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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幽光,眼看就要开启嚎丧模式。 燕不离赶忙将奶匙递到他嘴边:“乖儿,张嘴,这回是真的。” 谁料对方脑袋一撇,一副不为三勺奶折腰的模样,再也不肯喝了。 “妈的,人不大脾气还不小!”燕不离气得骂道。 林正玄伸着脖子望过来:“要不让我试试?” 说来也怪,换成他坐过去一喂,粑粑立刻就喝了。 某人格外受伤:“都是奶,为什么我喂他就不喝?老子才是亲爹啊!” 林正玄琢磨了一下道:“他可能认人了,被你骗着喝了碗苦药,八成以为你的奶有毒。” “......” 药效起得很快,粑粑总算褪了热,燕不离松了口气坐回桌前,对伺候着小祖宗的某位奶爸道:“这两日怎么没见到殷梅雪?” “血潮临近,他去堡头巡防了。”林正玄淡淡道。因为迎娶鞑琮小姐的事,他和殷梅雪已经冷战好几天了。 “那可有河不醉的消息?” 林正玄摇摇头:“现在外面全是鞑子,只怕......” 只怕凶多吉少了......燕不离叹了口气。 为了这个孩子,河不醉生死不明,江莫愁开肠破肚。如今天气太热,她的尸首放在冰室里都开始腐烂了,殷家只得将其火化。燕不离把她的骨灰装入坛里封存了起来,想着日后见到池月,也算有个交代。 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女魔头,但逝者已矣,若有机会还是让她魂归故里,安葬在碧落谷为好。 两人正黯然唏嘘着,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几个江湖人的声音传了进来:“出什么事了?” “听说是殷少侠落在了鞑子手里?快去看看......” 林正玄手一抖,粑粑顿时被奶糊了一脸。 “呜呜呜呜......”某娃哭得悲凉而绝望,满脸奶水被小手扒拉得花里胡哨,仿佛写着一句怨念:敢不敢让宝宝喝回放心奶?! 燕不离一边哄着孩子一边问道:“怎么回事?不是真的吧?” “莫不是那个蠢货出堡了吧?”林正玄猛然站起身,提剑就奔了出去。 殷梅雪确实出堡了,就在粑粑被两人喂“毒奶”的时候,他在白沙堡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单人独骑的出了城。 当时达靼大军已经后撤五里,阵地上只留了一排整齐肃立的亲卫,如同一条鲜红的血带横亘在白沙之中。高耸的城门低吟着开启,巴勒孟甘眯起眼,便见一道身影出现在金色的夕阳里,白衣胜雪,白马如龙。 “殷...骚堡主?” 殷梅雪僵硬的点点头。 要知道达靼的王庭教育格外严苛,每位王子都要掌握多门外语。然而据说某人光考汉语就考了八回,最后是靠带兵围了老师的家才过的关。这也是巴勒孟甘疯狂消灭那些部落的原因,西域的语言实在太多了,他特么学不过来。== 望着三丈之外的人,王子殿下眨了好半天眼才难以置信的道:“怎么似个......娘们?!” 殷梅雪:“......” “你长得很漂亮,像我们拉里的淫。” “我娘是胡人。” “胡国?”对方回忆了一下,“两年前被我灭了的拉个?” “......”还能不能聊了?! 巴勒孟甘招招手,身后的达靼人推搡着一个戴着面纱被五花大绑的女人走过来。 “路上捡的,她说她似你的女淫。” “鞑琮小姐?”殷梅雪皱起眉来,他没见过那个女人,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方才达靼人突然宣称抓住了鞑琮家的人,要求公平决斗,否则立刻杀了对方。虽然殷梅雪没打算娶她,但毕竟联姻的风声已经放了出去,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在白沙堡前,便要求对方主力后撤,自己单枪匹马的杀了出来。 然而鞑琮小姐似乎被掩住了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巴勒孟甘抽出腰间雪亮的金刀:“我们打一场,你淫了,她归你,我淫了,你归我。” 殷梅雪:“......” 若在平地上决斗,他能分分钟教这个达靼王子做人。可若是马上过招,达靼自古是马背上的民族,轻剑对重刀,着实没有必胜的把握。 可族人都在背后看着自己,事已至此,白沙小霸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若首战得胜,不仅可以振奋士气,说不定还能逼得对方退兵。 凤眸一凛,青锋出鞘。殷梅雪冷喝一声踏马奔来。 巴勒孟甘鹰目一沉,一踢马腹迎了上去,双方由远及近,如同一白一红两股骤风,猛烈对撞在一起! 只听“铿锵”一声,兵刃相接后又迅速分开,殷梅雪只觉腕上发麻,长剑险些脱手。鞑子生来一身蛮力,这个小王子更是其中翘楚,正面相抗绝非良计。 一击之下胜负未分,两人拨转马头再次对战。眼见对方以劈山之势举刀袭来,殷梅雪一招起凤腾蛟飞掠而起,拧身避过刀光,将手中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斜刺出去,深深扎中了巴勒孟甘的......马屁股。 惊马撩蹄。 殷梅雪躲闪不及,被嘶鸣的坐骑猛地踹出了一丈远,而巴勒孟甘也被掀翻在地上,扑起一层白色的烟尘。 “你竟然...伤了我亲爱的丽莎!”对方咆哮的爬起来。 殷梅雪啐了口血,拄着剑道:“殿下口味够重啊,和马还有一腿?” 杀人先斩马,是殷梅雪和鞑子交手的经验。只要将他们撸到平地上,基本就可以单方面碾压了。 巴勒孟甘果然没能支撑多久。他的刀太重,挥动的速度远不及殷梅雪的剑快,左手还没格挡住,右腿已经挂了彩,十几招后终于被一脚踹飞在地,灰头土脸的伏在沙中,无力的摆了摆手。城墙上顿时传来一片欢呼之声。 鞑琮家的大小姐被松绑送到了殷梅雪身边。那女人身材顷长,高挑纤瘦,即便蒙着面纱也格外羞怯,只是低着头行了一礼。 “血潮势凶,让鞑琮小姐受惊了,请先随殷某回堡吧。”背后的城门再次打开,殷梅雪刚一转身,腰间就被抵住一件冰凉的东西。 “夫君何不同我在这里多站片刻,就当赏赏风景可好?”身后竟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殷梅雪顿时僵在原地:“你不是鞑琮家的人?!” “我当然是,只不过你我多年来互闻其名,未曾谋面。”对方一声轻笑,“敝姓鞑琮,名沾玉。” “你是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