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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目标

    

真正的目标



    30#

    你家到底有多少管家?皮克米集问。

    30来个。这种事,我早就记不清了。

    大家族是不一样的~尼罗椎则语气凉凉,还会从预备管家中挑另一半呢,未来家主。

    你再这样阴阳怪气,我就把你扔出去。

    啊呀,居然还有这种规定喂喂,爱因菲比曼你听到了吗?快别看报纸了。

    没。

    前往切尔日日山谷的路上吵吵闹闹,大概谁也没想过:臭名昭著的清饼队的日常居然是这样的,简直像是一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唠嗑,气氛甚至还异常的欢快。二级管家露娜拉心想。

    她是大管家三条婧子的女儿,父不详,从小就为接任母亲的工作而不断努力着,因为小时候一直在阿巴特监狱训练,她也从来没见过家族这一代的预定家主全素·火锅,只是听少爷小姐们说过各种夸赞的话,如今终于见到了,却

    尽管心里想了很多,但露娜拉依旧像导游一样尽职尽责地介绍了咕噜咕噜的大体情况,虽然这些话中的某些部分听起来更像是对外展示火锅实力、阻止清饼队乱来的警告。

    咕噜咕噜总面积约3.5万平方公里,交界处伫立着特制的防护墙,这堵墙1879年制造,在近些年经历过五次翻修,由钢铁水泥铸成。墙上设有岗哨队,并设有四架以念文字和死者之念为动力的【念炮】,其火力范围可覆盖两个咕噜咕噜洲,咕噜咕噜也是以此为依仗,施行着全世界最严格的防空管制。

    唉,来了来了,又是这玩意。

    我为了保持形象努力不翻白眼说的这么高大上,其实本质就是四座坟呗

    可以借来玩玩吗?   尼罗椎听完介绍问,十分感兴趣,我以前都没听说过。

    唉,我真不想理他,没可能的,除非你杀的掉我二姑姑三叔四叔和五叔。简称守墓大队。

    只是借来研究研究~尼罗椎笑。

    我劝你不要乱来。

    我无情地打消了某人的念想,就算真的杀光了守护者,你碰到那东西的一瞬间也会被上面的念禁制吸干,直接变成一堆粉末。只有我、或者火锅家谱上的直系血脉能启动念炮。我的家族传统就是死后献祭肉体和能量,给它充能。

    想要强大必须付出代价,那几尊炮真的是世界上最恐怖好吧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了但起码从外表上来说,那四架炮是真的阴森又恐怖,虽然是金属制的,却像活物一样有触手有肉瘤,还会淌水腐蚀性超强,能把人毒死。

    这东西用来防空也太大材小用了。

    皮克米集从后排爬起来,趴在前排的椅背后面,只冒出一个头,不如把它弄出来玩吧。

    窗外风景不错,布步哲对这种谈话不感兴趣,我坐起来时看了他一眼,因为这家伙刚刚伸胳膊拉了我一把,却连头都没回。

    虽然宣传成了防空炮,但那只是个名字好不好。花了几百年献祭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你偷出来,我告诉你我可不想去碰它。

    那完了,我偏偏就喜欢古董,贵的和珍惜的东西。皮克米集笑嘻嘻,桃花眼眯成了月牙,被你越说我越想要了怎么办?去抢?

    我好无语,一巴掌拍开他的脸。

    那你自己去吧,想死别拉着我。

    喂,太无情了吧?

    我撇撇嘴,躺回去的同时还顺手拔走了布步哲嘴角的烟,这家伙没有咬烟头的习惯。

    这要是让爸爸看见了,大概会把他气死吧。

    我慢悠悠把那半截烟叨进嘴里,突然想笑。

    布步哲是最安全,也最危险的人。

    我用大腿摩挲着他大腿上的布料,看着他终于回过头来,似乎在问怎么了,然后顺便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火,又点了一根。

    一旦碰了就要一辈子守着,代价太大了。

    你是说你家的念炮?皮克米集问。

    对,三叔说离得越远身体就越痛,恨不得贴在上面,或者干脆死给它算了。我说。

    比我们还邪恶。尼罗椎哈哈笑。

    但却是归宿,我看着车顶想。

    看样子你父亲对我们很不放心咳!别闹,你给我起来!尼罗椎只顾着开玩笑没注意眼前,被故意吐向他的烟气呛了一下,刺激的他眼泪都掉下来了。你哪来的烟?啊,布步哲你!

    罪魁祸首布步哲,无动于衷。

    关他什么事?不用理会。

    队长你该学抽烟了。皮克米集苦口婆心,语气却那么的幸灾乐祸,就只有你和涯蛙不会,他才几岁,你又几岁?还能不能合群了?

    我不要,尼罗椎泪汪汪的说,剔透的蓝眼睛看起来可爱极了,此刻哪怕有人说他是个天使也会有人信,反正绝对不像恐怖分子。

    谁和我换座?爱因菲比曼!你快管管她!

    我看你是找错了人。我瞬间吐槽道,同时听到坐在后面的某人又翻了一页报纸,完全没有搭理尼罗椎的意思,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

    赶紧学抽烟吧,提神还爽,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说完我又深吸了一口烟朝尼罗椎吐去,这次他早有防备,一点也没有被呛到。

    真抽烟,我爸能杀了我。

    尼罗椎伸手,似乎想把我丢去后排。

    可你爸不早就满世界追杀你了么?

    他还是爱我的,就是做样子而已。

    嗯你确定?明明已经把你除名了?

    爱不是姓氏的传承,是心灵的悸动。

    谁能说过尼罗椎?不知道,反正我不能。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的露娜拉突然开口了:

    您活泼了很多,看起来,这些年过得不错。

    我回头看向露娜拉,她那和三条婧子如出一辙的茶褐色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黑色的瞳孔也几乎消失了。说话时,她直勾勾地看着我,那双眼睛就像冰冷的摄像头般暗沉,透不进光。

    和我对话的人已经变成了大管家,三条婧子。

    比家里好玩多了,我回答三条,也知道她一直在监视一号车,爸爸一直在和你连线吗?

    是的,玛咖大人也在。三条婧子回答,以及大人让我转告您:穿好衣服,从男人身上下来,不要坦胸漏乳勾勾搭搭,这样有失风化。

    哦,我顿时冷漠,透过露娜拉的眼睛,仿佛直接看到了应该在办公室里坐着的爸爸,语气重重地重复了一遍最后的词,有失风化?

    这有意思,我就近看向尼罗椎,他立马戏精附身瞪大眼,身体向后一仰,还僵直了胳膊想拽布步哲的肩膀可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乎,真正有失风化的事就这么发生了,我十分粗暴地一把扯过尼罗椎主要是他离我最近然后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揪到面前,正对着露娜拉,保证我那正在和三条连线的爸爸能看的一清二楚然后内心十分畅快的,我对着惊恐可怜的队长大人就亲了下去,异常火爆的表演了一段舌吻,舌头来回搅动,亲的水声啧啧,简直竭尽了毕生所学的色情。

    尼罗椎意思性地表演了两下挣扎,随后一副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的模样,喘的那叫一个诱人。

    该配合我演戏的你表演的很好啊!

    然而正在气头上的我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心里预估着嗯,大约两分钟了,爸爸差不多也该气晕了?估算了下时间,我放开尼罗椎的领子,伸舌在他的嘴唇上缠缠绵绵地舔了一圈收了个尾,才转回头看爸爸的反应。

    可惜,坐在那里的却不是我爸,依旧是露娜拉,或者说三条,她机械地看着我。

    大小姐,您已经长大了,请您成熟一点。

    我闻言眉头一挑,这都没把他气晕,是谁在这几年里把我的古板爹锻炼起来的?

    我伸手指向尼罗椎,这个,我队长,有妇之夫,我睡过。

    有夫之妇?尼罗椎瞬间生无可恋。

    他倒是想啊!可惜被拒绝的好惨。

    然后我手又一转又挨个指向布步哲、皮克米集、爱因菲比曼、涯蛙,甚至连甄帕帕都没放过。

    我们大家都睡过,还经常组织多p一起快乐,酩酊大醉可开心了,爸,你想看车震现场吗?

    被点名的几人:

    不,我们没有,请不要随口就捏造事实好吗?

    可能是老爸真的被气到了,三条断片了两秒,再抬眼的时候脸上多了点人气,不过多少显得有点无奈,大小姐,您把玛咖大人气掉线了。

    我歪歪头坐回去,哼,本来还想抓着老土真枪实弹地给他来一发呢,心理素质还是太差,你说我多睡两个男人怎么了,思维真是老掉牙。

    但好在我余光一瞥,看到尼罗椎嘴角露出一丝笑但转瞬即逝。

    有种快乐叫做胳膊肘往外拐:毕竟父亲和三条的连线非常稳固,外力根本无法撼动,三条婧子是他的分身,是他的第二双眼睛和第二双耳朵,想要躲开爸爸的监控吩咐三条,就必须让他情绪剧烈波动,让他气急败坏主动断掉「连接」。

    毕竟有些事情,只有父亲和身为父亲影子的三条管家有权限做到,连我都不行。

    司机早就已经被皮克米集控制了,我又看了一眼尼罗椎,他已经不复刚刚的弱气模样,几乎是瞬间就恢复了那种温和而胜券在握的气场,他十指交叉搭在交叠的膝盖上,微微前倾着身子,坐姿笔挺,看着被三条附身的露娜拉,问她:

    我听说,四十年来火锅一直暗中协助某大国研究【来自黑暗大陆的五大灾难】,对吗?

    我抓起旁边布步哲的手,一边笑一边玩他的长指头,这只手上有好几道伤,手心温度炙热,十分干燥也十分粗糙,却显得十分乖巧。

    三条显然没想到尼罗椎会问这个,她皱眉,沉声道:这是机密

    立刻,回答他。

    我命令道,幽幽的念力一闪而过,是我非常非常熟悉的,妈妈的念死者之念。

    露娜拉眼中划过一丝红光。

    随口,她异常恭顺地垂下了头。

    一切都会如您所愿,我的大小姐。

    等等啊,似乎有哪里不对?西索躺在担架上,突然觉得有些违和,好像之前忽略了什么。

    哦~是那个女管家的态度,区别的太过了。

    西索嘴角一咧,手心里突然变出一沓扑克牌,而伴随着半空中哗哗哗两次洗牌,他嘴角的弧度也渐渐拉扯地更大了。

    应该不是错觉。

    有趣。

    下一刻,他拔掉输液管从狭窄的担架上盘腿坐了起来,也不管身上的疼痛,一边玩着牌一边自言自语道:除了大美人,还有那个灰发灰眼的男人,我也好想和他打一架啊~

    忍耐忍耐,但忍耐过度也不行,万一他们在他成长起来之前死了他就亏大了。

    这样想着,西索舔了舔嘴唇,「轻薄的假象」下,金色凤眸因为欲望灼灼发光。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