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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萧钰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极快地隐去眼中的一丝不耐,道:“我问的是宋姑娘为何不在屋子里,怎么站在院子里?” 宋水婳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水婳是担心公子,想等在这里看公子何时回来。若有什么需要的,水婳也能及时办好。” 萧钰点了点头,道:“既回了萧府,便不敢再劳烦宋姑娘了,宋姑娘还是回屋的好。” 宋水婳轻咬着唇瓣,又施了一礼,道:“既如此,水婳便告退了。”见萧钰点头,便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刚走了两步,有“咕咕”的声音传来,宋水婳涨红了脸,也不敢转头看萧钰。 萧钰听见声音,微微愕然,问:“宋姑娘不曾用午饭?” 她这才转过了身,连露出的耳垂都是红的,嗫嚅道:“水婳初来乍到,不知府中规矩,也不知能不能到厨房做饭。本想着等公子回来问一问的,不想公子回来如此晚。” “少夫人没让人给你准备吃的?”萧钰盯着她问。 宋水婳点点头,又连忙摆手道:“需要少夫人处理的事那么多,没有心思管水婳,不怪少夫人的。” 萧钰没有接话,而是道:“如今已在萧府,一切自有下人做,宋姑娘不必再去厨房。我会吩咐厨房的人给你送饭,宋姑娘若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与她们说。” “多谢公子。”宋水婳福了福身。 萧钰点点头,越过她往正屋走去,脚步尽可能地轻缓,却还是能看出他的一丝急切。 房门大开着,里面还有说话声传出来。他凝神细听了片刻,发现都是冬雪带着担忧的声音:“小姐,您慢点。”“小姐,还是奴婢来吧。” 萧钰莞尔,不知这苏杭又搞什么,惹得冬雪如此着急。 他迈步进屋,见苏杭正坐在软榻上,一手拿着针线,一手拿着不知是什么东西,一根线串起来了一大串。 “这是做什么呢?”他清了清嗓子,问道。 赵苏杭闻声抬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看了他一眼,淡淡问了句“回来了?”又低头做她的事情。 萧钰见此情景,颇有些疑惑。今日上午在府门口看见她时,她眼中还有急切与关心,怎么此刻如此平静?他转而一想变明白了,心中好笑,面上不显。挥了挥手让冬雪和秋月退出去,这才在她身边坐下。 赵苏杭看也不看他,往旁边挪了挪。萧钰也不在意,也跟着她挪了挪。赵苏杭皱眉,又挪了挪,萧钰也跟着过去。赵苏杭无奈,拿着东西坐到桌子旁。 萧钰彻底冷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苏杭头也不抬,道:“没看见吗?我正忙着呢,没有心思理你。况且针线不长眼,若再扎到了你那金贵身子,你那宋姑娘得给我拼命不可。” 如此醋味浓浓的话被她用如此淡漠的语气说出来,倒真逗笑了萧钰。 萧钰又再她旁边坐下,带着笑意的声音道:“吃醋了?” 赵苏杭不屑地看他一眼,嗤笑道:“我吃哪门子的醋?” 萧钰悠悠看她一眼,给自己倒了杯茶,道:“你就别装了。” 赵苏杭懒得搭理他,不知这人自恋个什么劲儿。或许男子总是自以为是地认为女子要为他们争风吃醋?赵苏杭摇摇头,不再说话。 萧钰调笑归调笑,却还真的怕她生气,把宋水婳的来历与她解释了一遍。 赵苏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你想让我如何做来?称呼她妹妹,我可做不到。我没有她这么仁慈善心,温柔可人,倾国倾城的妹妹。” 萧钰喝茶的动作一顿,疑惑道:“什么妹妹?” 赵苏杭没理他,继续串着筐子里的纸鹤。 萧钰拿起一只纸鹤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你看像什么?”赵苏杭觉得自己折的挺像的,毕竟高中少女心爆棚时做过这么无聊的事。 萧钰看了她一眼,又仔细地观察了手中纸鹤一番,道:“什么鸟?” 赵苏杭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一把从他手里抢过纸鹤,串在线上。 萧钰也不在意,一手摩挲着茶盏,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你看什么?”赵苏杭摸了摸脸,奇怪地看着他。 萧钰微微勾唇,露出一个浅笑。赵苏杭一脸见鬼地看着他,撇了撇嘴,起身准备离开,这人看得她心里发毛。 她刚站起,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接着自己便落入了一个怀抱。 “你……”赵苏杭刚开口便被萧钰打断。 “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赵苏杭一脸莫名。 萧钰轻笑一声,戏谑道:“是谁给我来信说一别数日,甚是想念?怎么我回来了,反倒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赵苏杭脸不自然地红了一下,忽而想到什么,冷笑道:“你一声不吭便去了沥州,你想让我说什么?” 看着她眼中的嘲弄,萧钰抿了抿唇。想起去沥州前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心中的情意消散了大半。他松开揽着她腰的手,赵苏杭想也没想地跳了下去。 看着内室门口晃动的帘子,萧钰心中懊恼。不是想好了若他平安回来,便不再计较之前的事了吗? 第46章 水婳拜见 宋水婳就这样在东篱院住了下来,可自从那日起便不曾再见过萧钰的面。 萧钰刚从沥州回来,第二日上朝便把沥州水灾及瘟疫的详细情形禀报了一遍。因萧钰提前做了准备,才使沥州顺利渡过此次大劫,元帝自是对他褒奖一番,又赏赐了不少好东西。 此次前往沥州赈灾,萧钰也查处了不少贪官污吏,一并上报与朝廷,元帝又是一番惩处。虽说沥州并未变成一座空城,却也是经历了两次大灾,正是百废待兴之时。萧钰在沥州待了将近两个月,自是比一般的官员要清楚沥州的情况,灾后重建的任务便不可避免地落在了萧钰身上。 如此,萧钰除了每晚能与赵苏杭见一面之外,也无多余的时间与她培养感情。更别说住在偏院的宋水婳了。 宋水婳这几日正心生烦躁,她虽顺利地住进了东篱院,却与透明人无甚差别。萧钰的面见不着,少夫人也从未过问过她。虽然萧钰确实给她安排了丫鬟,可丫鬟只照顾她的日常起居,问她的很多事,她都闭口不言。萧府的其他人对她也是视而不见,她也无甚机会出现在她们面前。每回有人来东篱院时,她都想出去露下脸,可都被苏杭那个会拳脚的丫鬟拦下了。她心中气恼,可无奈萧钰不曾给她什么名分,她自是发怒不得。 这日,她趁着冬雪不在,溜进了正屋门口。彼时,萧玉橙正在东篱院做客。 “你的嫁衣都准备的如何了?”赵苏杭拉着萧玉橙的手问。 萧玉橙那样爽利的人也难免羞红了脸,她低声道:“差不离了。” “时间过得真快。”赵苏杭笑着感叹道,“想