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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华扭过头,有些慌张地道,“你、你不必等我的呀。” “要是就这么走掉的话,总感觉我很无情。”孟昕仰首看他,困惑地问道,“你不喜欢被画吗?可你那时玩游戏的时候……” 怎么就像个傻子一样,连续说了两次茄子呢。 “……” 江华没说话。 孟昕正想再说什么,他已是迈开双脚走近她一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三四个小时的东奔西跑之后,众人清一色大汗淋漓,但她在他身上嗅到的却是干爽好闻的熊宝贝洗洁精味。 “怎么了?” 江华保持着沉默,伸手拨掉粘在孟昕肩头的一片叶子,微微垂下眼,视线停格在她的颊侧。 他墨色的眸好似会把人吸进去一般,明明清澈明亮,却隐约有种动人心魄的魔力。 “……” 这会轮到孟昕有些手足无措了。 话说,这片叶子到底是哪来的啊?就这么粘在她身上,还恰好被垂在肩上的头发挡住了。 “你的脸看起来好多了。”江华轻声道,“中午的时候真的很红。” “……谢谢。” 他将那片枫叶放回她手里,有些欲言又止地道:“小孟,你……” 江华的声音柔软而有磁性,像古老的大提琴般低沉悦耳,她的心跳不知怎地漏了一拍。 “嗯?” 他的目光瞟向那片浅褐色的叶子:“你是不是得罪徐了?” 孟昕下意识地顺着看了过去,赫然发现上头用麦克笔写了两个凌乱的数字“87”,正是徐朔豪的笔迹。 “……” 她深吸口气,把那片枫叶捏碎了扔掉,利落地蹬到洗手台前的台子浣了浣手,笑着说:“该去吃饭了。” 江华呆呆地应声。 他敏锐地发现,孟昕现在好像有点……浮躁? 不晓得为什么。 第18章 Chapter 18 江华到餐厅吃饭时,大伙儿已经开动了。 各种食物的香味逸散在空气中,满室的人并没有遵守所谓食不语的原则,整间餐厅闹哄哄的。 小组的人围成一个圆桌坐好,见到他姗姗来迟,各自礼貌地打了个招呼,随后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 江华正要坐下,却看到他的椅子上搁着一包薯片,迷你的浅蓝色包装,瞧着挺可爱的。 ……柠檬味的。 他拎起那包薯片,满脸困惑:“这是?” “学姐给你的。”林子曦头也不抬,咬着一根鸡腿,含糊着说,“对了,她叫你看微信,你们俩……啥关系啊?” 江华不用经过脑子思考就知道是谁,敷衍了句:“以前同个学校,没啥关系。” 他点开微信,屏幕上跳出来的是颜翎安的好友申请,毫不意外。 他先前已经把对方从黑名单删了,只是一直没加回来,所以她半个小时前传的讯息也没被挡住。 【我对不起你。】 【我……算了,你等会就知道了。】 ??? 虽然颜翎安也是下午某关的关主小姐姐,但他记得自己跟她明明没什么互动才对。 江华默默点了接受,戳开颜翎安的朋友圈,最近更新是一本相册,是不久前上传的几十张相片。 ……里面大概有三四张有他,小小的,在队伍的边缘,只露个头。 江母眼尖,还特别挑出有他的几张照片点赞了。 江华急急地点开母亲的对话视窗,她老人家已经传了十几条讯息给他,外加两通未接来电。 讯息内容是T大的转学考题库,还有霸屏的“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爸妈花钱供你吃穿上学不是让你这样挥霍的”。 头有点痛。 江华烦躁地摁下返回键,抿了抿唇,面对满桌的菜肴突然没了食欲,草草扒了两口之后就坐在原地发呆。 他的手攥着那包柠檬薯片,力道很大,几乎要把包装纸扒拉开来。 “怎么了?”林子曦看了看那包被蹂/躏的薯片,小声说,“这口味……的确挺一言难尽的,我这薯片爱好者都受不了,下次让学姐送梅子味还是烤鸡味的吧。” “……” 待她转过身,江华默不作声地将薯片收到背包去。 过了不久,他再度点开微信,戳了下颜翎安的联络资讯,犹豫了一会儿,飞快地输入几个字进去:【你工作的那个补习班还有缺老师么?帮我接洽一下。】 颜翎安:【???】 颜翎安:【怎样?你家也破产了吗,怎么突然想兼职了?】 江华:【没什么。】 江华:【麻烦你了。】 …… 晚饭后,是一连串的户外表演。 这些没新生什么事,一干人等只管在地上排排坐好,负责欣赏和鼓掌喝彩就得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露天的表演场地靠几架镁光灯照明,多色的光投射在小小的舞台上,竟也璀璨如白昼。 孟昕跟同队的妹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姑娘叫舒宁,正是女排新生杯的队长,和徐朔豪同个高中毕业的,留着一头齐耳短发,性格直爽好相处。 但两人旁边还多了个小尾巴。 “小孟,别生气啊,我就是开个玩笑……” 打从孟昕面无表情地回到饭桌上之后,徐朔豪就一直维持着这副样子,好像很怕她跟他绝交一样。 孟昕和舒宁交头接耳了会,不紧不慢地应道:“我考虑一下。” 港真,她压根没不高兴,只是对他一把年纪了还玩小学生的把戏感到有点儿无语而已。 “小孟,要不我明天请你喝橙汁——” “好,”孟昕立马笑容满面地回过头,“一言为定,我想喝美丽牌,谢谢。” “……” “你看看你哈哈哈哈哈哈。”舒宁也跟着不厚道地笑了,朝他勾勾手指,“老徐,我也要喝橙汁。” “没门。”徐朔豪冷着脸道,“舒宁,你还是想想待会要讲啥鬼故事吧。” 舒宁轻哼了声:“放心,一定比你的精彩。” 孟昕问:“什么鬼故事?” “夜间教育啊。”徐朔豪耸耸肩,抛出了两句解释,“本来传统是我们闯关,学长姐在旁边扮鬼扮尸体吓人的;但前几年出了那些事,不改一下流程过不了学校那关。” 孟昕也回忆起来几年前办活动办到有人撞邪的事儿了,这些超自然现象的确还是宁可信其有比较好。 孟昕想了想,又问:“你们等会比赛讲鬼故事,说的都是亲身经历吗?” 两人互看一眼,吃吃地笑了起来,望向她的眼神如同在说“你这傻子”。 孟昕:“……” 最后一齣表演节目结束、演员谢幕之后,镁光灯倏地暗了下来,四周恢复伸手不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