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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叶樱前脚出了家门,叶楠和叶榕两个后脚就跟了过来。然而叶楠也没算着,他姐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坐上马车那叫一个一骑绝尘,留下他们跟在后头吃灰,生生落后了大半天才赶到,只是哪里还有叶樱的身影? 好在叶楠深知自家姐姐的脑回路,这不,一进了城,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赶紧到府衙大牢外边蹲着。谁知自家姐姐没蹲到,却在巷子口的转角处,碰上了黄天师一行人。 叶楠挪了过去,指了指府衙大牢:“你们……也等人啊?犯了什么事儿啊?” 蹲在墙角的黄天师,没穿那一身黄衣道袍,哪里还有半分仙风道骨,就一胡子拉碴的糟老头子:“你是?哎,我认出来了,你姐呢?你也蹲这儿等人啊?不会是等你姐吧……” 叶楠点了点头。 黄天师又道:“哎哟,这都什么事儿啊!我就知道那黄毛丫头是个刺头,不叫人省心,可在黄溪县作天作地,咋犯到金水城来了啊?” 叶楠斜睨黄天师一眼:“你这天师的称号,是骗人的吧?” 黄天师有些窘,老脸微红:“你还是太嫩了点,你姐头一回见着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好吧。” 正说着,一道阴影挡住了交头接耳的两个人,抬头一看正是叶樱,只听她道:“黄天师?缘分啊!” 黄天师被她这一个突如其来的“缘分”吓得脖颈子往后缩了缩,总觉得没好事。 却说黄天师之所以蹲角落,实在是因为,他的一个徒弟出了师,头一回开法坛做道场太紧张,漏了馅儿,还将一盆狗血浇得人家主人满脸都是,结果被告上了衙门,抓进了大牢。别人说了,得三百两银子才善罢甘休。可这么多钱,黄天师几个跑江湖的,赶上战乱都穷得卖裤子,哪里拿得出来。说到这,黄天师简直老泪纵横。 “原先我还想着花钱找个假天师来演一出戏,突然发觉没人比你更合适……这么着,救你徒弟出来的钱我来出,你呢,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要玩个大的。”叶樱拍了拍黄天师的肩膀。 “你出?你哪里的银子?认了干爹?做了那许少爷的童养媳?”黄天师心道,这丫头片子一开始连饭都吃不上,看着烧鸡眼睛就放绿光,咋突然这么阔气了呢? “另外再加一百两算你和几位师兄的辛苦费。”叶樱没有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就不能想她丁点好? “丫头,咱做道场也讲个心安理得,不能做对不起良心的事。” “再加一段阴沉木,事儿办成办不成都是你的。” “嘶——成交!”黄天师倒吸一口冷气,够狠。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得飞起,各位看官久等了。黄天师惊喜脸:我,我不是领盒饭下线了吗?居然还有我的戏!各位父老乡亲,比心爱你们哟!(づ ̄3 ̄)づ╭ 第31章 黄天师太优秀 这一天夜里, 凄凄惨惨戚戚的哭声四起,从金水城的深巷传来, 各家各院的市井小民从睡梦中被吵醒, 惊出一身冷汗。有人听闻是去年战乱枉死的百姓在哀嚎, 有人听闻是戎国战死他乡的将士在啜泣, 俱是哭得惊心动魄。 这城里好多百姓都是战乱之后重新回来的, 谁没有个亲人朋友死于战乱?是以这哭声越发撩动百姓们心中的那根弦, 让人跟着捶胸跺脚抹眼泪。 守城巡逻的官兵领了头儿的命令,四散开去搜寻闹事之人,可这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哪处是百姓哭, 哪处是冤魂泣,实在是束手无策。 这一闹,连着就是三天不间断。若说头一天百姓们还能触景生情感怀一场,这连着三天夜夜新鬼烦冤旧鬼哭,眼看是阴魂不散啊!前儿城东某官员早上一出门就撞见一堆白骨当道, 昨日西市的卒役巡城碰见带刀的戎军战士在城墙根上飘, 偌大的金水城,已陷入了恐慌之中。 刘连两天前就和叶樱汇合,他手里有人手, 也能弄到牢里的消息,便知道季傲寒碍着刀疤的原因, 这几天都不准备越狱,无疑增加了逃出生天的难度, 这是用信义二字把他家老大往死路上逼啊。气得刘连把刀疤拎过来,揍也不是,不揍更不是!你说从前都是穿一条裤子混的,咋刀疤就能这么多弯弯绕呢? “咱说好的不乱吓唬人呢?”叶樱一巴掌拍在叶榕后脑勺上。 这一出金水城闹鬼,正是叶樱几个伙同黄天师一行人的手笔。一到了凌晨,四位哭丧夫加上叶樱一个半路转行的,哭几嗓子换个地方,要论催人心动人魂,再没比他们的哭声更厉害的了,这几日便搅得金水城不得安宁。 黄天师手底下几个吹拉弹唱的徒弟皆是跃跃欲试,想着若再加上琵琶二胡,唢呐洞箫,那叫一个全城皆为道场,岂不是忒霸气?好在都被叶樱给拦住了。毕竟,哪个孤魂野鬼出来哭,还自带伴乐的? 叶榕蹲地上撇着嘴嘟囔:“我没乱吓唬人,樱姐,昨儿那卒役还想调戏你来着,要不是楠哥儿挡着,你都要被吃豆腐了!我就是替你出口恶气。” “……干得好,可你胆子忒大,被他逮住了看你怎么办!”叶樱扶额。 叶榕咧嘴一笑:“我跑得快,抓不住我,你别看他白日里的威风样,碰上我还不是被吓得屁滚尿流。” 叶楠听了摇摇头:“他们不是怕你,去年金水城被攻破,死伤的将士百姓无数,他们是怕戎军啊,都怕到骨子里了。” “可不是,要是戎军再杀过来,只怕这座城的人都得弃城逃跑咯!”黄天师又穿上了他那身黄衣道袍,整了整衣冠:“你说本天师都在府衙前转悠老半天了,知府大人这龟孙子就缩在府上不出来,咱得逼上一逼,添点火候。” 第二天早上,白知府家的两扇宅门,被黄天师的徒弟泼了两盆狗血。早起开门的白府家丁连滚带爬回去禀告主子,白知府总算坐不住了,他得找个天师,驱鬼辟邪。 黄天师往门前一站,胡诌了几句因缘际会替天行道,就被请进了白府,而此时,离季傲寒上法场还有三天。 白府修建得何等气派风雅,进了大门一汪半亩见方的清池,数百红鲤翻腾,其上架着一座赤松木搭成的小桥,低调而奢侈。好在黄天师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沉得住气,那眼里没有半分惊叹艳羡,端的飘然出尘。倒叫领头带路的小厮高看一眼,心道不愧是世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