下了这一拳,闷哼一声。 说实话祁荔没想到他会乖乖给她打,见他如此心里好受了点,活该。 好痛。他抬起眼,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我被你打伤了,你要怎么赔我? 她抓起他的手放在脸边,也笑着道:你打回来? 云盏就着脸颊边的手轻拍她的脸,我怎么舍得打我的宝贝呢。 我很早之前就想说你了。祁荔扭着身子要离他远点,别老是宝贝来宝贝去的,恶心死了。 他眨了眨眼,嘴角弯起,我说的不对吗? 你也别老是叫我大小姐,我不是什么大小姐。 他思考了一下,那该叫你什么? L 她想说荔荔或者祁荔就行。 老婆?云盏带着笑意打断,他抬起她的下巴,轻啄了一口,眼神幽深,带着些许玩弄,这么急着想嫁给我啊。 祁荔对他的话目瞪口呆,紧接着破口大骂:真他妈不要脸! 云盏大笑出声,按住她乱动的手脚压在床上,弯腰吻下来。 第二天他也是不见了身影,她已经报告了接下来这段时间不会在宿舍呆着,机票订的是两天后的,以防万一还是早说了几天,在收拾东西的这段时间里,他果然没有过来。 到达小镇的时候只有爸爸在家,护工出去买菜了,爸爸对于她突然的到来很惊讶。 荔荔,怎么有时间过来看爸爸了?爸爸推着轮椅,满脸笑容迎接她。 她看到许久未见的亲人,鼻头一酸有点想哭,她蹲下身抱住爸爸的腰,想你就来了呗。 最近忙不忙啊?训练累不累? 她每次回来,都会听见这种话,每次答案都一样,爸爸还是会不厌其烦的问一遍。 还是老样子。 陪爸爸聊了一会天,护工回来了,见到祁荔也很惊讶,打过招呼后忙去厨房准备晚饭。 不知道你要来,阿姨没买你爱吃的。 祁荔无所谓的笑了笑,你爱吃就行,我都不挑。 爸爸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还不挑?家里最挑食的就是你。 哪里有。她笑嘻嘻地说。 晚饭后,护工切了一盘水果来,祁荔和爸爸吃着水果喝着茶,一边聊天一边看电视。 荔荔。爸爸的声音透过电视进入她的耳朵,你这次来是有话要问我? 祁荔愣住。 他叹了口气,你是我的女儿,还能有什么事瞒得住你爸? 她没想到爸爸的洞察力那么强,转头笑了笑,是有点事情。 荔荔,爸爸怎么和你说的。他的眼睛还在电视上,声音没了笑意,你以为这些日子我什么都没发现吗? 祁荔心跳一滞。 我是过来人,什么人接触过什么事,我感觉的出来。爸爸终于将视线看向她,祁荔,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他生气了,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意。 爸爸 突然巨大的砰地一声,把祁荔吓了一跳,护工连忙从厨房里出来,见到客厅地面上碎裂的遥控器,和爸爸震怒的脸,一时话语卡在喉咙里说不出话。 阿姨,你先回房间。祁荔沉默了半响后开口,等护工关上房门,她拉住爸爸的手带着歉意道:爸爸,对不起。 事已至此,对不起是解决事情的办法吗?爸爸甩开她的手,面上带着怒火,以前我不说是在等你主动告诉我,没想到我的女儿真有能耐,能瞒着她爸那么久,这次如果不是遇上麻烦,我还得等到什么时候! 祁荔咬了咬唇,下定决心说出来,爸爸,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你知道吗,我试过你说安分过日子的生活,我每天和朋友玩,出去喝酒,是,我是很快乐,但是你知不知道半夜我每次都会因为这个事情做噩梦,失眠,我去看医生,他们叫我吃药,好,我吃,刚开始有点用,后来我越来越依赖药性,不吃药我感觉会难受的想死! 医生说我有抑郁症和焦虑症,还有点厌食,爸爸,我那段时间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我满脑子都是杀了害你们的人,我心里过不去啊,我也想快快乐乐的继续生活,但是好难啊爸爸她的声音逐渐带上了哭腔。 最后一次妈妈的脸我一直没忘,那是有多痛?妈妈有多痛?她那么怕疼一个人,凭什么要遭遇这些!她的眼泪流下来,滴落在沙发上,爸爸,只有杀了他们,我才能算真正的活着。 祁荔!爸爸瞪大了眼怒吼,骤然一巴掌打过来,她被打偏过头,脸颊火辣辣的疼。 她微微转过头,眼神有点暗沉,对不起爸爸,不要怪我。 你你他气的说不出话,按压住怒火叹道:荔荔,你还有爸爸。 是,所以为了你能安心走出这里,他们必须死。 她的语气很坚定,爸爸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女儿从小就有自主观念,任何时候他都支持,现在看着长大的女儿,他发现他自己无法插手了。 祁荔开口,声音有点低,告诉我,是谁杀了妈妈? 你先告诉我,谁带你进去的?爸爸打断她。 她其实内心隐隐有不好的预感,高强度的压抑感和惧怕让她不禁冒冷汗,她默了半响,随后道:北门。 在看见爸爸瞬间煞白的脸时,她知道了答案。 她哈的笑了一声,低声冷冷道:该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