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拉扯
第二章 拉扯
方知舟缩在沙发里,一副受气的模样。 客厅里的男人勤勤恳恳的帮她收拾完地板上玻璃杯的残渣,才心平气和的坐到了沙发上。受伤了吗? 没有。她把藏在背后的手又塞了塞,莫名的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开心,又有点凶,因为这已经是他问的第二次了。 周应是看了她一眼,她来开门的时候他就问过了,她说没有,他信了,帮她收拾完屋子一回头就看到她把手藏的严严实实,看来还是没说实话。 他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受伤了吗? 方知舟不敢答没有了。 周应是伸手,把手给我。 方知舟乖乖的把手放在他手心,周应是握住她的手看了一下,手指破了皮,口子不大但是很深,看来是被玻璃碎片扎到了。有医药箱吗? 方知舟指了指茶几下面的抽屉。 她看着低头帮她处理伤口的男人的发旋,想起来江颜说的话,神使鬼差的小腿顺着他的裤管往上蹭,最后被他抓住。 周应是抬头看她,她眼中一片水光潋滟,明显是酒还没醒。 周应是一向不太喜欢跟别人有过于亲密的接触。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阵,方知舟换了个坐姿,面对着他坐然后另一条腿毫不客气的搭在了他腿上。 我高中的时候喜欢你。她是在告知他。 周应是没搭话,他确实不知道。 方知舟从不像同龄女孩那样跳脱,她话也不多,每次看到方知舟他就觉得别人口里的高领之花这四个字确实没形容错。 她安静又美好。 方知舟把自己的手脚都挣扎开来,另一条腿也搭在他腿上,她像讲故事的人。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也这么觉得。 她带着酒味的语气软软的,有点像撒娇,又有点像生气。毕竟我们好像除了江颜和欢逸这两个人没有别的交集了。 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方知舟深深的认可这句话,她到现在还对跟周应是第一次见面的画面印象深刻。 她被江颜拖着去跟欢逸见面,两个人去晚了,路边两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很显眼,江颜欢快的接过欢逸手里那杯奶茶顺便人也没再回来了。 她面前却多了一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再看上去就是那张剑目星眸的脸,方知舟接过他手中的奶茶说了声谢谢。 她压下扑通扑通狂跳的心想,他要是站在路边这样卖奶茶肯定一堆小女孩抢着买。 方知舟又朝他靠近了些,本来是膝盖关节处叠在他腿上,这下变成了大腿叠在他腿上。 她的裙子不长,膝盖上方一点,右侧开了叉,这么一动那条布料上好的裙子就滑到了她大腿上,叉口开的更高,她叠在他腿上的肌肤全都暴露在外。 周应是垂眸看了一眼,把她拉着裙边盖上。那现在呢? 方知舟就笑,她笑的一抖一抖的腿也跟着抖动,他拉着裙边的手也跟着一下又一下的摩擦着她腿上的肌肤。 方知舟笑累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现在?只能说还没喜欢上别人。 方知舟只是遗憾,遗憾当年没把这份喜欢说出口,现在说出来了,也少了点什么。 铃声在两个人的安静之中显得刺耳,是欢逸来的电话。 方知舟听到里面传来欢逸的大嗓门。方知舟回家了没? 回了。周应是看着肩膀上那颗乌黑的脑袋。 现在放心了吧?欢逸这句很明显的不是在问他,然后传来江颜的声音。她手机是不是没电了?她喝醉了吗?她酒量不太好,但是酒品还是很好的,不会发酒疯,还有就是她喝醉了脑子会有点不清醒,拜托你好好照顾她一下。 嗯。周应是答应下来。 你脑子才不清醒。方知舟插话。 手机那边安静了一下,很快又响起了江颜的声音。看来她确实喝醉了。 是的。周应是把手机换了一边接听。 等周应是接完电话,方知舟的脑袋已经开始往下滑了,他伸手接住她的脑袋。 方知舟睡的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的腿好像被截肢了,她语气惊慌。我的腿断了 周应是按住她乱蹬的腿,我帮你接回来。 这个姿势保持了这么久不麻才要怀疑是不是假腿了。 哦那谢谢你她又安静了,迷迷瞪瞪的又靠回他肩上。 他抓住她的脚踝屈起一些。 嘶方知舟瞪大迷迷瞪瞪的双眼。 周应是把她的脚放下去,站起来。 方知舟感觉腿不是自己的,扶着他的肩膀,听话借力站起来,周应是扶着她的腰调整她的方向让她面向自己,给她提供支点。 好凉。她皱眉,想踩在他鞋上。 腿却不受自己控制,直接跪了下去。 好痛她下巴磕在他头顶。 周应是也没想到有这个状况出现,他闻着她颈窝淡淡的香气,想把她举起来。 方知舟摸了摸他的头,不痛了,不痛了。 周应是顿了一下,抬头看她,下巴那红了一块,不知怎么地,突然就心软了。 方知舟被他放了下来,坐在他腿上,他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揉了几圈,想揉散那片红痕。 过了一会儿周应是沉默的发现,他揉的那块没散就算了,手捏的那块也红了。 方知舟人本来就白,再加上常年不爱出门更加细皮嫩肉的,一搓就红。 方知舟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感觉到他手不动了,又蹭了蹭。 周应是放的更轻,方知舟也得寸进尺,抱住他的脖子,本来是跪坐在他两侧的腿改成了盘上了他的腰,又往前挪了挪。 周应是迅速的握住她还想继续往前挪的腿,却不敢用太大的力,只是虚虚的抓住。 只是没想到,摸到了一手滑腻。 裙边早已经翻叠到一起,她光滑腿和他的腿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西裤布料,周应是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 方知舟探究性的看着他,又挪了一点,他的手也被迫往前挪了一点,探到了边缘的布料。 周应是觉得她很过分,他毕竟不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