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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轻轻敲着:“谢殿下垂爱,檀笙这辈子能有小殿下这个朋友,很是值当。可惜如今大错已经铸成,粮仓未满,檀家也无力回天,不求别的,只求殿下让这错,檀笙一人承担。” 李德冷笑一声,袖一动,桌上的账册一下被挥落了地上去:“你这是在求死?” 檀笙自嘲地笑笑:“求不求都是死,求生又能怎样,殿下也不必再为我费心了,大限将至,估计都活不过这个冬天。” 他这般轻贱自己的生命,还如此口气,只叫李德更加恼怒:“你这是有恃无恐,你以为你死了你的账就没有人查了?你以为你死了就拿你没办法了?” 檀笙手一松,整个人都往前一冲,直接跌落在了地上。 他双手撑地,艰难地想跪在地上,但是却做不到,只好整个人都伏在地上。 徐良玉下意识要扶,想了想,也随着他跪在了旁边。 檀笙的额头抵在自己双手手背之上,恭恭敬敬道:“檀笙生来就是殿下的随从,殿下给了檀笙一个家,给了檀笙房宅基院,就像做梦一样,檀家有后了,檀笙有弟弟妹妹,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终其一生都对殿下感恩戴德。檀笙也想活得长长久久,但是大限将至,能为殿下做的,也就这么一件事,还没做好,求殿下赐罪。” 静默之后,李德冷冷道:“一个庾司以我的名义施粮,却不能掩盖罪行,真是胆大包天。” 徐良玉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与粮食有关。 庾司是掌管粮仓的官吏,这么一说,那檀笙之前就是雍王手下的一个庾司了。 檀笙趴在地上却是毫无声息了,她伸手来扶,发现地上一处暗红,惊觉他已经昏过去了,抬头惊道:“他昏过去了!” 旺儿连忙跪行过来苦苦相求:“求殿下开恩,郎君对殿下忠心耿耿啊!” 眼见着,这身子真是禁不住一点折腾了,李德也是淡淡地:“怪不得这些年也不见你给家里添置一样东西,省下来的每一文都用来添置粮食,然后去做善事了……罢了,扶他回去吧,叫大夫过来,他若敢撒手离去,再寻一个人来做庾司便是,只叫他家破人亡。” 旺儿和徐良玉连忙扶了檀笙起来,七手八脚地给人背回了自己屋里。 他唇边还有血丝,她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让旺儿赶紧去叫大夫,晚风吹进屋里,桌子上的烛火跳得厉害,以前就剩两个人的时候,她总是害怕他会如传闻当中的那样说死就死,然而现在她也害怕,却是怕他当真离去。 抖着手给他擦了唇边,又是呆坐在在他的身边。 旺儿还没有回来,她心中惶然,才要起身,檀笙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回眸,惊喜得看见他睁着双眼,笑吟吟地看着她:“怎么?不认识我了?” 徐良玉惊喜交加,趴在床边看着他都不敢眨眼:“你、你没事了?” 檀笙对她眨眼:“当然,我咬破自己吐的血,骗他的。” 她松了口气,又气又恼轻轻捶了他肩头一粉拳,他脸色不变,只笑道:“口中都是血腥味,想漱漱口。” 这还不简单,徐良玉连忙回身去拿水,里间没有,就听着她的脚步声哒哒地快步去了外间。自她转身,檀笙的笑容才是渐失,回手在枕下拿出绢帕来,一偏脸顿时又一小口血吐了出来。 他脸色更白,仔细折了绢帕依旧放了枕头下面,不消片刻,徐良玉拿了水回来,不等漱口,旺儿也带着大夫赶了过来。他自己的病自己心里有数,大夫看了无数次,说的话也都是一样,只说让他好好将养这点心血,好好养着。 除此之外,也毫无办法。 他自己是不以为意,只让旺儿好好送大夫回去,便要歇息了。 徐良玉因之前的小打小闹,完全不担心他,就捧脸趴在他的身边,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檀笙知道她想知道什么,也侧过身来,枕在软枕上面,伸手刮着她挺翘的鼻尖:“干什么,这么喜欢看着我了?” 她笑,心底安宁得很:“有一点,看着你觉得很有意思。” 他失笑,然后扬眉:“怎么样,知道你家郎君是雍王身边的一个庾司,有没有更高兴一点。” 少女的脸上,笑意渐去:“我这个人,不喜欢稀里糊涂,我想知道全部。” 说着伸手拉下了薄纱帐,大有漫漫长夜,还有大把时间听他解释的意味。 纱帐一放,有点闷。 她拿着团扇,轻轻给他扇着风。 一起一落间,能见她的脸,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他目光温柔,按住了她手中团扇:“以前,我只是想在死之前,给檀越檀溪找一个阿嫂,让他们也放心,也给他们寻一个依靠。望你能真心相待,其实我并不是檀笙,真正的檀笙早在檀越小的时候就死在了平乱时候。” 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徐良玉怔住:“这……我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 檀笙自嘲地笑笑:“当年,他救过殿下,殿下面冷心细,便将我安在了檀家一举两得。我从小孤苦,不想也有了个家,从此有了弟弟妹妹,有了更多的牵挂。说来也巧,檀越生来与我真就有几分相像,时日久了,竟是快想不起我的本家了。” 她眨眼,想抬扇给他继续扇风。 他再抬手,依旧按着团扇,不让她动:“娶你是个意外,从前没有想过娶亲,那时就想找个人,我走后也能够撑着这个家,哪怕直到檀越成家立室,再改嫁也好。我暗自计算了许多时日,可算计来算计去,竟是算不出人心,现在看着你……呵~。” 徐良玉心中稍安,后面他说的什么竟是没注意到。 按这个他的意思,那就是想花两万银钱,买个雪中送炭。 她只是刚好撞上来,符合这个设定。 由此可见之前,他多次试探,多次相助,是在算计她何时心软领他的情,日后好真心帮衬着檀越兄妹。 她发髻上发饰简单,因为不喜繁琐不喜珠光宝气的,一待回来就将金钗等物全都摘了下来。 如今头顶发间只剩一条桃红发带,此时被檀笙轻轻一扯,掉落下来。 他犹自缠在自己的指尖,似是玩笑:“这几年,粮仓从未错过分毫,其余盈利所得钱财都用来重置善粮,以雍王的名义暗自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