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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在哆嗦,脸被冻得红彤彤的,整体看起来又是那么缺乏生机。 苏清麒裹着棉大衣行走在路上,步履匆匆地朝慕府走去,上午睡了一觉发热后感冒已经大致好了,现在也是时候给那个妙秋丫鬟“治病”了,也不知道还需要几天,辰煦在牢里呆的必然不舒坦,看着大大小小的铺子都在卖春联蜡烛黄纸香,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了呢。 上次的路线他还记得,没有多耽搁时间他很快便到了目的地,妙秋丫鬟依然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但是看着气色好了许多,脸色也没有初见时的苍白,甚至透了淡淡的粉红,气息也平稳有力了许多,看着情况大好,怪不得进府的时候那些下人都好奇恭敬的眼神看着他呢。 把门锁好,依旧是按照上次的方法挽袖划出一道伤口,任由鲜血滴滴划入妙秋嘴中,因为太着急辰煦能够早日回家,苏清麒这次便多喂了那丫鬟一些鲜血,让她尽量快点苏醒过来,随着血液的流逝,苏清麒的脑子开始发晕,他知道这时候差不多了,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去赌,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呢,于是连忙包扎好伤口,摇摇眩晕的脑袋,坐到旁边休息了片刻才起身离开。 回到家后身子疲惫的厉害,沾床就睡,一直睡到大晚上天黑透彻了才被人喊起来,吃饭的时候宏子有些担忧地叮嘱道,“苏少爷,您也别太劳累,身体要紧。” 苏清麒开始并不太了解宏子在说什么,回到房间照镜子时才发觉自己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看起来憔悴了很多,摸摸自己的脸,好像是比以前的时候瘦削了,苦笑一声,坚持完这两天就好了,一定要打起精神,明天还得给那丫鬟喂血,下午的时候再看看那些账本,辰煦那边再让人给她送点保暖衣物,这天气越来越冷了。 在床上歇息的时候,他回想了一下,今天大概是腊月二十五六了,还有四五天就是新年,但愿辰煦可以回家过这个年,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明天,再去慕家看看那丫鬟怎么样了,实在不行,就拼一把,过年之前让她醒过来。 接下来的两天苏清麒保持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早上到慕家“喂血”,下午在家里看账本,吃东西调养身体,在此之间玉无瑕也传来消息,当时伤害何辰煦的三人在其他地方找到了,现在正在被带往这里的路上,那几个也全招了,同意指认慕家厨房的那对父子买凶伤人,但是慕家那三位姑娘究竟是不是那两个父子所害,他们也没亲眼所见,但是也八九不离十,据说那父亲认识一个乞丐,联络了牛老板店里的一个伙计,还有个小混混,这三个人把何辰煦带到山里打一顿扔在那里就可以回来领钱,慕家小姐的事倒是一无所知,他们三个领到钱就离开这里了,没想到还真的有人花了那么多精力来调查他们三个小喽啰,关于慕家那对父子,父亲以前是在道上混的,认识各种三教九流的人,弄到一包药粉简直易如反掌,那儿子虽说不学无术,但是他特别擅长模仿字迹,那封信极有可能是他写的。 苏清麒刚得知这些消息时,挺惊讶的,玉无瑕不愧是江湖上人人忌惮的大人物,调查这些倒是详细的很,他这两日去慕家“喂血”的过程中也打探了一些消息,在慕思思离开的时候,厨房管事“恰好”派那个父亲出去采购东西,宏子也派人查过他的儿子,他在附近一家书院上学,书院夫子说这人在那天下午根本没有来书院,只是托人请了个假,那天晚上知道半夜这父子俩才回来,不过那天大部分都去何家闹事去了,也不太在意,同时,苏清麒还跟一个丫鬟接触过,这丫鬟曾经是贴身伺候慕思思的,知道那下人的儿子多次三番对小姐示爱,只不过最后都被小姐讽刺挖苦了一番。 第六十章 今日是腊月二十九,大夫人老太太终于开始行动了,召集了族里的长辈们一同在大堂里聚集商讨分家事宜,刚从慕家“喂血”回来的苏清麒就被叫了过去。 进去大堂里,里面乌压压全是人,有几个胡须都雪白雪白的,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看来在族里的地位不小,正端庄地坐在位置上,在场的人身份都不低,整个场面的气氛也是肃穆庄严,老太太被大夫人扶着在首位上坐着,老爷子依然不在。 在座位上坐定,苏清麒环视了周围的一帮人,有好些都没见过,其实何家这一脉要分家根本无需族里的长辈们出面,分家毕竟是自己家里的私事,这么隆重地召集大家过来,怕是要在程序上求个公正严明吧,免的日后有人说不公平。 “族里的各位长辈们,平日里大家都是各自忙活自家的事情,今日召集大家过来,其一是为了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前些日子我们和子孙们商量过了,决定把这个家分了好让各自可以有更大的空间发展自己的家业,就想请大家在今日做个见证。”老太太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 “秀琴啊,你把这两天咱们整理好的结果公布一下,让大伙先明白何家现在的总家业。”老太太拍拍身边的大夫人,让她去说。 大夫人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脸上带着笑意上前一步,环视了在场的各位,眼睛在苏清麒脸上停留了片刻,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何家所有家业前几天我跟娘都算过了,我家老爷和辰易手里一共是两家客栈,一家金饰店,城东七里地外的一块地皮,一家酒楼和茶馆,三叔家的是一家客栈,城西两块地皮,两家成衣铺子,四叔家的是一个马场和附近的两处茶馆,还有弟妹管理的一家酒楼,然后,就是占有份额最大的辰煦了,辰煦也是争气,虽然二叔很早就离开他了,但是他还是照样把家里的生意发展的很好,他手里有三家本城的客栈,三处规模比较大的酒楼,两家金饰店,城西城东各一块地皮正雇人种着庄稼,西街那边有家当铺和两处成衣铺子,京都那里也有三处客栈和酒楼。” 说到这里,大夫人顿了顿,余光看到了下面那群人的反应,皆是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一个小辈手里竟掌握着何家的经济命脉。 老太太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伸出手,大夫人忙过去搀扶着,态度谦卑懂礼,孝顺贤惠,“大家也都听到了,咱们何家虽然手里有不少的生意家业,但是分配的确实是不均匀,看看辰煦小子虽是能干,但是哪家的小辈手里握着的生意比长辈们的都多,趁着这次分家,老爷子也点头了,分家就要分的公公正正明明白白,在原来的基础上稍作改动,大家认为呢?” 下面的人开始讨论起来了,一时间大堂里跟菜市场似的,有些人表示对何辰煦的敬佩之意,有些人则是觉得这个家原来的分配太失衡了,一个小辈如何能掌控这么多产业呢,总之是各抒己见。 良久,大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