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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好语劝他吃饭,“今天炖了羊肉汤,很香的。页丹人喜欢吃羊肉,你尝尝看对不对胃口。” 凤倾城看了看桌子上的几样小菜,热气腾腾的看起来似乎比较可口。自从自己生病之后,待遇比从前要好了许多,饭菜精致了很多。卫兵虽仍是冷淡,但已经不再对自己横眉立目了,日子好过了一些。 凤倾城舀了一勺羊肉汤送到嘴里,嗯,味道还不错,酸酸辣辣的,凤倾城连喝了几口。 苏延看他吃得香甜,笑了笑,道:“多吃一点。这么喜欢吃羊肉,今后多弄些羊肉给你吃。” “谢谢你了,苏延,你是个好人,不像华海潮和他妹妹那两个坏蛋。” 苏延本来见凤倾城甜甜地向他道谢,心里十分高兴,但接着听他辱及主帅,立刻把脸一板,说:“不要胡说,不许对华副元帅无礼。” 凤倾城听了,气得脸色发白,将勺子扔到碗里,大声道:“我哪里有胡说,我好心好意将华海沙送出营,让她回家,她却恩将仇报把我抓了来,真是歹毒!她哥哥更坏,那天他,他…” 凤倾城又羞又恨,说不出话来,眼中也蒙上了一层水汽。 苏延见他委屈成这个样子,只能暗自叹气,这件事说起来实在是面上无光,若不是战势如此严重,他一定会劝华副元帅将凤倾城放回去的,因为他实在不忍心这么秀美的少年尝到远离亲人,身不由己的痛苦。 苏延只得劝解了几句。让凤倾城的情绪平静下来,继续吃饭。 军帐外,一个略显纤细的身影静静立在那里,听着里面的谈话。 华海沙这段日子每当想到凤倾城,心情就十分复杂。当初她被拘在北凌军营的时候,凤倾城对她十分温柔亲切,她又何尝看不出对方对她的情意,于是她利用了这种情意回到了月营,并且还将凤倾城带了回来。现在两个人的身份颠倒了过来,凤倾城成了阶下囚。 对于自己当时的行为,华海沙一直没有后悔过,在她看来自己这是忠于君国,她必须抛开凤倾城对自己的小恩小惠,为月国考虑。事实也证明她的做法是对的,正因为有凤倾城在手,才遏制了北凌进攻的态势,使两军之间暂时保持平静。 但她也知道凤倾城一定恨死了自己,正是自己使他陷入了这样屈辱而危险的境地。可是她心中却隐约有着一点幻想,幻想着凤倾城会因为过去对她的那种感情而不那么恨她,现在听到凤倾城的话,华海沙的心彻底凉了。 她勾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真是傻了,怎么会有人能原谅这种辜负与欺骗?自己和凤倾城分属两个阵营,自己不该对他还存有这种错误的感情,否则便是对月国的不忠。 的确,自己这一缕情思该斩断了,今后要像对一个普通敌人那样对待他。但哥哥究竟对他做了什么,竟让他这样愤恨? 带着这个疑惑,华海沙悄然离开了。 帅帐之中,木然飞正在同练英说话。 “练英,凤倾城这些天怎么样了?” “元帅,他服了药已经好多了,毕竟是年轻人,身体复原得快。华海潮对他还不错,除了给他吃新鲜的菜肉,还把军中不常见的水果也给他送去。除了没有自由,他没受什么苦。” “哦,那就好。凤倾城如果出事可十分麻烦。” 练英犹豫了一下说:“三哥,你真要把那孩子带回皓都吗?” 木然飞看了练英一眼,直到他此刻不是以部下的身份跟自己说话,而是作为亲人在说话。 木然飞沉重地点点头,道:“只能这样了。从这些天北凌的表现来看,凤倾城对义律霄十分重要,绝不能放了他,否则会招致北凌更加猛烈的报复。所以只好对不住他父亲了。不过他到了皓都倒也不算客居,木家很多人便可以看到他了,也是回了家了。” “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心把我们当作敌人,哪里会有半点回家的感觉,再说这件事让二哥情何以堪?他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若因此而病倒就糟了。” 木然飞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惦记二哥,心疼凤倾城。但我木家世代忠烈,为了大月纵然付出自己的一切也在所不惜,因此也只能对不起他们了。不过我会尽量保全凤倾城的。” 练英看着木然飞的脸色,不忍再说。他知道木然飞何尝不痛苦,但为了国家,木然飞也只能这么做。负责情报的练英直到义律轸很爱凤然,希望义律轸能安慰好二哥吧。真是好笑,这个时候竟希望自己的敌人去照顾自己的亲人,而亲人的痛苦却是自己一方所造成的。 北凌军中的白色大帐中,义律轸正在陪凤然下棋。义律轸棋艺极高,棋风便如他的作战风格一样,既犀利又变幻莫测,凤然鲜少能嬴得了他。不过今天晚上凤然居然在连输三盘之后嬴了一盘,高兴得他孩子般笑了起来。 义律轸见他高兴,也笑了,道:“现在开心了?刚才还在赌气呢。好了,今晚就玩儿到这儿吧,明天我再陪你下棋。现在上床休息好吗?” 凤然也有些累了,便点头答应了。 义律轸将他拉到床上,替他摘下勒额,给他理了理头发,便开始帮他宽衣。 凤然享受着爱人细致的服侍,轻声道:“轸,你这样照顾我,我怕将来我连衣服都不会穿了。” 义律轸见他满脸是幸福的红晕,忍不住轻吻了一下他的面颊,道:“凤,在我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凡事我都会给你弄得妥妥贴贴的。” 将凤然的外衣脱去,把他安放在被子里,义律轸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凤然见他脱衣服,心中欢喜,知道义律轸要陪自己睡了。义律轸军务繁忙的时候,常常是晚上自己睡了他才回来,早上自己还没醒他就走了,很少能让他在床上搂着自己说说话。今天休息得这么早,说不定一会儿义律轸还会压住自己欢爱一番,前一阵自己身体不好,义律轸又很忙,两人都没怎么做爱。 一边看义律轸脱衣服,凤然随口问:“轸,城儿这些天到底在干什么?他再胡闹也不能连个影子都不见,明天我一定要去御帐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义律轸的动作一顿,道:“有什么好看的,有陛下看着他,他不会玩儿过头的。” “不行,我一定要去。都大半个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