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粑粑卷进这场风波里。 见对方良久不语,燕濯云重重的叹了口气:“吾儿如今一心系在你身上,朝廷的担子又压在老夫肩头,就算我欺君罔上,也只能瞒得了一时。你在东都难保不会被人检举出来,届时燕府满门都会蒙难。若真想对不离好,你就该尽早离去,别再纠缠不清了。” “朝廷究竟要你们做什么?” “尸潮之后皇上的确有了几分忌惮,再加上不离失踪,生死难料,所以也未再下达御令。只是如今你们已经平安归来,恐怕最新的安排很快就会下来。” 池月微垂着眼道:“本宗明白了,过了年我就走。” “多谢池宗主高抬贵手,放过小儿。”燕濯云心里终于大石落地,这祸害总算他妈答应滚蛋了。 “不过我也有个要求。”池月转过身,神色郑重,“你们不得再逼他娶妻纳妾。”倒不是他有多稀罕某个又蠢又疯的东西,只是作为一条吃惯独食的狼,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燕不离。 “好,老夫答应你。”燕濯云犹豫片刻后便颔首应了。这些年轻人都是一时头热,待混蛋儿子长大点儿,自然不会再将情字看得太重,也许到时候就主动想成亲了。而且这池魔头似乎也活不久了,难道还真想让自己的儿子给他守寡不成?! 池月又补了一句:“嫁男人也不行。” “......好。” “也不能让他再逛青楼。” “这是自然。” “和小倌馆......” “......”燕濯云顿觉面上无光,咬了咬牙道,“燕家再不济也算士族之后,家风严谨,不容亵渎。吾儿有时的确荒唐了些,但他也是个懂规矩知分寸的,池宗主何必将他想得如此不堪?” 就是,老子都多久没逛过青楼了。燕不离裸着身子,优雅的趴在横梁上,不满的对某人翻了个白眼,却没留意自己怀里的那团衣物露了条缝,一件白花花的物件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掉了下去。 燕濯云被某人的内裤砸了一脸。 池月:“......==” “这、这什么东西?!”燕濯云哆哆嗦嗦的把内裤拿在手里,随即抬头望去。 燕不离实在躲不过去,只好战战兢兢的探出头来,打了个招呼:“爹,真巧啊。” “你......你们......”燕濯云一见他那副赤|条条的模样,再看看满脸憋笑的池月,当即气得一口老血,浑身发抖的指着梁上的小畜生骂道,“你们竟敢在祠堂之内里,先灵面前......妈的,老子的鸡毛掸子呢?!” “没有,爹您别误会,什么都没发生!”燕不离慌忙解释。 池月也点了点头,遗憾的道:“对,我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你就来了。” 燕濯云眼前一黑,立仆。 ☆、111|106.105. 素剪云端,雪穿庭树,飞作春花蝶舞。淞沆池榭,梅妆白屋,画入南江风骨。 一夜清寒雪落,满城素裹如银。 天中日光涣淡,府门之上檐冰坠泪,浣春院里雪铺似毯,朱菱窗下锦幕低垂,石青案上暖炉正沸。一只修长的手握着茶匙,从竹筒中拨出一块墨绿的茶膏,拌入金砂糖和红姜丝,复又提起铜壶注上沸水,碗中立时白汽蒸腾。 池月端着姜茶走到床边,瞅了眼趴在锦衾下的人,递过去道:“不想吃药就喝这个吧,否则你就得带病过年了。” 被子里冒出一只乱蓬蓬的脑袋,燕不离一脸生无可恋,嗓音沙哑的道:“带病就带病吧,老子能不能活着过年都是问题......” 燕濯云昨夜被他气得晕了过去,醒来后便开启了暴怒模式,毫不含糊的上了全套家法。某人被打得屁股开花、肩背青肿,随后又在院子里罚跪了整夜,天亮时已经变成了一只僵硬的雪人,连鼻涕都结成了两道冰柱。 池月只能像化冻肉一样把他放到水里一点点化开,又输了不少内力,总算让某人恢复了点儿活气,但终究抵不过风寒入骨。燕不离连伤带病,很快就卧床不起了。 “放心吧,我把鸡毛掸子都拔光了,老爷子抽不了你了。”池月忍笑道。 “哼,你这会儿有良心了?昨天老子差点让你害死!”燕不离像瘟鸡似的缩在被窝里,委屈的吸溜着鼻涕。 池月也有点过意不去,举着茶碗温声哄道:“本宗错了还不成?乖,赶紧趁热喝了,不然伤寒好不了。” “不好就不好呗......反正好了也是挨爹揍,被娘骂,受你欺负。” “那不行,你把病气过给本宗怎么办?” “......”敢不敢不说实话?!瘟鸡负气的扭过身,用开花的屁股对着某人。 妈的,这燕少爷可真了不得,比他以前养的结草还难伺候。 池月见某人一副不合作的态度,便板起了脸:“这个不苦,比药好喝,如果你不喝,本宗可就直接灌药了。” 狠话一放,某人立刻就软了,乖乖接过碗开始喝。 池月当真无语。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属性?好言好语的商量永远不灵,动辄拿腔作势蹬鼻上脸,一举巴掌就乖得和小白兔儿似的,这是生来欠抽还是五行缺揍? 这时小书进来禀报:“少爷,山口姑娘来看您了。” 燕不离正咕嘟咕嘟的饮着热茶,闻言放下碗道:“让她先回去吧,我现在这样不便见客。” “什么样就不便见我啊?大雪天的好意思让我白走一遭不成?”门外人未到声先至,鸦青棉帘子一打,山口笑盈盈的走了进来,“你光着我都见过,还怕什么羞!” 池月脸上顿时不好看了。 燕不离干巴巴的咳了一声:“在下仪容不整,又是带病之身,如此见客难免失礼。” “这有什么失礼的?你躺下就是,不用起身。”山口今日换了件汉装,一身素绒瑾花缎袍,外罩织锦镶毛斗篷。头挽云髻,鬓簪雪珠,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如月,显得一张娇颜俏丽如花。与江莫愁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之美不同,她就像游荡在红尘中的一抹春风,所到之处鸟鸣花开,香薰玉暖。 燕不离也知这女人的脸皮比自己还厚,越轰她越不走,便让小书给她看了座,继续端起碗喝茶。 山口一坐下就亮着嗓子道:“诶,我听说你俩昨晚在祠堂里干了?” “——噗!”燕不离秒喷,捂着胸口咳了半天才道,“没有的事,你别听下面的人捕风捉影。” “那你爹为什么打你啊?” 池月笑了:“因为他在祠堂里裸奔。” 燕不离又呛了一口。 山口信以为真的点了点头:“怪不得你伤寒了,这么冷的天也敢光着......” 燕不离含泪道:“我练武练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