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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这么说……可你不可以……” “我为什么不可以?”李安然冷冷的看着白熵,“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看错你了。” “你凭什么为她们来指责我?”白熵痛心疾首的看着李安然,“她们才是真正十恶不赦的人!” “你和言希与她们有什么区别呢?”李安然凉凉的说道。 白熵沉痛的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拿出手机,打出去了一个电话:“让夏素过来医院一趟。”说完挂了电话,才对着李安然道,“满意了吗?” 李安然不语。 电话是打出去了,人却一直没有过来,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白熵接听了以后脸色变得有点难看,最后起身对着李安然道:“我回去一趟,待会儿叫Alex过来接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不需要人接。”李安然淡淡的说。 白熵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而李安然依旧留在医院里,静候白觅的情况。 刚才那个电话是家里的保镖打过来的,虽然他们确实按照白熵的指示打算把夏素带出来,可是却遭到了来自夫人的阻挠。她拿着把刀不许他们带人,一边是害怕她伤害到自己,一边是不能对夫人动粗,无奈之下他们还是求助于白熵。 白熵便只能亲自回来一趟。 他的母亲已经被接回来将近一个多月了,具体情况怎么样白熵还真是不清楚,毕竟这个月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几乎全身心都放在了李安然的身上,至于原本的那栋别墅老宅里如何了,他是没有关心过。 所以当几年他一进去看到满屋子的狼藉的时候忍不住深深的蹙起了眉头。 他看到他的母亲,穿着漂亮的丝绒长裙,病态的脸上上了妆,涂了非常鲜艳的口红和指甲油,手里拿了一把锋利的刀,神色阴冷狠毒,简直……就像是一个女鬼。而她的脚边趴着一个人,那个人四肢伏在地上,脖子上还拴了一根粗麻绳,头发乱得像稻草,脸上更是伤痕累累,要不是白熵这些年一直和这个女人朝夕相对,此刻只怕也是认不出来这女人就是夏素吧。 看到此情此景,白熵也皱起了眉头:“妈,我有事要接她走一下。” “想都别想。”白熵母亲冷冷的说,“她是我的一条狗,怎么能和你走。” “妈!”白熵道,“现在真的有急事,她女儿在医院里,情况很危急,我得带她过去。” “那真是老天开眼。”白熵母亲冷笑,“死了没有?” 白熵不语。 夏素听到这话却开始挣扎着向白熵这边爬过来:“小觅,小觅她怎么了?带我去见她……带我去见她……” 谁知这时候白母狠狠的拉了一下绳子,夏素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白熵别开脸,不想继续看这个画面,他这些年一直想要复仇,可是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他只是希望他们一家人能够回到从前,最初的时候,只有三个人,哪怕不能其乐融融,最起码没有外人了,也可以和平相处,可是付出了那么多,得到的却终究和他所想的南辕北辙,背道而驰。 “所以我让人把你接回来以后,你在这里……就是一直在做这种事?”白熵问。 白母笑了:“我做这种事怎么了?因为她,我被你爸爸软禁了多少年?过了多少年坐牢的日子?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的,全部还给她了。” “他们母女两贪慕虚荣,最好的惩罚是让她们一无所有,你现在做这些是何必呢?”白熵看着自己的母亲,“让我带她走吧,以后也别让她在回来了,让她们母女两去过穷人的日子吧,我希望……你也能忘了她们,开始新的生活,已经浪费了那么多年,何必再为不必要的人虚度呢?” “你别想带走她!别想!”白母的眼睛里露出丧心病狂的神色,“到她死之前,我都要折磨她,一直到她死为止!” 白熵五指紧握,他想要的,并不是一个这样的母亲。 一个箭步上前,白熵抢过他母亲手里的绳子,白母见状忽然拿起刀狠狠的砍向白熵的手臂。 那一刀又快又狠,完全没有因为眼前的人是她的儿子而手下留情或者有所犹豫,白母的眼睛里这剩下恨意与疯狂。 锋利的刀刃一下子刺破了皮肤,血瞬间沿着手臂流了下来,滴滴答答的快速落到地板上面,白熵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没有想到她这一刀能挥得那么毫不犹豫。 “你再不让开,再一刀就要你的命!”白觅威胁说。 白熵沉痛的看着她:“好啊,有本事你往这里刺,往心脏上刺。可你要是刺下去了,以后就没有保你的人了,你就没有……儿子了。” 白母深深的看了白熵一眼,仅仅只是犹豫了一秒,再一次猛然挥刀,毫不犹豫的朝着白熵的心脏的位置刺去。 在场的人几乎都惊呼出声。 血滴滴答答的全部落在地板上,趴在地上的夏素似乎感觉到头顶有些温热的液体滴落,抬起手忍不住摸了一下,全部都是血,她再抬头一看,白熵用右手狠狠的抓住了刀子,锋利的刀刃深深的划破了他的虎口,他却恍若未闻,双目通红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你这一刀,可是恩断义绝的意思。”白熵沙哑着嗓音说。 “我和你之间本来就没什么恩义,我后悔生了你,可以的话……我应该要亲手杀了你。”白母说。 白熵红着眼睛看着他:“到现在为止,你还是相信爸的话?觉得他是因为你生了个同性恋的怪物所以才不要你的?” “难道不是吗!”白母尖声质问。 “呵……也只有你相信他的谎话了,他不要你,可他这么多年一直养着我,等着我做继承人。”白熵说,“你觉得是为什么呢?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吗?” 白母怔在原地。 白熵狠狠的将刀子扔在了地上,也不顾整只手还在流血,解开了夏素脖子上的麻绳。然后对着其中一个保镖说:“送她先过去医院那边,我随后再过来。” “是。”保镖领命带走了人。 白熵的管家慢慢走上前来:“少爷,稍微处理下伤口吧。” 白熵疲惫的点了点头,确实,总不能太血淋淋的出门去。 就在白熵伸出手臂让佣人开始帮他包扎的时候,白母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忽然蹬蹬蹬的往楼上跑去。白熵微微一怔,扯过佣人手里的胶布自己胡乱的绕了几圈扎了起来,然后就直接跟着上楼去了。 夏素果然是跑到了白博的屋子,白博自从中风后就一直只能卧病在床,以前还有点力气对夏素打骂,现在却整个人消瘦得仿佛苍老了二十多岁,本来风度翩翩的一个男人,如今却垂老迟暮。 一看到跑上来的白母,白博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