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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悟了。” 池日指着某人嗤笑道:“就凭他的智商?得死一百回才悟得了......” 步川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忽然睁大了眼,激动的喊道:“陆地!那边是陆地!大哥,我们到东瀛了!” 池日向远处一看,也发现了出现在海平线上的岛屿,嘴角当即勾起一丝舒畅的笑容:“总算到了。快,我们划过去!” 长久漂流在海上的人,看到陆地时都会抑制不住的欣喜若狂,两人摇着龙骨桨飞快的向陆地划去,划了一阵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步川回过头道:“大哥,咱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池日一惊:“糟了,那小子人呢?!” 燕不离此时正直直沉向水底。满心凄惶,泪哭成海。 他在昏过去的瞬间又做了一个决定:下辈子,再也他妈不学游泳了! 然而下辈子这种东西,有时候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尤其是对遗祸千年的某人来说,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所以当燕不离睁眼醒来,被池日问感觉怎么样时,他淡定而心酸的答了一句:“挺好的,习惯了。” 池日:“......”估计这家伙以后是见不得水了,洗脸没准都得干洗。 燕不离四下望了望,不禁讶然道:“这是......哪里?” “东瀛鹿良城。” “东瀛?!”他眨了眨眼,再次环视了一圈房内的装饰和摆设。四扇雕花菱窗,一抬青帐卧榻,珠帘半掩,贝屏当立,金漆檀案上设着一只汝窑美人觚,插着三两枝水晶球儿的白菊。墙中挂着一大幅泼墨山水,左右各裱一副对联,词云: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燕不离迷糊的摸着头道:“我还以为回到中原了呢。” “我师父是汉人,来东瀛后也按中原的习惯建了这所园子。”池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此时已换了一身崭新的宽袖银装,暗绣金丝梅纹,给一贯的淫|荡风格添了几分雍容之气。 “你师父是谁?那个王八蛋客户呢?他不是要见我吗?”燕不离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四肢有些无力,丹田内一阵凝滞,便知道自己又被下药了。 “我师父就是那个...啥客户。”池日干咳了一声道,“他正在闭关,待出关之后便会见你,稍安勿躁。” “给老子把药解了,老子就不躁了。” “那你就该跑了。”对方呵呵一笑,“老实在这儿呆着吧,别到处乱晃。”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这囚不囚客不客的,简直憋屈死人。 池日嫌弃的瞅了他一眼:“别你们你们的,有什么话和他说,我对你可什么也不想干。” 燕不离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围着那件脏兮兮的裙子,身上也未沐浴,整个人由内到外的透着一股海腥子味。 “老子要洗澡换衣服!”他刚吼完门就开了。 步川内伊妆容精致,穿着水蓝绣菊和服,手中端着一套雪白的锦衣,哒哒的踩着木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众端盆提桶的东瀛侍女,简直是五星客栈天字号房的待遇。 燕不离顿时看不懂对方想干什么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何必虐待自己的脑子?想不通就他妈不想了! 沐浴更衣之后,他见门外也没人守着,便大摇大摆的逛出了屋子。 这院子造得极大,甬路相衔,山石点缀。后院一带清流,上盖游廊曲桥,岸边生着蓼花苇叶,池中浮着翠荇香菱。游于其中,丝毫未有他乡之意,反像置身于故国园林之中。 燕不离一路漫步,顺手调戏了几个东瀛侍女,吊儿郎当的行至院门,终于看到有带刀的武士看守在侧。对方一见他出来便出手阻拦,燕不离也不和他们冲突,扭身又逛了回去。 他一回房中,便看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一个躺在床上的人。 燕不离匪夷所思的站在床边,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莫非......此人就是客户? 难道这王八蛋不远千里的将本少爷请到东瀛......就是为了让老子睡他?! ☆、99|96.95. 那人年方三十的年纪。面容如画、唇淡若水,眼角微生细纹,浓长的睫毛紧紧贴附在苍白的皮肤上。 他头倚黄藤枕,身披墨青云袖长衫。长发未绾,如锦缎般披散在肩头,鬓角留着两缕雪白的发丝,在乌发中显得尤为刺目。 燕不离默默的托着腮,仔细端详了一阵。哪怕自恋如他,也不得不承认此人是个稀世少见的美男子,倘若年轻个几岁,再把那两撮白毛染黑了,起码能甩自己三条街。 而当对方睁眼醒来的时候,他又格外自觉的在三后面加了个零。 那是怎样的一对眸子?钟天地之灵秀,凝霜雪之孤特。骨重神寒天庙器,一双瞳人剪秋水。 床上的人微微侧首,抬眼望了过来,目光幽澈轻淡,如竹溪静淌、崖云高飞。 额滴娘......有生之年啊,终于见着比池月还俊美的人了!老子看他以后再敢得瑟自己长得帅!燕不离擦了把鼻血,呆愣愣的道:“帅哥,我能问个问题吗?” 对方勾魂摄魄的一笑:“想问我是谁?” “不,我是想问你是人吗?” “......” “你就是池日的师父?” “对。” “为什么要抓我和儿子?” “跟我来吧......”对方打了个呵欠,慢慢从斑竹榻上坐起身,踩上木屐下了地。 燕不离这时才意识到此人气息短浅、脚步虚浮,不像会武之人,而且面色苍白,精神萎靡,似乎刚醒过来就很困倦。 “你身体不好?” 那人点点头:“我比较嗜睡,无论走到哪里,随时都可能睡着,方才也是等你的时候犯困了。” 燕不离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肾虚?” “......” 跟着对方出了院子,门口的黑衣武士们对这个人格外恭敬,见到他便纷纷俯首行礼。 燕不离好奇的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一个没有武功又肾虚的人,居然能做赏金盟大哥的师父,还能够在东瀛建下这么大一片基业,驱遣众多高手......难道是靠得这张脸吗? “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赏金盟是我创立的。”对方淡淡答道。 燕不离掰了掰左手,又掰了掰右手,算了三遍还是觉得不对:“帅哥你真的不是在逗我?赏金盟现身江湖已有三十年了,您老......今年贵庚?”还是说这哥们天赋异禀,在娘胎里就开始筹划邪恶组织了? “记不清了。”某人摇了摇头。自从大病一场之后,他很多事都记不清了,大夫说是老年痴呆,如此看来自己应当岁数不小了。只不过这些年来多数时间都在闭关(睡美容觉),所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