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所以，这就是胜利吗
第二十六章所以，这就是胜利吗
跟着冰室和紫原一起走出馆内，正好被桃井遇见。彼时青峰正迈着步子往外走，立马停住了。 一起去吃饭吧！柯酱~桃井自觉地顶开了紫原，也不管紫原拉下脸的郁气表情，自个笑吟吟的加入。 按道理应该是跟着诚凛队伍，但是秋元也只是负责特练伙食和队内考试成绩，一般也是不去打扰休息的队员。这次的比赛结束后，晚间说是要开会商讨明天下午的比赛。 应下了五月的邀请，一行五人向着临近的烤肉店去。推开门的时候，呲呲冒着肉香的味道就钻进鼻腔，勾的人食欲大开。 女生走在前头，三个男生慢吞吞的落在后面，又诡异的保持着奇怪的安静氛围，各走各的，无人搭话。 于是这顿饭，也就只有五月和熙久聊得欢畅。 紫原只顾着眼前的食物，吃的快速。冰室坐的离秋元最近，因为熟悉她的饮食，总有些细微的贴心举动。青峰很沉默，只是偶尔管不住自己落在秋元身上的眼神，也一直觉得冰室过分碍眼。 夜幕降临，星星点点的光点在沉色的夜里。本是打算回酒店休息的，却迟迟难以入睡。心里惴惴不停，这样的慌乱就像是在预兆什么。 还是起身出门，正好附近有条小河可以漫无目的的散心。 冬日里的风很冷，吹在脸上的劲头很足。熙久套上羽绒服的帽子，试图抵着点风。路灯通明，水面平静。 现在这个点可不适合在外面闲逛啊少年音色郎朗又透着诱人的慵色。 高尾把手搭上围栏，站定在秋元的身边。他的气质不复往日那般灿烂耀眼，这次是格外的宁和。 可他还是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所以哪怕嘴角还是习惯的勾着笑容，秋元也能察觉他的情绪。 再乐天的性格，在刚刚经历了一场惨败的篮球赛也是一时无法释怀。 只是有点睡不着说话间，风吹得树影摇曳的厉害。 担心明天诚凛的比赛？ 她摇摇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高尾一直注意着她的动作，这会离得近，能看到她冻得有点通红的鼻尖、脸颊。他俯身往前凑近了点，少年的容色在瞳孔里越发清晰，秋元正要退开。 却听见了高尾的笑声，低低的因为愉悦而笑出的声音。 觉得莫名的秋元对上他的眼睛。他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炫目。本就俊朗的五官更因为笑容而锦上添花。 银蓝色的瞳色并不常见，像是冬日白雪皑皑里的湛蓝海水，干净又舒服，扬起的笑意舒缓。 这么好看吗？看着少女呆住的表情，他笑容更深。 忍不住伸手压在她带着帽子的头上，帽檐压下，遮住了秋元大半的视野。他又幼稚的复抬起手，拿下了自己的围巾，给她套上。 高尾做事的时候，总是眉眼认真，认真到熙久被吸引着移不开眼。 不会围巾就小小裹住了少女的口鼻，只露出个漂亮的眼睛。 完成！高尾欣赏了下自己的杰作，感到满意。 棉缎暖和的围巾驱散了脸上被冻得生疼的感觉，贴近的围巾轻轻挠着脸颊，她眨着眼睛以缓和这股瘙痒。 上面还有清浅的阳光味道，是说不上来的温暖，被包绕着的感觉，不亚于整个人被拥抱住那般心悸。 秋元拉开点围巾口，驱进来的冷风带走了点她的燥意，才好呼出口气。 紧接着响起了一道急鸣的烟花声，熙久被引得转了头，粉色玫瑰样式的烟花朵朵绽开。 河对岸猛地拉起了灯光，然后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男生单膝跪地的向着一个女生，那边大张旗鼓地像是在求婚。 你看那边！她眼睛倏尔亮了起来，即使被遮住了大半张脸，他也能想象内里的明媚。 于是不自觉的也真心的笑了。 而后早就隐藏很好的新人们的朋友一拥而上，热热闹闹的打破了深夜的宁静。顶上的烟花还未停，她看着对面的情景与夜空上诚意的真心觉得有趣。 一声声清楚呐喊的我爱你，是河对岸男生的真挚内心，他自顾自的表达满腔的爱意。 他嘴上应着熙久的话，可是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借着河对岸的光，看了一场格外浪漫的玫瑰烟花。 哦，是格外生动的嫣然一笑。 许久都没做过梦了，又许是很多时候记不得。她这次是格外的清晰，明明是刚闭上眼准备入睡的。 眼前变换着景色，从深深的黑色撕开，来到了一家看上去很眼熟的别院。 仆从打扮的都整齐划一，房屋构造庄严又不失温馨，甚至秋元都好像能闻到点洋洋的花香。 小征女声温柔，听着就是让人缓下紧张的柔和声线。秋元迷迷糊糊的回头，身边又走过一个小男孩，他虽然是在走路，但是步履欢快的靠近大门口的女人。 女人的样貌绮丽，她长得很漂亮，一眼就能让人过目不忘。不过脸色稍微有些苍白疲惫，看上去像是生病的模样。 诗织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发顶，问着他这几日的近况。然后边牵着赤司的手，边认真聆听他答话的进了房间。 秋元似有所悟的抬头，看到了二楼一个趴在窗口身影，是个小女孩。奇怪的是，秋元只记得自己是在做梦，记忆像被遮挡一样，想不起来。她莫名的跟了上去，看着那位母亲与男孩的和谐相处。 这是阿久来到自己身边这么久，第一次找不到人。赤司翻遍了整个院落，都没有找到。直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才见到了消失一整天的阿久。 你去哪里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你阿久，下次不要这样他语气难得的急促，又尽量保持往日的冷静断着，可是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的慌张。 女孩歉意的回复赤司，却隐瞒了自己落寞的情绪。他太了解朝夕相处的阿久了，这些细小的动作逃不开他的眼睛，只是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开心？说着还摸上她的头，见她低头不语。赤司才走近，伸手直接抱住了她。 不想说就算了，我只是很担心你 这话听得女孩涌上了不知名的委屈与难过，不自觉地先掉了眼泪。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只是也想要家人，也想要妈妈。 可是自己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阿久环上赤司的脖颈，把头埋在他的肩膀里，一个劲的掉眼泪。他安静的拍着女孩哭得直打颤的肩膀，任由她发泄情绪。等到阿久抽抽嗒嗒的说着也想回家，他才莫名慌了神色。 少年知道自己没有权力留下女孩，只能低下声音 阿久想回家？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好不好啊 她只是任性的摇头，抹着糊了脸的眼泪。赤司心里失落，那阵空落落的感觉，很难受。却好脾气的一直温和安慰着女孩，想尽一切办法逗她开心。 不过好在女孩也很好哄，没一会就开心了起来。 金田川带来五位享誉盛名的驱鬼师，他们进了赤司的房间。得出的判断也都是一样的，这个屋子确实有异样，而后各显神通的摆出祭器。 阿久彼时正陪着赤司在上课，直到因为灼烧感疼痛的呼声引起了赤司的注意。 在知道金田的举动后，他第一次失了礼，不管不顾的冲向自己的房间。也是第一次发了火，愤怒的推倒了所有的器具，又尤觉不过的砸了那些会伤害到阿久的东西。 他连女孩落一滴眼泪都心疼，又怎么能容忍他们这样伤害阿久。 所有人，都不能带走她。谁都不可以。 左眼的刺痛越发显著，灼烧令他难忍。呼吸间，赤司就变换了一副样子，往日的冷静温和不再，那日他锋芒初现，语气冷然的带着威慑的魄力。哪怕只是个小孩，也震慑住了面前的一堆人。 他说， 今日，谁要是多管我的事情，无论有什么意外，我都会和诸位，不死不休 少年一字一句有力的吐露出这番话后，才抿平了唇线，眼里的深沉狠意毫不作假。 他声音也不响，但依旧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在这样的压迫下，赶走了这些驱鬼师。走前他们无不念叨着，赤司家的小少爷是被鬼上身了。金田忧心的上前，也被赤司浑身的冰意刺伤。 您最好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了 眼里的意思也是在说，一旦动手，自己和那些被赶走的人别无二致。 这样和家主一样残忍冷漠的少年，让金田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他才收回眼，缓步往外走。临了丢下一句话 把这里收拾干净理智得可怕。 秋元看着两人从相知到分离，整整朝夕相处的三年。而后，她又被扯到了另一个故事中。 她难得记得的初中记忆片段多是些美好的，也停留在与大家的相处日常，这里的画面却和她印象里虽然会争吵但总是和好的奇迹不同。 站在旁观者的视角，看到了先是青峰的逃课、逃训练。见他爽朗又自在的笑容不再，变得沉默又深沉。看到了紫原挑战赤司的傲慢凉薄，看到堪堪失败的赤司转换了另一面，一个新的强势凌厉的少年人格。 时间步步推向初三的全中联赛，少年们计谋百出的以试图在无趣的比赛里找出乐子。他们各个都是孤傲又强劲的天才选手，往日欢乐的团队被扭曲，只是都往胜利的路亦步亦趋。 直到她看到最后一场比赛的景象，帝光对战明洸的赛场上。 那个啊，毕竟得分游戏也玩腻了青峰倦怠的回答着赤司的问题。 可那样很麻烦哎紫原撇了眼青峰，接上话。 黄濑回身，脸上有点跃跃欲试所以才有意思嘛 只有绿间保持中立，不想加入。赤司明明站在馆内的光下，那一刻却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说说来听听吧 再次醒过来的黑子，不顾五月的阻拦，还是决意去看比赛。赶到比赛现场的时候，时间已经结束。 他看着眼前备受打击到心灰意冷的狄原成浩，少年空洞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看向黑子的时候，声音已经发不出来了。 黑子还未好的额头阵阵得滚起疼痛，耳鸣声倏尔渐响。他听不清了，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记得好友的绝望一眼，只能想到方才队友们作弄成功后欢乐叫嚣的背影。 直到眼神凝在最前头的赤司身上，本不该如此的。 赤司同学黑子讲话的声音都变得艰难，发不出音节气息，酸胀的眼眶，热泪顺着脸颊流下，那时心里空空荡荡的可怕。 明明获胜了，胸口却好疼啊。喘不上气的窒息闷住了他的口鼻，攥紧了跳动的心脏。黑子拽住自己胸口的衣服，这样的抽疼，一度让他觉得快要死掉了。 所以，所以，这就是胜利吗。 他不明白 作者有话说： 今天车是开不到了，还没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